如何评价朴树?

发布时间:
2024-09-30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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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高晓松手头缺钱,找朴树借15万。朴树回:账号,然后就把钱给他汇了过去。

一段时间后,他给高晓松发了俩字:还钱。

这件事高晓松印象深刻,有一次在节目上还忍不住提起来,说他这个人就这样,惜字如金。

朴树的父亲是北大教授,一位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物理学家,母亲是国内第一代计算机女工程师。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朴树的轨迹原本应该是按部就班读大学,然后出国留学,回来以后成为某科研领域的大牛。但变故发生在他小升初,朴树以0.5分的差距和北大附中失之交臂,父亲带着他低声下气去求人,求了一个月未果。

这是朴树第一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后来这件事在他心里不断发酵,产生了某种变故,上初中时他开始抑郁,一个月都没笑过。母亲带着他去找心理医生,得出的结论是青春期抑郁症。

渐渐的,朴树的话越来越少,他变得不合群、孤僻、失眠。直到有一天,他拿起哥哥濮石留在家里的一把吉他,这一切才有了转机。

他对父母说想玩音乐,父母不以为然,朴树便把自己最心爱的游戏机给卖了,凑学费上吉他班。再后来,朴树浑浑噩噩地过完三年高中,对学习的耐心终于耗尽,于是和父母摊牌,不考大学了,要一辈子玩音乐。

父母说,“我们尊重你的想法,但你要是问我们的意见,我们是不同意的。”内心有愧的朴树正常参加完高考,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这是他为父母考的。

咬牙读完大一后,朴树还是决定退学,窝在家里写歌,一写就是两年。

直到母亲试探性的问他,“你要不要出去端盘子?”他这才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赚点钱。

朴树开始给别人写口水歌,写了一首便觉得这个行为十分可耻。朋友便给了他高晓松的电话,那时麦田还没成立,宋柯也刚从美国回来。

高晓松听朴树唱了几首歌,问他,“你唱歌这么好听,长得又这么帅气,为什么自己去唱呢?”朴树回答,“那些玩儿音乐的都是傻帽。”

后来高晓松给朴树打电话说,“我有一个朋友,成立了一个不太傻的公司,你来吧。”

1996年,朴树签约麦田,录音成了高晓松最折磨的事,因为朴树对音乐的要求太苛刻了,即使找了很多一线乐手,也无法满足朴树的野心。

宋柯便请来了久负盛名的张亚东,当时有很多人求着张亚东做音乐监制。

当他听完朴树的《那些花儿》时,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我都不做,我就做你的。”

1999年,朴树首张专辑《我去2000年》问世,一年之内狂卖30万张,那年他26岁,红遍全国。

2000年,春晚导演组找到麦田公司,指名道姓要让朴树在春晚上唱《白桦林》,但朴树十分抗拒,出名带给他的痛苦一直就没有停过。

几乎每个人见了他都要问《白桦林》背后的故事,但这首歌其实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就是他常听母亲哼唱苏联歌曲,于是根据旋律瞎填了一个故事。朴树不想编故事,也不喜欢面对这么多人,所以拒绝了春晚邀约。

后来公司上上下下都劝他,软磨硬泡了好久,朴树终于答应。于是在那年的春晚舞台上,一众衣着光鲜亮丽的明星中间出现了一个漫不经心、被迫营业的朴树,看上去还有些丧气。

成名之后,朴树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有意的躲避人多的地方。他经常失眠,无助的时候就坐在大理的洋人街上,拎着啤酒,看女孩儿们打羽毛球。

2003年,在朴树30岁生日当天,他的第2张专辑《生如夏花》上线,一举让朴树的身价位列全国前三。

在这之后,就是长达11年的沉寂。直到2014年,韩寒敲响了朴树家的大门,他才以一首《平凡之路》重回观众视野。

2016年,在《跨界歌王》的舞台上,朴树罕见的在综艺节目中亮相,舞台上,主持人问其缘故,他耿直又坦然的说,“我最近确实缺钱。”

从2012年朴树组建乐队开始,赚钱就成了最让朴树头疼的事情,他成名了这么久,却仍然租房子住,商演也很克制,每年都屈指可数。

有一次,乐队实在熬不下去了,朴树便接了几场,把收入全给了队员,自己分文不收。

2011年,朴树和妻子在北京郊区租了一栋别墅,因为看房的时候有一束阳光恰好从窗子里照进来,他觉得这个场景太美了,说什么也要租下来。

人到中年之后,朴树对穿着也失去了耐心,在接受鲁豫采访的时候,就穿了一件绿色T恤和一条不过膝的短裤,看上去一点也不隆重,但是他不在乎。

2017年,朴树的第3张专辑《猎户星座》上线,在北京巡演的首场,他忽然流泪向大家道歉,因为有些地方不够完美。当晚他便进了录音棚,重新编曲缩混。

这一桩桩,一件件,常常让我想起高晓松讲的一件小事。

那一年,朴树刚刚出名,音乐圈还不是娱乐圈,我们还在用mp3听歌。

某一天的演出归途,朴树突然要求停车,说,“你们把我放在这里,我要看夕阳。”

高晓松问他,“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朴树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我要看夕阳。”

或许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朴树孩子似的突发奇想,但这就是他,简单纯粹,又特立独行。你眼中的朴树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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