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从头到尾都很清醒的女主?
为了不被霸凌,我跟在校霸江宋身后当了两年舔狗。
老师对我视而不见。
父母嘱咐我伺候好江家公子,最好揣个崽母凭子贵。
弟弟有样学样,说我是别人玩剩下的破鞋。
高考前,江宋的兄弟打趣:“两年了还不腻,乖乖女好玩么?”
江宋笑的散漫:“好玩,你们要不要来试试?”
可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以735的高分拿到省状元。
几大高校都来抢人,记者踏破我家门槛。
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那天,江宋在我家楼下淋了一夜雨。
他近乎崩溃,声音哀求:“你答应过陪我出国。”
我冷笑着打断他。
“两年了还不腻?我都腻了。”
1
深夜,我坐在桌前。
把自己37分的数学试卷重新演算一遍。
细细核对答案。
前面全对,只有最后一道大题没拿全分。
轻轻舒了口气。
我已经装了一年学渣。
只因江宋当初捏着我的后颈,低笑:“别学了,我跟你打包票,以后我去哪,就带你去哪。”
他停顿。
又补充。
“只要你乖。”
此时,手机恰好进来一条信息。
是江宋。
“环山公路车赛,过来。”
我犹豫,很想回绝。
今天周末,我刚洗完住校一周的脏衣服、脏床单,又是生理期。
小腹阵阵坠痛,强忍困意做完了卷子,此刻筋疲力竭。
可江宋显然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南竹,你这周已经拒绝我两次了。”
“你了解我的,没有第三次。”
我叹口气,回了句:“马上到”。
2
换上衣服,打开屋门。
我爸不在。
弟弟南家宝吃着炸鸡,他才12岁,165的个子将近200斤,顶我两个还多。
攥着手机打游戏,还嚷嚷着要买新皮肤。
食物碎屑乱飞。
茶几上有清理不出来的厚重油污。
我妈端着水盆在一边。
洗着除我以外全家人的衣服,含内裤袜子。
她瘦的脸部凹陷,皮肤都是褶皱,一双眼乌蒙蒙。
只有在望向南家宝时才能流露出几分柔色。
那是她今生最伟大的作品和唯一的指望。
她见我要出门,立刻猜出我要去找江宋。
皱起眉:“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就只知道往男人家跑!”
“跟他这么久,肚子也没点动静。等你们高中毕业,大少爷去大城市,谁还记得你是谁。”
我正要走,我妈更是来劲。
她甩了手上的水,戳着我的肩膀。
一张脸扭曲狰狞。
毕竟我是她苦难生活的唯一发泄口。
“你哑巴了?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让你说句话都不肯。说你不要脸说错你了?”
“年纪轻轻马上就是让别人玩烂的破鞋……”
南家宝嘻嘻哈哈重复:“破鞋!破鞋!”
我蹙眉,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衣服是江宋送的。”
“你弄脏了,他不开心,南志强的工作还能保住?”
我妈一愣:“你敢对我动手?!”
“不要脸的臭婊子,吸了家里的福气,让我天天在外面被人戳脊梁骨,你怎么不——”
我甩开她的手,“咣”地关上门。
也没挡住后面的“去死”。
3
环山公路早就插好彩旗。
夜风猎猎。
我赶到时,江宋刚熄了手里的烟。
他有188,穿着修身的赛车服,在人群正中格外醒目。
皮肤冷白,一张好看至极的脸,未尽的烟雾都像是装点。
江宋向来是焦点。
家世最好。
长的最帅。
不少化着浓妆穿着短皮裙的女孩都往他身边靠。
可他只看得见我。
江宋视线与我相撞,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远远冲我伸手:“过来。”
我穿了身卫衣长裤,长发散着,脸上粉黛未施。
与这里格格不入。
之前,我也尝试把自己化成那样。
但在刺骨的冬天,江宋毫不犹豫地把冰啤酒兜头淋下。
妆晕开,酒水浸透到脖颈下的衣服。
“好丑。”
我穿越人群,走到江宋面前,接过他递来的头盔,坐到后座。
周围立刻就有人起哄。
“江少,马子好靓。”
“一年多,江少还没腻。”
“乖乖女,够纯,那就得够……骚。”
一群人笑的不怀好意。
江宋扯了下嘴角,笑骂:“滚蛋。”
头盔挡住了我的表情。
我恨死了这样的环境。
我也想像普通高中生一样。
周末是学习累了跟家人分享心事的时刻。
不愁吃穿,没有恐惧。
这时候应该躺在晒的松软的被子里。
而不是,秋风刺骨的环山公路上。
但可惜……即便我不在这,也不会有前面的一幕。
我顺从地环上江宋的腰。
他对我的动作很满意,带着手套的手拍拍我。
“今天晚上跑赢了二十万。”
“到时候给你买包,好不好?”
……
我没说话。
枪声响,摩托车如离弦的箭。
我经常想,如果能出意外,我和江宋一起死在这条山路上就好了。
可,真等到速度到极限时,本能的求生欲又让我迅速打消这个念头。
我不能死。
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能被这群垃圾拖进泥潭。
……
我还有,
很长很好的一生。
4
从小我就知道,我并不受家里待见。
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我是个女孩。
我妈怀南家宝怀的不容易,我5岁时她才迎来日思夜盼的第二胎。
那时我跟她去菜市场买菜。
他们盯着我妈的肚子看。
说是个男孩,妈妈就会笑逐颜开。
说是个女孩,妈妈就会恶狠狠地咒骂,说都是不要脸的贱人,都嫉妒她怀男娃。
妈妈怀我时伤到根,这一胎孕吐严重。
每当听到呕吐声,我都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因为这时爸爸就会拎起他臭皮鞋,往我脸上打,打到我头破血流。
说我吸弟弟气运。
让他在娘胎里受苦了。
南家宝出生后,我爸欣喜若狂。
即便他没有我优秀、没有我聪明,他们也觉得没关系。
只要是带把的就行。
他拥有我小时候从没有过的玩具、从没吃过的零食、和从没有过的新衣裳。
我爸南志强见我在家时,会毫不犹豫的吞云吐雾。
可当南家宝在,他就会自觉地掐灭烟。
嘴里还念叨着:“烟不是好东西,别熏坏了宝贝儿子的脑子。”
狭窄的筒子楼楼梯和父母嫌恶的目光,是我唯一的童年记忆。
本来爸妈不想让我上学,可听说义务教育学费全免。
他们也盼望着我念点书能多回报家里,这才送我上一年级。
我入学时已经8岁了。
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他们都更喜欢男孩。
都想要“香火”。
女孩生来就要操持整个家。
长大赚了钱也要补给给哥哥弟弟。
直到上了学,我才发现,女孩子也可以是家里人的宝贝。
她们可以精致、任性。
可以学自己想学的舞蹈、乐器。
她们会说:“南竹衣服怎么这么破呀?”
“好久没见到有人的衣服上还有补丁了!”
“南竹,这不会是你妈妈的衣服吧。”
……
看似童言无忌的话语,成了刺进我幼小心里的一根根针。
那时,我是班里最大的女孩。
已经开始蹿个头。
跟那群似是生在玻璃罩里的女孩格格不入。
我问她们有没有弟弟时。
她们说:“家里就我一个宝贝就够了。”
听到这句话那天,我在被子里哭了半夜。
那种,流浪猫看家养猫的感受。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5
那时,学校是我的乌托邦。
我在这里,可以学知识、看书,感受另一个世界的光。
可当我放学,就要回到那个逼仄的筒子楼。
洗全家人的衣服。
做家务。
如果不做,迎来的就是父母的拳打脚踢。
南家宝被寄予厚望,早早送进学校。
可,他却十分不爱学习,还在学校调皮捣蛋,违反纪律。
才上一年级,他就因为欺负同学被班主任叫了家长。
可那班主任都没想到,我爸妈去了学校,不是道歉、也不是教育自家儿子。
而是质问老师和那个同学的家长,问他们为什么这么点小事都要叫他们来学校。
孩子被吓到怎么办。
还撒泼打滚,要求学校赔偿南家宝的精神损失。
南家宝躲在他们身后,冲班主任做了个鬼脸。
年轻的老师被气的不轻,再也不管南家宝。
也在知道他是我弟弟时,不由感慨。
“同个父母生的孩子,真是天差地别。”
初中时,我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那些无法诉诸于人的秘密,都被我写进了日记本里。
到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本杂志。
杂志里都是短篇小说。
构建出一个又一个小世界。
我跟随主角的心情,或是流泪、或是开心。
常常沉浸其中。
后来,我也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写了下来。
文字跳跃间,几乎忘记现实中的痛。
有人发现了我的秘密。
那是个年轻的女老师。
我在物理自习课上写小说,被她没收了日记本。
她要我下课去办公室找她。
我惴惴不安地过去。
生怕她会发脾气,通知我的家长。
让我失去念书的机会。
可她却只是把日记本还给了我,还笑的特别温柔:“老师就看了一页,写的很好,很有天赋。”
“答应老师,下次阅读课上再写, 好不好?”
6
中考完,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市里的高中。
16年来,我第一次拿着录取通知书,对家里提出了要求。
“爸,妈,我想念书。”
我爸反驳的毫不犹豫:“你想念书就能念?家里哪有钱给你念书?”
料到这场谈判的结果,可还是忍不住委屈。
“怎么没有钱?家宝吃炸鸡、出去玩就有钱,家宝干什么都有钱,为什么连念书的钱都不给我!”
我爸狠狠给了我一巴掌:“你个死丫头!不带把的赔钱货!你敢跟家宝比,你跟家宝怎么比?!”
“要是没有家宝,你就让我们老南家断子绝孙了你知不知道?!”
我的脸被打的偏到一边,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
我妈沉默不言,去一边做饭了。
她早早买好了排骨,因为南家宝要吃红烧排骨。
南家宝动也没动,却已经是赢家。
他朝我啐了一口,无人制止。
那一瞬间,他们掐灭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的人生,仿佛只剩下他们所说的结婚、生子,多换些彩礼钱这一条路。
然后像我妈一样,被呼来喝去、当成生育机器。
一辈子在柴米油盐中磋磨麻木,最终接受现实。
脸上的伤没有处理,深夜还是火辣辣的疼。
我躺在床上流泪,为了不发出声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可我没想到,林老师来到了我家。
她拿着一个信封,放到我爸妈面前:“这里面是一万块钱。”
我愣住。
我爸妈也愣住。
这是他们半年多的工资,因为南家宝吃吃喝喝,他们几年都攒不下。
半晌,我妈讷讷开口:“老师,这是?”
林老师笑着拉着我的手:“南竹中考第一名,这是市里高中拿来的奖学金。那边说了,这孩子如果能去,学杂费全免。”
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也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年纪。
几乎瞬间,我就回过神来。
这钱,是林老师给的。
我爸看了一眼钱,又看了一眼林老师:“上学,还能赚钱呢?”
林老师摇头:“一般人不能,学习特别好的才能。”
“等以后南竹上了大学,还有奖学金、助学金,家里困难也能申请助学贷款毕业之后还,这些都是不用家里添钱的。南竹是个好苗子,大学毕业之后出息大着呢。我听说你们现在就在给她说媒了,咱这小地方,彩礼能给多少钱?以后南竹能赚多少?你们一家人还算不出这个账么?”
林老师声音柔和,却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前。
而我只能望着她洗旧的衣服,簌簌落泪。
我送林老师出去,她拉着我走到门口,
见后面没人跟上来,才偷偷递给我一张卡。
“对不起,老师骗你了。你之前的日记,老师也看了一点,我保证,就一点点。”
“你只管好好学习,老师跟自己家里人商量了,你到大学的钱我们替你拿,就当是借你。未来是要还的,懂了吗?”
我太想念书了。
捏着银行卡一边掉泪一边点头:“懂。”
7
因为是中考状元。
我被市里最好的高中录取了。
我第一次见那样大的校园。
与我们村里的初中全然不同。
这里的女孩更漂亮、男孩更阳光,他们身上都是青春与朝气。
而我,沉闷缄默,依旧那样格格不入。
我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刘海挡住双眼,这似乎能给我更多安全感。
原本因为我的成绩对我寄予厚望的老师,也在看到我的沉闷与怯懦时失望的摇了摇头。
高中,是必须要住校的。
我因此,而有了一些喘息的空间。
可没过多久,我在学校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
起因是,同班的校草顾骁帮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作业本,还笑着向我请教了一道数学题。
我被霸凌了。
夏暖暖,我们当地一个杰出企业家的女儿。
以她为首,还有几个小跟班,在晚饭时把我堵在了女厕所。
捏着我的下巴逼我跟她对视。
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阴狠。
“土包子是有几分姿色,就是太脏了,这衣服多久没换了,都有臭味了吧?”
“就凭这张脸,你就觉得自己能勾引人了?!”
“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话音落下,她的跟班立刻得令上前。
对我拳打脚踢。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力道却完全不轻。
她们一边打,一边恶声质问:“你用什么勾引男人?这张婊子似的脸?”
“恶心的土包子!臭婊子!”
“曹尼玛,就凭你也想跟顾骁在一起?”
“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这样的围堵发生过几次。
我鼓起勇气,去跟班主任说了这件事。
刚刚入职的女教师,正是最有正义感的时候。
她听了我的描述,非常气愤。
去找那些人逐个谈话,要请他们的家长来学校。
甚至打算上报教务处,给他们处分。
我以为,他们会收敛。
可我错了。
与夏暖暖擦肩而过时。
她做着精致美甲的纤长手指掐住了我的胳膊。
很用力。
几乎掐进皮肉。
“你死定了,”她漂亮的面孔有些狰狞:“告状精。”
没过多久,愿意帮助我的班主任就被调离了岗位。
我没再在学校里见过她。
只听说,她被调去了乡镇的初中。
我知道,这或许是因为我。
新老师来接替了她。
四十岁的上下的女教师,看着十分面善。
我以为新老师也可以帮我。
可她眼中却都是恐惧。
“我不想接你们班的,可我也是没办法……”
“我有家庭有孩子,我惹不起他们的,真惹不起,你就放过我,啊。”
心下顿时一片冷然。
“那我报警——”
“报警能怎么样,能把他们抓起来吗?他们还是未成年!何况你有什么证据?老师求求你,别惹麻烦了。”
“忍忍吧,”新老师面带愧疚的劝我:“等他们玩够了,忘了有你这个人了,也就好了……”
也就,好了?
可他们什么时候能忘记我呢?
经过这次“告状”,他们对我的霸凌愈演愈烈。
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终于,我想到了一个人。
林老师。
去找她那天,下了场很大的雪。
林老师在大雪中,骑着已经掉漆的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往家走。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立刻走过来,将她的围巾绕到我的脖子上。
暖意侵袭间,我对上她的眼睛。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来了?这么冷的天,等久了吧?”
“是不是钱不够花了?老师回家给你……”
她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
破旧的墙体,风吹雨淋,几乎能看到裂缝。
比我家那个筒子楼好不了多少。
我想到新老师恐惧的眼神。
想到那个被悄无声息、无缘无故调走的老师。
那些将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没事的,林老师……”
“我就是想您了,想来看看您。”
8
那是我最难捱的一段时间。
我的校服永远都是脏的。
身上,也经常有各种青紫与血痕。
除了拳打脚踢,他们开始发现,恶作剧也很有意思。
譬如椅子上的红墨水。
桌洞里的蛇。
我没有示弱的。
狠狠瞪向后排哄笑的夏暖暖一行。
“你不来月经吗?”
“如果来,那有什么羞耻,又有什么好笑?”
我冷着脸拿出蛇。
在尖叫声中,扔到夏暖暖的桌子上。
咧嘴笑:“小宠物,很可怕吗?”
我在他们的殴打中开始还手,手脚被束缚住的时候,牙齿也是武器。
可我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凌。
没有人敢帮我。
他们把我带进女厕所,把我的头摁到马桶里。
“喝水啊,骚货。这里的水是不是跟你一样骚!”
他们在我的杯子里倒进泻药,让我拉了整整三天肚子,几乎脱水。
他们将我关在图书馆,整整一夜,我的衣服不足以抵御凌晨的寒冷,而因此得了重感冒,落下了好几天课。
也是在那次期中考试。
我的成绩,竟然跌倒了100名以后。
混沌间,我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走出来,不能就让自己倒在这里。
我要自救!
就是在那时,我注意到了江宋。
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手腕上还有一串文身。
打架、翘课、抽烟、喝酒。
他们喜欢骑摩托车来,校园里都是嚣张的引擎声。
他也很帅,可敢去招惹他的女生很少。
因为太凶了。
看着不好接近。
老师拿他们没办法。
校领导也拿他们没办法。
同学们嘀嘀咕咕:“惹不起啊,家里有钱,打人也狠。”
他的父母,好像比夏暖暖还厉害。
心里隐隐产生一个念头。
生根、发芽。
那天,我换上清洗干净的校服。
洗好柔顺的长发,并剪短刘海。
摘下黑框眼镜,露出一双精致的杏核眼。
我很清楚,其实我长的很漂亮。
不然,夏暖暖不会对我有这样长久的嫉妒与恨意。
那天傍晚,夕阳余晖斜照在操场。
为坐在那抽烟的少年镀上层光。
被风吹起的红发张扬肆意,衬的他皮肤冷菜。
校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脚上一双限量版球鞋。
侧脸好看的像偶像剧里的演员,鼻梁高挺、眼窝深遂,带点冷,也带点野。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走到他的面前:“江宋。”
他循着声音望过来。
散漫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你哪位?”
我偏头看他,弯了弯眼睛。
“烟好抽吗?我也想试试。”
江宋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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