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当警察的男票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不……疼……”

我的男友是警校校草，还凶巴巴的:

“别作，不会哄人。”

强扭的瓜真苦，我想通了决定分手，

却看见他红着眼低声:“勾我的是你，不要我的也是你，讲点道理，行么?”

接着便将我带入深处，眼底满是疯狂...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去领证。

可他却突然拿出拘留证:“你涉嫌参与林氏集团的犯罪，现海城公安正式将你拘捕!”

说完，他拿出手铐，在我错愕的目光中“啪嗒”一声，铐住我的手腕!

我不明所以:“你这是干什么?今天不是领证来的吗?”

他却说:“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搜集你父亲犯罪的证据，现在你也需要和我们一起去配合调查。”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我呼吸有些不稳:“我们相恋三年，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你不清楚吗?”

他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他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沈。”

我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他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他换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我不说话，他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我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我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他拿走:“抓他那天，他拒捕，受了不少伤。”

他的话让我眼眶发酸。

我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

“你和他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我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他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沈副队，果然像你说的，林世汉看到她哭后就招供了!”

我如遭雷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见自己。

而这一切.…...是他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我的心啃噬成渣。

三天后，我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却见他站在大门旁，看见我后，从制服内侧里拿出一张律所的名片。

“去这个律所，有人会愿意接这个案子。”

这一刻，我是真的不懂他了。

我垂眸看着那张名片。

我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

他给的这张名片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我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半小时后，秦淮律所。

秦淮拿接过我给的名片，上下打量我:

“这可是他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我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秦淮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我转移了话题:“秦律师，林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接着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他。

对视间，我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律师明天去探视，我要问问能搭哪些东西进去。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林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他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心上。

我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失去了推门的勇气，转身回了酒店。

之后一段时间，我为了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再也没和他见过。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我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秦淮的秘书看见我，一脸诧异:“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我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

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心跳几乎停止，我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我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我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他和同事一起出来。

我逆着人群，冲到他面前:“我爸他......”

他看着我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七日后执行。”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淮:“为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秦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他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我难以置信:“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我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求警官让我见一下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我拦在了门外。

我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有人出来......

七天后，郊外墓园。

我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我流着泪，拿着自己在家里查封前从宅中拿出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现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爸爸，我想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不

能陪着你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回到酒店，我收走了行李，退房去了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

“医生，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帮我……忘记一个人。”

林兮兮躺进沙发里，慢慢闭上眼。

关于沈东林的一切如电影在脑海中划过最终化为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东林，如你所愿，我终于要忘记你了…..…

和沈东林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

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

这天之后，林兮兮家破人亡。

而沈东林，卧底有功，青史留名!

凛冽寒冬，鹅毛大雪。

海城民政局门口。

面对沈东林的突然反悔，林兮兮不明所以：“东林，不是说好今天领证吗？”

沈东林却挣脱两人十指紧扣的手，退后一步：“抱歉，这只是一个支开你的借口。”

“我们盯了你爸五年，终于集齐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现在，他已经在押往警局的路上。”

他的神色过于沈肃正经，让林兮兮没办法以为这只是玩笑。

不安的情绪在胸腔内肆虐，她强撑着问：“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父亲创立的林氏集团是海城第一纳税人，每年投入的慈善基金数不胜数，资助的学校不下百所，怎么可能会犯罪？！

沈东林面无表情：“你爸的犯罪证据是我亲手上交。”

“换言之，是我亲手抓了你爸。”

这话宛如利剑，刺穿了林兮兮的心脏。

她死死攥着手，情绪几经翻转，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神情冰冷，和记忆里沈柔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光里，浑身上下都带着正气和暖意。

林兮兮却浑身发冷，也无法自欺欺人：“你……到底是谁？”

沈东林说了句：“林氏倒了，我也即将归队。林兮兮，忘了我吧。”

接着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周遭人声鼎沸，林兮兮却惊觉置身孤岛，无枝可依。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

林兮兮按下情绪接通，沈执与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儿？还和沈东林在一起吗？”

林兮兮强迫自己冷静，反问：“执与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

沈执与平声告知：“一开始就怀疑，只是你跟他在一起，董事长就没有深查下去。”

林兮兮呼吸重了几分。

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没有再娶。

他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出了什么事都有爸爸顶着，兮兮只需要幸福和快乐。”

父亲是林兮兮的伞，为她遮风挡雨。

可没想到，最后亲手扯碎这段父女情的，会是自己最爱的恋人……

“我给你定了最近一趟飞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去机场。”

听筒里，沈执与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林兮兮却拒绝了：“我只想知道，我爸真的做错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传来沈执与的声音：“无论有没有，他很爱你，是一个好父亲。”

明白了什么，林兮兮瞬间红了眼：“我想去见见他。”

沈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试过了，但见不到。”

林兮兮却还是想再试试。

海城公安局。

一进门，林兮兮就看见不少之前来家里拜访过的熟人。

他们无一例外被铐在桌边。

看到她进来，往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突然变了脸色，起身对着她怒吼：“你他妈的还有脸出现？你这个白眼狼！害了林董，还来害我们？！”

林兮兮被惊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又熟悉的胸膛。

是沈东林。

他冷淡的目光掠过林兮兮，落到其他人身上，神情不怒自威。

“这里是警局，吵什么？！”

接着又看向林兮兮：“你跟我出来。”

说完阔步出门。

走廊里。

林兮兮看着一身制服，英俊笔挺的沈东林，五味杂陈。

沈东林也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我该去哪儿？我唯一的亲人就关在这儿。”林兮兮忍不住反问。

这时，就见一个女生快步走来，牵住了沈东林的手，十指紧扣。

“东林，爸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还有婚纱照该补拍了。”

第2章

婚纱照……

林兮兮如坠冰窖，目光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哑声问：“你结婚了？”

沈东林还没回答。

他身边的女孩子倒疑惑发问：“你是？”

简单的一个问题，林兮兮却哽住了。

她是沈东林的女朋友？可眼前这个女生，却是他的妻子。

沈东林开了口，言语平淡：“一个案子的相关人员。”

林兮兮顿时脸色苍白。

恰好此时，身后传来沈执与的声音。

“兮兮。”

林兮兮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立即转身抓住他手臂：“执与哥，我们走。”

然后，快步离开。

沈东林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林兮兮彻底消失在过道，他抽回握着沈方念的手：“刚刚为什么要那么说？”

沈方念摊手，目光坦荡：“帮你甩脱麻烦啊，她对你来说不就是任务目标吗？”

“哥，对罪犯的女儿动心是大忌。”

沈东林沉着脸收回视线：“我没有，也不会。”

他丢下这话，快步向前。

沈方念也匆匆跟上。

警局外，黑色轿车里。

沈执与将一张照片递给林兮兮：“林家别墅被查封了，我只来得及拿出这张照片。”

林兮兮接过全家福，眼眶湿润。

照片上，父亲看着十八岁刚成年的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董事长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等调查结束，你的限制出行被解除，我就送你出国……”

林兮兮直接打断：“那我爸呢？他会怎么样？”

沈执与沉默良久，无法说出那个真相。

林兮兮不再追问，只是看着照片：“他做错了事该付出代价，可作为女儿，我想努力让他活。”

沈执与张了张嘴，最后妥协：“无论你想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林兮兮真心道谢。

半小时后，皇冠酒店。

林兮兮告别了沈执与，独自回到房间，给认识的律师发信息，问探视父亲的事情。

不一会儿，对方回信：“要看林先生具体的量刑，如果不清楚，可以找案子的负责人问问探视的流林。”

负责人……

林兮兮只认识沈东林。

她犹豫一瞬，还是拿出手机打开沈东林的聊天面板。

看见那些甜蜜的过去时，心底抑制不住的涌上涩苦。

许久之后，林兮兮才平复情绪，发去一条：“请问我想探视我爸的话，该怎么走流林？”

下一秒，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屏幕上！

沈东林把她删了！

林兮兮愣了好一会，才翻出通讯录里沈东林的号码，颤手按下拨通键。

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林兮兮无力的垂下手，心像挖空一般。

她没想过沈东林会这么绝情，就好像这三年，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一夜无眠。

第二天，林兮兮一早就过来警局，申请探视父亲。

路过荣誉栏时，她一眼就看到上面沈东林的照片和名字。

照片上的他剃着寸头，俊朗之余还带着刚毅。

与过往三年自己认识的沈东林截然不同，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这个名字是真的？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林兮兮回头，就看见沈东林走过来。

四目相对，沈东林淡然收回目光，大步向前。

擦肩而过时，林兮兮忍不住开口：“沈东林，那三年里，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真心吗？”

沈东林脚步未停，只丢下一句：“我们的相遇，只是一场被写好的剧本。”

第3章

温柔的风如刀，一下下凌迟着林兮兮的心。

好久之后，沈东林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起情绪，前往申请探视父亲。

刚坐下递出资料，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沈方念扫了眼林兮兮递来的探视申请书：“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这是法律规定。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

见林兮兮失望的眼神，沈方念沈声告知：“你早一天找到律师，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

林兮兮强撑着笑：“谢谢你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

“林小姐。”沈方念突然叫住她：“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男朋友了。”

“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不是唯一，也不特别……你明白我意思吗？”

她明明在示威，却坦荡又磊落，神情与沈东林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

林兮兮攥紧了手指，几乎无地自容：“我明白。”

然后匆匆离开。

出警局后，林兮兮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林家有往来的律师。

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通通避而不见。

林兮兮四处碰壁，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

恍惚间，她走到林氏集团。

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此刻萧条破败，无人问津。

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林兮兮的眼。

沉思间，林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沈东林和他的同事们走出，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熠熠生辉。

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沈东林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漠然移开视线，像是从来不认识。

那样陌生的神色，让林兮兮心脏一阵紧缩的痛。

她还记得一年前，自己和沈东林出国旅游，恰好遇上动乱。

他们被困在全是歹徒的大巴车上，对方人数众多，纵使沈东林身手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受了伤落入下风。

眼看歹徒手里的刀就要落在他身上，林兮兮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上前替他挡了一刀。

那一刀在她洁白的腿上留下将近十厘米的伤痕。

沈东林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心疼。

林兮兮一边安慰他“没事”，一边担心避免父亲知道这件事为难他，此后再没穿过裙子。

当时，沈东林沈柔的抱紧她：“兮兮，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林兮兮笑着问他：“无论什么事情吗？”

“对，无论什么。”沈东林郑重许下承诺。

林兮兮以为永远不会有提出要求这么一天。

没想到短短一年，一切天翻地覆，她家破人亡……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是她全心信任，深爱的沈东林！

林兮兮深吸气，忍下眼里的湿意，叫住沈东林。

“一年前你说过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还记得吗？”

沈东林回眸冷睨她，脸上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

林兮兮怕他拒绝，赶紧开口：“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一个问题。”

“说。”

林兮兮攥紧了手指，尽量的不问案情，不提要求。

“我想知道，我爸爸他……在里面好不好？”

沈东林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无可奉告。”

第4章

林兮兮霎时眼眶通红，情绪累积到快要绷不住。

她忍了又忍才问：“为什么？你明明说过……”

“此一时彼一时。”沈东林冷漠打断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爸落网，我绝对不会对你许下那样的承诺。”

残忍的真话，伤的林兮兮体无完肤。

她咬紧了牙关，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

沈东林没错，他是为了抓罪犯。那她呢？又做错了什么？

“为了完成任务，就可以利用我的感情了吗？”

沈东林冷嗤一声：“你觉得你很无辜吗？”

他钳住林兮兮的手腕走向林氏集团大楼的背面。

那里坐着不少蓬头垢面的人，干巴巴的啃着冷硬的馒头。

沈东林指着他们：“他们都是拿不到钱的工人，你穿的爱马仕，背的路易威登都是你爸从他们身上剥削来的！”

“林兮兮，你知道多少人被你爸的集团逼得家破人亡吗？”

沈东林的质问回荡在耳边。

林兮兮这二十三年都活在父亲的隐瞒下，从不知道真相是这样……

她脸色苍白看着沈东林，声音都在抖。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我们能过平凡普通的生活。我确实不无辜，可你就没错吗？”

两人对峙着，光却只落在沈东林身上。

他避而不答：“别再提以前的事。”

说完，就松开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林兮兮独自站在冰天雪地地里，任由寒风吹散她破碎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按下翻涌的情绪回到酒店。

房间内金碧辉煌，空荡寂静的吓人。

林兮兮思绪纷乱，随手打开电视。

不曾想正好在放林氏的新闻：“称霸海城十余年的林氏集团近日已被警方一网打尽，主谋林世汉所犯案件多达十几起，欠债金额高达三十亿……”

林兮兮听得出神时，沈执与的声音传来：“看这些做什么？”

他抽出林兮兮手中的遥控器关掉电视：“林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林兮兮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颤声问：“我爸给我留了多少钱？”

沈执与摸了摸她的头：“足够你无忧无虑生活一辈子。怎么了？”

林兮兮抬头看他：“执与哥，我想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还债。”

沈执与皱紧了眉：“说什么胡话？再说你的钱拿去还林家的债只是杯水车薪！”

可林兮兮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能还一点是一点，我不想我爸被那么多人恨。”

沈执与劝了两句，林兮兮依旧坚持。

最后，沈执与只能妥协。

两人连夜统计了林父留下的资产，又将林兮兮没被收走的奢侈品变卖后，凑了差不多四千万。

第二天一早，林兮兮和沈执与去了工厂还钱。

四千万，一上午就还的分文不剩。

工人们拿到钱，纷纷鞠躬：“谢谢林小姐。”

林兮兮看着这一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时，远处突然一阵骚动。

林兮兮还没回神，就被团团围住。

为首的沈东林穿着藏青色制服，他拿出拘留证：“林兮兮，你涉嫌参与林氏集团的犯罪，现海城公安正式将你拘捕！”

说完，他拿出手铐，在林兮兮错愕的目光中“啪嗒”一声，铐住她的手腕！

第5章

手铐冰凉的触感从肌肤蔓延到心脏。

林兮兮呼吸有些不稳：“沈东林，我有没有参与我爸的生意，这三年你不清楚吗？”

沈东林面无表情：“有没有，查了才知道。”

他擒住林兮兮的胳膊，就要押着她往外走。

却被沈执与拦住：“你绝对弄错了！兮兮她不可能会参与林氏……”

“沈执与，妨碍公务，你也想被刑拘吗！？”沈东林冷脸打断。

两人对视的那秒，沈执与被人钳制住，按到边上。

沈执与挣扎着，额上青筋暴起：“沈东林，这就是你答应的会好好照顾她吗？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

沈东林置若罔闻，径直路过他，押着林兮兮上了车。

海城公安局，昏暗的审问室内。

沈东林目光凌厉：“坦白从宽，抗拒从沈。”

林兮兮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满眼麻木：“我不知道该坦白什么。”

闻言，沈东林朝着边上黑沉的单面镜看了眼。

一同审问的的沈方念挑了个话题：“说说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兮兮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讽刺。

见她不说话，沈东林从证物箱拿出照片放在桌上：“看看。”

林兮兮扫了眼，脸色骤变！

照片上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父亲，他穿着狱服，满头白发，脸上带着青紫。

她迅速伸手，想要再仔细看看。

照片却又被沈东林拿走：“我和你领证那天，林世汉拒捕，受了不少伤。”

沈东林的话让林兮兮眼眶发酸。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父亲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你和沈东林出去？那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林兮兮霎时心如刀割，隐忍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见状，沈东林转头，目光沉沉的看向黑色的单面镜。

片刻后，有人推门而入，声音里难掩激动和喜色：“沈副队，果然像你说的，林世汉看到林兮兮哭后就招供了！”

林兮兮如遭雷击！

她顺着沈东林的目光看向那漆黑的玻璃，意识到父亲可能就在隔壁！

他能看见自己！

而这一切……是沈东林故意安排！

再次被利用和被背叛的感觉像是蚀骨的毒虫，将她的心啃噬成渣。

“沈东林！”林兮兮喊着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沈东林甚至不敢去看她破碎的目光。

“我去隔壁看看。”他快步摔门而出，脚步是自己都没觉察的慌乱。

沈方念紧随其后。

走廊里，沈方念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关怀：“哥，这些都是正常的手段。”

“我们身上肩负着人民的希望和安危，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沈东林只是看着墙上的警徽，沉默不语。

三天后，林兮兮被无罪释放。

走出海城公安局的那刻，林兮兮甚至觉得冬日的阳光都刺眼。

等待已久的沈执与见她这样憔悴消瘦，满眼心疼：“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兮兮不说话，只摇头。

知道她这几天肯定不好受，沈执与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到边上的小餐馆吃饭。

两人各怀心事，匆匆吃了几口，沈执与就去结账。

老板笑着告诉他：“你们的单沈队付过了，以后常来！”

林兮兮愣住，抬眸就看见坐在角落的沈东林。

她不明白沈东林为什么要这样做，利用完了再给一个甜枣，以便下次再利用吗？

四目相对间，从父亲出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

林兮兮红着眼起身从沈执与手里拿过钱，拍在沈东林面前。

“沈东林，我不用你可怜！”

第6章

沈东林静静看了林兮兮几秒，收起散落的钱后，从制服内侧里拿出一张律所的名片。

“去这个律所，有人会愿意接这个案子。”

这一刻，林兮兮是真的不懂他了。

“沈东林，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决定，随你。”沈东林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林兮兮垂眸看着那张名片。

她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海城没有一个律师会接这份官司。

沈东林给的这张名片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林兮兮颤手拿起卡，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鎏金字体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一旁的沈执与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

林兮兮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

“好。”沈执与应声。

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沈边往律所走。

自从林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沈执与看着林兮兮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沈东林……还喜欢吗？”

林兮兮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

沈执与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林兮兮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

沈执与是林家资助的学生，养在林家，和她青梅竹马。

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女婿培养，每次林兮兮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沈执与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沈东林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嫁给他。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小时后，秦淮律所。

秦淮拿接过林兮兮给的名片，上下打量她：“这可是沈东林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林兮兮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秦淮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沈执与护在林兮兮身前，接过了话题：“秦律师，林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秦淮也正了神色：“林氏的案子情况复杂，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请探视，见到林世汉再说。”

林兮兮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秦淮打断：“不能。”

林兮兮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沈执与看在眼里，郑重开口：“兮兮，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林董的。”

林兮兮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沈东林。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林兮兮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执与哥，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沈执与也不确定，更何况林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

但他不想打击林兮兮：“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林兮兮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林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沈东林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林兮兮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沈执与忍无可忍，踹开门冲进办公室：接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沈东林的脸！

第7章

沈东林身手敏捷。

微微偏头躲过沈执与凌厉的拳锋，抬手握紧他的手臂：“你知道袭警是什么后果吗？”

沈执与怒不可遏：“沈东林，你枉为……”

林兮兮白着脸开口制止：“执与哥，够了！”

沈执与还想说什么，又担心林兮兮，只能负气收手。

林兮兮凝望着沈东林俊秀的脸，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年前，我送过你一个平安扣，麻烦你还给我。”

沈东林手掌下意识覆在心侧的位置，平安扣就放在那里。

东西送给他的时候，林兮兮说过：“听爸爸说，这是妈妈怀我的时候去庙里求的，能保平安。”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希望菩萨也能保佑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沈东林一语不发，从心口处拿出那个平安扣，递过去。

林兮兮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诧异之后伸手去接。

不料还没碰到，神思恍惚的沈东林就松了手。

“啪嗒”一声脆响，平安符坠落在地。

林兮兮心口骤然紧缩，连忙蹲下去捡，可装在符袋里的平安扣……还是碎了。

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沈东林看着她微颤的背，滚了滚喉结：“林兮兮……”

林兮兮抬头看他，眼里尽是哀戚。

“东西还了，我和沈队也两清了。”

说完后，她起身离去。

沈东林望着她背影，心脏有一瞬间的憋闷。

看到沈执与追上去后，他薄唇微微抿起。

林兮兮拿着那枚被摔碎的平安扣。

之前父亲就是担心她大大咧咧，会把母亲的遗物弄坏，才会将平安扣放进符袋里。

没想到即使这样，它还是摔碎了。

林兮兮鼻尖发酸，心如刀绞。

是她错信了人，没有保护好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

等沈执与挂断和秦淮的通话回来，就看到紧攥着平安扣不说话的林兮兮。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兮兮，秦淮说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

林兮兮湿润的眼睫一颤：“真的？”

“我永远不会骗你。”沈执与站起身，“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明天不能陪你去了，如果有事给我电话，今晚好好休息。”

就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

林兮兮拿了许多日用品和水果，想让秦淮带给父亲。

不料却被沈东林拦住：“外面的东西不能送进去。”

林兮兮看向秦淮，他却已经走进了探监室。

这时，耳边又响起沈东林的询问：“除了这些和尖锐物品，你还有别的要给林世汉的吗？”

林兮兮意识到他的意思，连忙在身上翻找。

可来的急，什么都没拿。

随身带着的，只有那张唯一的全家福……

她看着照片，发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舍。然后咬紧牙关，颤着手小心翼翼将全家福撕成两半。

林兮兮把印着自己的那半给了沈东林：“麻烦你交给我爸，说我过的很好，谢谢。”

然后将剩下半张照片珍惜的收好。

沈东林颔首接过，刚想再说些什么。

身后兀的传来沈方念的声音：“哥！爸妈叫你今晚回家吃饭。”

林兮兮僵在原地，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荒谬。

“她叫你哥？你们……是兄妹？”

沈东林没否认。

被欺骗的感觉再次密密麻麻爬上来，林兮兮脑袋嗡的一下：“沈东林，这些年你跟我讲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沈东林沉默片刻：“有。”

林兮兮一怔。

就听沈东林漠然开口：“那句让你忘了我，是真的。”

第8章

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林兮兮四肢百骸都被冻僵。

见她不说话，沈方念走过来解释：“不是我哥要骗你，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

林兮兮攥紧手指：“我没有纠缠他。”

沈方念并不在乎：“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家世代英烈，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你和林家，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

林兮兮脸色苍白，其实从知道沈东林欺骗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结束了。

在沈方念和别人眼里，他是英雄，是守护神。

可对她来说，是沈东林毁了自己的一切。

沈方念还觉不够，继续说：“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动过心。

“方念！”沈东林下颌线紧绷，沉声制止，“你先回去。”

沈方念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看着林兮兮苍白的脸，沈东林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沈东林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

林兮兮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林兮兮单薄的背影，沈东林悄然握紧了手。

从警局回来后，林兮兮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

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兮兮，真的很喜欢沈东林吗？”

“兮兮，非他不可吗？执与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

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兮兮喜欢，爸都支持。”

可现在……

林兮兮嗓子一阵哽涩，泪流满面，鼻塞到无法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林兮兮望着，给沈执与打去电话，想问问他在哪儿，却无人接通。

之后一段时间，她也都没能联系上沈执与。

林兮兮只好自己跟着秦淮，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林兮兮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秦淮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林兮兮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林兮兮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林兮兮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她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沈东林和同事一起出来。

“林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是啊，这林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林兮兮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沈东林面前：“我爸他……”

沈东林看着林兮兮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

第9章

林兮兮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沈东林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沈东林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林兮兮难以置信：“沈东林，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林兮兮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最后栽倒在地，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林兮兮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柜子上留着张纸条：“好好休息”。

是沈东林的字迹。

林兮兮愣了好一会儿，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兮兮……”

林兮兮眼眶一红：“爸！”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说起。

“你不要急，先听爸爸说。”林世汉声音沙哑，“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爸认罪，你不要怪沈东林，他也是职责所在，爸爸这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除了你，没什么放不下的。”

“爸爸只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林兮兮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

“兮兮，爸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7

话落，听筒里便没了声音。

“爸？爸你说话啊！爸！”

林兮兮担心又害怕，一边喊着，一边慌乱起身往外走。

匆忙间，膝盖撞在柜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剧烈痛意从膝盖钻入心脏，林兮兮脸色一白。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沈东林的声音：“林兮兮？你怎么了？”

林兮兮忍着痛，声泪俱下：“沈东林，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沈东林冷酷的拒绝：“不行。”

接着“啪”的一声，挂断晚.晚.吖了电话。

林兮兮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她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当面求沈东林让自己见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她拦在了门外。

林兮兮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沈东林……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沈东林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林兮兮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

她抱紧盒子，在沈东林复杂的目光里沉默离开。

郊外墓园。

林兮兮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林世汉之墓。

林兮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林兮兮流着泪，将自己曾经撕开的那张全家福，颤着手拼在一起。

照片里的父女终于重逢，可她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永远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林兮兮将破碎的全家福紧捂在心口，绝望恸哭。

如果自己没有爱上沈东林……一切会不会不同？

这时，墓碑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菊。

沈执与蹲下来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兮兮感受他怀抱的沈暖，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浸染得滚烫：“执与哥，我想回家。”

沈执与红着眼允诺：“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刚起身，纷踏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为首的正是沈东林！

林兮兮还没回神，就被粗暴的从沈执与身边拉开。

而沈执与则被人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