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正常一点的真假千金文?
我竟成了真假千金文中的真千金。
当我的富豪父母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巷子里追着我弟打,细长柔韧的柳条险些抽在钱知韫的身上,我正想道歉,一抬头就愣住了,我和对面穿着贵气的富家太太也太像了,亲生的都没有这么像。
对面穿着富贵的富家太太也愣住了,当一个缩小版的你站在对面,很难不让人犯傻。
钱知韫不安的伸手轻轻的拽了下贵妇的衣袖。
“妈妈”。
这才将我们俩个人唤醒。
一个小时后,我竟然不是我爸妈的孩子,我隐晦的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夫妻和钱知韫,有钱的过于明显,和我家阁子楼格格不入。
“晚晚”。
我妈眼泪婆娑的看向我,我叹了口气,客气的冲着钱氏夫妻说道。
“事,我和我爸妈知道了,既然抱错了就将错就错吧,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条件一般,我妈还长期的生病,钱小姐能受得了”。
我认识钱知韫,钱知韫却不认识我,想想也是,钱氏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认识普通的学生。
她长的漂亮成绩好是学校的优等生,会画画弹钢琴,而我的成绩中等,妈妈身体不好,从懂事开始就在家里包子铺帮忙,做的一手好包子,跟着隔壁的爷爷练了几年武,会帮着爸妈管教淘气的弟弟。
我和她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虽在同一个学校上课,却只是在同一个学校而已,钱知韫是养在城堡里的公主,公主应该住在城堡里,而不是阁子楼操心自己的一日三餐。
钱氏夫妇盯着我的脸看了会,僵直的身体明显的松驰了不来,钱父带着几分愧疚的语气冲我说。
“宁晚,你有没有要求和我们说,如果有的话就提,我们一定满足你”。
“我妈身体不好能不能借点钱给我,等我大学毕业就还给你们”。
钱母从手提包里掏出支票本,填写好递到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来的一刹,钱母的手又一僵。
不怪她,我和她长的太像了,好好的收拾一下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钱知韫和我妈一样,五官很像气质却大相径庭,两个人站在一起,穷富的过于明显。
难怪我见到钱知韫的第一眼,只觉得像却从末往别的方面想,钱母大概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竟会给亲女儿开支票,而我则毫不犹豫的接过来。
钱氏夫妇留下三十万的支票,带着钱知韫走了,我盯着支票上面的数字傻笑,三十万啊,我家得卖多少包子才能赚到这些钱。
我爸搓着手,长期困苦的生活让他的性格有些温吞,面对吸他血剥他皮的亲人,不仅从来都没有想过反抗,还会劝我们息事宁人。
“晚晚”。
我将手中的支票踹进了口袋里,怒气冲冲的准备和我爸吵一架。
“爸,这钱是我借的将来要还的,我马上就高三了耽误了考大学,没份好工作怎么还钱,妈身体不好弟弟还小,不找个帮工谁来帮你的忙,家里的包子铺早就该装修了,你看看新开的包子铺在看看家里的,难怪生意一年比一年差。
三叔,小姑,从你身上捞了多少好处,欠你的钱还了吗?他们在外面欠了钱让他们自己还,你别打我这钱的主意”。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说话”。
忘了说,我妈也是包子样的性子,说话温吞性格也是,打小就是个受气包,嫁人了成为母亲也改不了这性子。
“一百万啊,咱家得卖多少包子才能还这些钱”。
我一把扯过在一旁看戏的弟弟。
“弟,你是想吃肉还是喝粥”。
我弟哇的一声哭了。
“我不要肉我要姐姐,姐姐你别走,我不淘气了,你别走,你走了表哥他们欺负我,爸妈都不心疼我”。
宁家兄弟姐妹4个,我爸是老大结婚最晚的却是他,除了二姑不喜欢占我爸便宜外,剩下的两个兄妹,每次来恨不得刮你一层皮。
小姑的儿子和人合伙做生意赔了几十万,小姑来找我爸借钱,让我骂了回去,我爸要是敢打这钱的主意,我就带着钱离家出走,钱氏夫妇那么有钱,给我一间房准备高考,应该是没问题的。
“晚晚,爸没想过打你钱的主意,爸是没本事的人,要不你还是和你亲生父母回去吧”。
没打这钱的主意万事好说,回去,我才不回去,我和钱知韫的错位人生己经过了十七年,十七年啊,养条狗都有感情了,何况是人呢。
钱氏夫妇看我和钱知韫的神情天差地别,钱母看我的表情震惊,疑惑,难过,僵硬。她看向钱知韫有疼爱,怜惜,有我妈看向我时的样子,那是位母亲对女儿纯粹的爱。
我不想去挑战人性,更没兴趣当个恶人,既然已经错了,就当是上天的安排,我没当公主的命,当个普通的女孩也没什么不好。
有了钱,我的日子好过多了,包子铺重新装俢了一番,又请了个阿姨帮忙,我则全心全意准备高考,不用去店里帮忙,我的成绩逐步上升,这里也少不了钱母花钱找的老师辅导功课。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那点残存的母爱,钱父钱母时常来看我,钱母给我买的衣服鞋子,小姑娘喜欢的首饰,我都拒绝了,唯独没有拒绝钱母给我找的私教,贵的要命却有几把刷子,在她的辅导下我的成绩直线上升,老师直言我只要不掉链子,考上985绝对没有问题。
高考越来越近,钱母紧盯着我和钱知韫,我的成绩很稳定,钱知韫的成绩却是一路下滑。
中式风格的钱家,钱知韫不安的搓着手站在钱母面前,我暗暗的想到,基因大概是世上最无法改变的东西了,钱知韫搓手的动作和我爸一模一样。
钱氏夫妇来认亲,我和钱知韫的身份依然不变,我仍然是包子铺老板的女儿,钱知韫还是钱氏千金,许多的事看似没变,却在众人都没查觉时悄然发生了变化。
钱知韫的成绩又下滑了,钱父带着我去院子里打羽毛球,钱知韫的心事由钱母开导,等打累了,钱父表示要休息一会。
“晚晚,有没有想过将来的职业”。
和钱氏夫妻熟起来后,我发现钱氏夫妇和普通的父母没多大的区别,照样会关心儿女的前途,子女的恋爱观,除了比大多数父母有钱外,他们也只是一对会疼爱关心儿女的普通爹妈。
将来的职业我早就想好了,早些年看TvB拍的职业剧,对侓师这一行业十分神往,钱父赞同我的想法,他对我说等毕业了就来钱氏工作,钱氏有自己的律师团队,那里面有一个女性律师打官司十分专业,跟着她起码少走十年的弯路。
等我们沟通完又打了几局,我也该回去了,钱父换身衣服开车送我回去,我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没等到许父,钱家的专职司机跑来跟我道歉后,代替钱父送我回的家。
钱知韫谈恋爱了,对方还是个要啥没啥的穷小子,成绩不好勉强能混个高中毕业大学是肯定考不上的,家里的条件还不好,钱知韫怎么和他好上了。
我疑惑的看向我的妈妈,心道难不成恋爱脑也会遗传,没听过啊忘了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顶漂亮的女孩,性子虽温吞可模样俊喜欢她的男孩子少说也有几十号人。
可我妈却看上了我爸,非要嫁给我爸不可,家里的人拦不住她那一颗向往爱情的心,一边骂一边将人嫁了过来。
我爸对我妈平常不错,只要一涉及到他的弟弟妹妹,谁都要靠边站,要不是陆续的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爸明白了一些,我妈的苦日子还在继续。
我妈被我盯的发毛。
“晚晚,怎么了”。
“妈,钱知韫马上要出国了,你们要不要去送送”。
我爸妈半天才反应过来。
“不了,我们去了只会让她丢脸,她那样的尊贵人,要是让人知道了有我们这样的父母,该怨我们了”。
我弟在一旁插嘴。
“她哪里尊贵了,她不是你们的女儿,我姐才是钱家的小公主,她才不是。
她就是自私,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钱家的女儿,就该物归原主可她偏要点着那个位置不松手,还不是怕要过苦日子,姐姐都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了,真正的公主都不怕,一个假的反倒怕的要命”。
我爸妈脸色尴尬的看了我一眼,我一记眼神杀过去,我弟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钱氏夫妇将钱知韫送去了美国,钱家的长子钱知韫的大哥就在美国学金融,再有两年就要毕业了,他早在电话里知道了我的存在,等到他毕业回国我已经是大二的学生。
我们俩个的关系不错,他曾私下里告诉我,我长的太像钱母性格也像,每次见到我都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他不是在照顾妹妹而是在照顾缩小版的妈妈,这样的感觉是钱知韫从末给过他的。
钱知韫在国外呆了六年,等到她在圈子里小有名气就立刻回国办个人画展,钱氏夫妇利用自己的关系迅速的输通了人脉,我有幸收到了邀请函。
我不懂画却懂眼色,跟在师父后面跑的这两年,我看人眼色的能力日益增长,周国的人看似高高兴兴的捧场,实则在画展上发展自己的人脉或生意,对钱知韫的画一点兴趣都没有。
钱知韫也不恼,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当个漂亮的仙女,我有心过去交谈几句,她看到后转身走了。
我自觉没趣,就在画展上转了一圈后出了室外去透气,却在安全通道口看到了件毁我三观的事,钱知韫被个男人压在墙上,男人的手已经伸入衣裙里边,通过钱知韫的表情我知道我不需要多管闲事。
钱知韫的画展办的很成功,她更是在网上出了名,安全通道口的视频在网上疯传,钱母体面了一辈子的女人,被钱知韫气倒了。
面对质问钱知韫也不怕,咄咄逼人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责怪钱母对她的约束。
“从小到大我吃饭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你就会责怪我,我只能穿着你给我挑的衣服,成绩必须优秀,繁重的功课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
你们要的根本就不是女儿,而是一个摆设,一个让你们觉得好看的摆设,我只想与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行”?
钱氏夫妇脸色铁青,我在一旁好似看傻子般,正常的父母不都是会管教孩子的吗?
钱知韫指责钱母对她的约束荒唐又可笑,谁家孩子吃饭吧唧嘴,作为父母的不会管教,我小时候穿的衣服也是我妈给我挑的,等到长大些才有选择权。
至于她说的喜欢的人,门不当户不对,原生家庭一团糟,哪家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到这样的家庭去受罪。
钱父钱母早就给钱知韫选定好了结婚对象,家世清白良好名校毕业为人谦和,只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两人见个面,这么一闹自然就泡汤了。
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我弟坐不住了,他在网上爆料钱知韫压根就不是钱氏千金,反倒让他误打误撞的解决了钱氏的公关危机。
我父母知道后追着我弟打,但我爸哪能跑的过我弟那大长腿。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我才不干呢,老头子我从小你就告诉做人要诚实,我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有没有一句是假的,你现在却要打人,不诚实做人的到底是谁?
钱知韫的事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钱家替你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花了多少钱你和老妈数过了没有。
他们可不欠咱家的,反倒是咱家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钱家老的替咱家养女儿,小的替钱知韫养你们,我可不做那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怕我哪一天良心发现了会吃不好睡不着”。
我爸追的气喘吁吁,听完我弟的话他不追了,沉默了很久偻着背回了家,我下班回来,我爸沉默的将我的行李从楼上搬了下来。
“晚晚,爸爸送你回家”。
我看了我弟一眼,我弟无辜的耸耸肩。
“爸”。
“晚晚你听爸爸说,你弟说的是对的,你本来就不是咱家的孩子,二十多年你吃苦了,知韫替你享了二十多年的福,可她是个不知感恩的,做了影响你亲爹亲妈的事,趁着机会就让一切恢复到本来的样子”。
“是啊姐,当年钱家父母来认亲你就拒绝了,现在你也该回去了,钱知韫不是觉得钱家对她来说是束缚吗,那就回来呗,她本来就不是真的公主,山猪吃不了细糠,平头百姓的日子或许更适合她合”。
我弟对钱知韫有怨言,我爸妈为了不打扰钱知韫的生活,即使在想知道女儿的一切,也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在网上关注钱知韫的信息。
钱知韫对外公布的信息,是钱氏千金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只字不提,我爸妈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我爸开着面包车进了本市最高级的住宅区,钱父钱母亲自将我和我爸迎进了家门,我爸哽咽着对着钱父钱母鞠躬。
“钱先生,钱太太,晚晚我现在交给你们了,这丫头自从来到我们家就一直在吃苦,我家那丫头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我作为父亲难辞其其咎。
你们本来就不是知韫的亲生父母,却尽心尽力的将她给养大,将她培养的那么好,是她自己不知道惜福,辜负了你们的栽培,我向你们致歉”。
“宁大哥,知韫是我们没有教好,我们夫妻俩个对不起你和嫂子才是,反倒是晚晚,你们将她教的乖巧懂事,你们夫妻俩比我们强”。
我爸连连摆手,神情哀伤。
“那是你们基因好晚晚才会懂事乖巧,我们那的街坊四邻,总说晚晚这孩子不像是我的孩子,打小就聪明懂事会照顾人。
当年你们来认亲,我们夫妻俩都舍不得,既有多年的感情也有自己的私心,今天却被我儿子给点醒了,做人要讲良心,你们不欠我家的,反倒是我家欠你们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晚晚是你们的女儿,她没有替我们尽孝的义务,已经拖累她二十多年了,不能再拖累她了”。
我在钱家住了下来,几天后出去度假的钱知韫就回来了,还带着她的男朋友登门拜访,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错,当看到我从楼上下来,语气不善的问我来做什么。
钱母笑眯眯的说。
“知韫,妈妈反思了很长的时间,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以前对你的确过于严厉了。
我想了想,你本来就不是不我的亲生女儿”。
钱母特地在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几个字上咬了重音,钱知韫如雨打蔷薇花般摇摇欲坠。
“你说的是对的,我是个严厉的母亲,不像你的亲生母亲是个温柔的人,可抱歉啊知韫,我这一生大概是学不来你亲生母亲的温柔了,你还是回到你亲生母亲那里去吧”。
闻言钱知韫哭的梨花带雨。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知韫别怨妈妈,妈妈的性格太强势了,你跟着我只会让你觉得压抑与与不适。
但你的亲生父母都是性格温和的人,你回家去比在妈妈身边好”。
钱母这半真半假的表演,看的我都想给她鼓掌,钱知韫打着钱氏千金的旗号活了二十多年,即使现在全民皆知她是假的,钱氏仍要小心的处理这件事。
钱母不愧是常年游走在太太圈子里的太太,作为实打实的演技派,几句话就将钱知韫的退路堵严实了。
我喵了钱知韫的男朋友贺凌宵一眼,刀削般的脸的确有勾引钱知韫的资格,只是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彼此相爱呢,还是另有所图?
钱知韫哭了一晚,第二天还是跟着贺凌宵走了,她没有回宁家的包子铺,而是回了贺凌宵的家,带着除了衣服鞋子外,所能带走的一切。
钱父钱母还是很伤心的,到底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我爸妈那边也很伤心,他们没有想到钱知韫宁肯与贺凌宵走,也不愿意认他们。
我弟打电话告诉我,我爸妈曾私下里找过钱知韫,钱知韫见是见了,却是去抱怨他们多管闲事,将我送回了钱家抢了她的位置。
我弟本来就对钱知韫有怨言,听到钱知韫抱怨的话,两个人发现了些口角,我弟被贺凌宵给打进了医院,钱知韫想拿钱私了,我弟的好朋友气不过,就找了他的兄弟,一个小有名气的自媒体人,在网上公开说法。
火又烧到了钱氏的身上,钱氏的公关部连着忙碌了好几天,才将钱氏的影响降到最低。
我正式改名为钱宁进了钱家的户口薄,随着我的资料越加的清晰,网友们发现相比钱知韫,我的履历更加的漂亮,名牌大学法律系毕业生,大学毕业后进入钱氏,打了几场非常漂亮的官司,已经在创办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有酸醋的网友,借机讽刺钱知韫假的就是假的,也有少数人同情钱知韫,从钱氏千金变成了普通的百姓,贺凌宵嗅到了商机,学着人在网上直播带货。
贺凌宵没考上大学,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赔了不少钱,看到如今的带货主播十分流行,就打算带着钱知韫一起下海。
钱知韫高傲惯了自是不肯,经不住贺凌宵的软磨硬泡同意试试,她的想法很简单,她的主业是画画,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她也没有心思再画,换换心情,等心情好了再画也不迟。
结果,刚直播就让人给举报了,警察证实他们卖的是假货,赔了一大笔钱不说,名誉也受到了影响,钱知韫的画再也卖不出去了。
以前靠着钱氏千金的身份,圈子里的人都会给钱知韫一点薄面,哪怕再不喜欢她的为人与绘画的风格,钱知韫仍被扣上了美女画家的名头。
没了卖画途径的钱知韫,到钱家来找钱父钱母与哥哥的帮助,却被新来的保姆告之一家人都出去度假了。
钱知韫这才想起来,之前她在钱家的时候,每年钱父钱母都会带着她与哥哥钱知淮,一起出国度假,可现在陪着一起去度假的人变成了别人。
新来的保姆不认识钱知韫,钱知韫同样不认识眼前的新保姆,面皮薄的她在保姆不解的眼神中,神情落莫的打道回府。
等我们一家四口从国外回来,才知道钱知韫来过,钱知淮提出要去瞧瞧钱知韫,我拿上新买的包一起去了。
倒不是我有多大度,贺凌宵打了我弟的事,我仍怨着钱知韫,纯粹就是想去看看,等到哪天回包子铺,说给爸妈听好让爸妈放心。
钱知韫虽然仍然不肯认他们,又出了打我弟那么一档子事,但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仍挂念着钱知韫,担心她过的不好。
贺凌宵的家着实不好找,老旧的内堂横七竖八的电线与晾衣架,竟与我之前住的阁子楼不相上下。
我们来时钱子韫正在做饭,她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有些滑稽,而贺凌宵与他的爸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贺母见到我们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围裙让钱子韫与我们出去聊,而贺父与贺凌宵则是冷哼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钱知韫的手粗糙了许多,穿的衣服也不在是名牌,和我儿时妈妈那张总是充满着愁苦的脸越来越像了。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往日的兄妹在争执,钱知韫怨恨十足的冲到我的面前,冲着我大吼大叫。
“都是因为你,即然你已经成了宁家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爸爸妈妈的面前”。
我被钱知韫突然间发疯的样子吓到了,钱知淮将我拉到他的身后。
“宁知韫,若不是当年医院弄错了,我的妹妹压根就不会是你”。
钱知韫不可思议的质问道。
“哥,血缘就那么重要吗”?
钱知淮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钱知韫。
“如果血缘不重要的话,爸爸妈妈凭什么养我们这么多年,我又凭什么对你好?
何况,宁知韫你在乎的是钱家的血缘,还是钱家千金带给你的总总好处”。
钱知韫被问的哑口无言,如果她真的不在乎钱家千金的身份,以及身份带来的总总好处,她又何必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只是包子铺的老板。
“何况,离开钱家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是你的梦想吗,如今你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了,做人要知足”。
钱知淮拉着我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钱知韫,冬日的夕阳下她的神情让人看不清,可她那个样子却让我记了很久。
等到我开了自己的侓师事务所,钱知韫的第一个孩子诞生了,由于是女孩贺母不管她,她打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妈托着不好的身体,全程伺候她做月子。
第二个孩子和第三个孩子,则由我出钱去了月子中心,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钱知韫下体撕裂,贺凌宵毫不意外的出轨了,被我弟带人打了一顿,才有所收敛。
本来想离婚的钱知韫,被三个孩子彻底的套牢在了贺家,没完没了的家务活,日渐加重的经济负担,让她总是想着法子从我爸妈身上捞钱。
“她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宁家人了”。
我弟感概万千的说道。
我和我弟通电话,知道钱知韫又带着孩子上门要钱去了,我脑中闪现她曾经的样子,可惜,那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