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真正的接触过的朝鲜人?
朝鲜平均工资不到400元,一万人民币属于一笔巨款,但我去玩了5天就花了5千多元,因为朝鲜的物价出乎意料。
行前,一直有个疑惑:朝鲜究竟是什么模样?被政治的高墙围绕,外界对其了解甚少,朝鲜人对外界也好奇。
作为一个足迹遍布多国的老旅客,这层神秘的面纱激起了我的探索欲。于是,我决定亲自踏上这片土地,以自己的眼睛揭开朝鲜的真实面貌。
我们只能看到朝鲜那些被允许看到的阳光面,这不减我的好奇心。旅行前的准备告诉我,你想进朝鲜,那只能跟团。
是的,朝鲜不接待散客,只欢迎整齐划一的团队!
你可以从丹东坐火车,或者从沈阳、北京、上海飞过去。我们选了丹东出发的6日5晚游,感觉刚刚好,不赶也不闲。相比十年前,朝鲜现在对外开放的景点多了不少。
平壤是重头戏,其他地方如妙香山、金刚山、西海水闸、开城的板门店也不容小觑。
在朝鲜,我们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去感受那些地方的气息。
在平壤至少得待两天,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节奏。
每个团都配备两位导游,任务不仅仅是介绍景点,更重要的是确保好奇的游客不会在朝鲜“走失”!
导游们之间还有一个秘密任务:互相监督,确保游客不会把太多外界的信息“走漏”给他们。
导游们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是很技巧。
她们从不直接说不,而是总能找到各种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让我们觉得,不是不让你做,而是真的做不了。这让人不得不佩服她们的专业训练!
从进入丹东火车站的那一刻起
朝鲜语就开始环绕耳边。候车时,我开始尝试区分朝鲜人和中国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行李。朝鲜人携带的行李包裹严实,各种生活必需品应有尽有。
火车一启动,我们很快就经过了鸭绿江断桥,一个由美军轰炸留下的历史痕迹,也是丹东的名片。
车厢内部和国内的硬卧差不多,只是感觉更狭窄一些,床品的清洁程度也让人有些皱眉。
跨过鸭绿江,正式进入朝鲜境内,列车在新义州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停车检查。大家的外套逐渐脱下,领袖的像章显露出来,这成了我们新的观察点。
在朝鲜边检,我们这对独行侠特别引人注目,一是因为大部分都是跟团的,像我们这样两人小团的可不多见!于是乎,我们的检查过程就像大片里的镜头一样仔细。
先是所有填写好的表格都得上交,然后工作人员就围着我们的手机转,尤其是社交app和相册。
交手机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相册被翻到了几个月前,看来有人对我的猫咪照片情有独钟啊!
行李检查也不简单,年轻的检查员尤其认真,那位帅小伙不知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怎样,把每个背包、箱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他对我的电脑和相机更是兴趣盎然,不同的人分别检查,而且我的电脑还被带到了我视线以外的地方去了,我都忍不住想,这是不是要安排个私密约会啊?
书本一页页被翻过,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差点想问他,找到心仪的小说了没?
至于箱子里的衣服,他只是翻了翻,对时尚没有太多研究。但小东西如洗漱包、耳机盒子倒是一丝不苟,连我的洗漱包里的小隔层都不放过,我告诉他那是香皂,他还特地验证了一下。
来到朝鲜,你得知道些许禁忌:
手机、相机、电脑里最好一幅贬低朝鲜的图片或视频都不能有,关于韩国和美国的内容也是敏感区域。
相机的镜头规格还得小心,不能超过200mm,估计是怕我们拍到什么不该拍的景象。
至于拍照,只能记录那些积极向上的瞬间,当地的风土人情可是大忌。
检查完毕,我们被请到一旁,给其他朝鲜人腾出空间接受检查。对他们的检查更是严苛!
我看到对面的朝鲜人的行李都被用水果刀一一拆开,检查得彻底极了。他们平静且配合,这种从容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对他们来说,这漫长的过程就像日常一样,而这种耐心和忍耐,后来在平壤和开城的街头,我看到的许多面孔中都能找到影子!
朝鲜普通人没护照,自由出国对他们而言是奢望!而能坐上这趟国际列车的,肯定都是衣食无忧的人。
火车站无论大小,处处可见红彤彤的标语和领袖的画像,标配了。
我们的女导游小李
一个24岁的年轻姑娘,画着精致的眼线,活力四射!
在朝鲜,遇到的导游普通话讲得好得让人惊讶!
你要是不看她们的脸,都觉得是跟你一个小区长大的!她们用词准确,成语、典故信手拈来。
朝鲜的姑娘是自然美,连点妆都化得清新可人,穿着打扮也是既保守又有那么点小清新的风格,蝴蝶结、及膝裙,肉色丝袜,在朝鲜还真是流行的很!
她考虑到我们旅途疲惫,决定把原计划的当天行程推迟,直接带我们去酒店。
羊角岛酒店坐落在大同江心的一个小岛上,因岛形状似羊角而得名。酒店位置极佳,三面环江,唯一的道路连接外界,尤其便于管理。
虽说是平壤的特级酒店之一,但房间的条件和国内的三星级差不多,淡季时更冷清,只有我们和寥寥几位外国客人!
在朝鲜的平壤走一遭,真是让我想起了之前去的哈瓦那。
两个城市都喊着出不多的口号,都有配给制,都白菜价提供教育和医疗,老实说,俩的风格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哈瓦那,那儿的生活可热闹了,街头巷尾都是摇曳的朗姆酒味和雪茄烟雾,热情得能把北极熊都叫醒。
转头来看平壤,整个城市干净得让人不敢随地吐痰,清心寡欲得连网络电力都不太在乎——连个电视剧都没得追,想想都觉得寂寞!
哈瓦那的人对游客的施舍跟见了宝一样,而平壤的人呢,对维护城市形象的认真可比哪儿都强,仿佛时刻在提醒自己,得端正形象,不能让游客觉得这不是个正经地方!
说到平壤的黎明大街,那可是个高大上的地段。楼房一个比一个高,颜色大胆得像是色盲搭配的,最高的能达70层。
俩导游带着我们到这儿,怂恿我们多拍照,估计是想用这些照片向世界证明:“看,我们朝鲜有核弹,还有高楼。”
导游还得意地告诉我们,这些楼的入住率超过80%,我左看右看,感觉光线好像不多!
这里的孩子们在游乐区玩得不亦乐乎,大人们或聊天或遛狗,看起来其乐融融。对了,你没听错,是遛狗,这在朝鲜可真不多见。
李导给我们上了一课
怎么分辨住宅楼和办公楼——有阳台的就是住家,没阳台的多半是办公用途。只不过这的阳台,冷得跟冰窖似的,你看不到有人在阳台上晒太阳或者晾衣服。
楼房的阳台都开放式的,没有装防盗网,没有晾衣架,清一色的干净整洁。除了少数几户人家会在阳台放几盆花儿,其他的阳台上看不到任何杂物,一尘不染的样子。
居民楼里有个职位叫“班长”,听起来很有意思,负责的事情多着呢,从组织邻里帮助到传递信息,再到节假日发放福利。听上去,这班长的角色不亚于社区超人。
未来科学家大街,那才是平壤的高科技秀场,住的都是朝鲜的精英。
这帮人显然对自己的现状挺满意,生活补贴和住房条件都比普通百姓好得多!
但到了晚上,平壤的天就暗得跟断电似的,跟我们熟悉的城市夜景相比,这儿的夜晚就是低调的黑。
我闲没事,给李导看了张重庆的夜景照片。一开始她还不太想看,可能怕了违规吧,但好奇心驱使她还是偷瞄了一眼,那表情,我看着都觉得她内心得多震惊!
胜利大街是平壤的大动脉,道路宽敞,两边的建筑有点年头,依然挺拔。
朝鲜的女孩们,对那种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稳定浪漫婚姻向往,对任何一个比她们地位高的人,不管是领导还是父母,都是彻底的顺从,乖乖地扮演着别人给她们安排的角色。
在学校里,她们的课程好像是直接从某部老旧的电影里扒拉出来的,学唱歌、跳舞、弹琴,说话声音还得轻柔得跟风里的细叶一样!
一次我好奇地问李导,朝鲜的女生都期望未来的另一半有哪些条件?
李导的答案来得快极了,就像她早就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似的:首选当过兵的,其次是党员,最后还得是大学毕业的。
看来,朝鲜的姑娘在挑老公这事上,标准不比任何一部婚恋节目里的要求低!
平壤的街头,那些警察尤其是女警,就是行走的风景线,美得像从选美大赛里走出来的。
不过别想随便拍照,朝鲜有规定,警察是不允许随便被拍的,看到镜头她们比谁都快地躲开!
走在街上,你很少能看到夸张的笑容,大家都保持着一种严肃到几乎“苦大仇深”的表情,连带着连小孩子们都异常安静。
提到朝鲜人的酒量
我就好奇这里有没有打架斗殴的新闻?
李导本来想澄清,结果被申导抢先了,他说:“我们也是人呀,谁没个脾气时?偶尔吵吵闹闹,打个架什么的也是有的,只是不常见。”
这回答倒是挺诚实,也有点人情味。
穿牛仔裤在朝鲜可是大忌
被视作资产阶级的标志!连发型都得规规矩矩,国家规定了可以选择的标准发型。
我曾好奇地问导游朝鲜有没有人会想尝试染个红色或金色的头发?
最初她以为我是问老年人会不会染黑头发,后来我解释清楚后,她笑着摇头,说理论上可以,实际上没人这么做,大家都觉得黑色最佳。
朝鲜人的服装让我想起了80年代的中国,男的基本上一致:藏青色的中山装、西裤和黑皮鞋。
女的稍微丰富一些,有的穿小西装配短裙,有的是短款风衣,传统服饰也时常出现。
不管怎样,不忘在外衣左领上佩戴徽章,显示忠诚。
在朝鲜,提到金日成和金正日,千万别直呼其名,得加上“伟大领袖”,后面还要带上主席或将军等头衔,至少要有所尊称。
朝鲜的工作市场
理论上没有失业问题。毕业生根据自己的“志愿”填写理想职业,然后由国家分配工作,这听起来倒是省了不少找工作的烦恼,一旦分配了就基本定终身了。
月收入大概是400元。像导游这种涉外工作者,月收入能达到600元,算是中高收入了!
导游们跟我们说,拿的不是工资,而是“生活费”,每月固定发放,保障基本生活需求,时不时还能拿到粮票、布票之类的补给。
在朝鲜,居民楼底层的商店,能成为研究“统一风格”设计的范本。店面外观统一到让你分不出是杂货店还是烟酒店,除了简单的几个字,别无其他装饰。买东西?得老老实实问价,可不贴价格标签。
光复地区商业中心,这不仅是平壤最大的购物中心,也是唯一一个允许我们这些异国游客用人民币换朝币大展购物技能的地方。
商场高达三层,结构简单明了:底层是你的肚子和日常所需,二楼让你从头到脚换新装,三楼则是解决你的娱乐和胃口问题,还有个免费的儿童乐园,应有尽有。
我曾想换100元人民币试试水,我可爱的导游就像打了预防针似的提前警告我:“东西不便宜,拿一百元来,可能连个像样的购物袋都买不到。”好
吧,看来的物价也有点“国际范儿”。
光复商场对外国人敞开大门,也挺受本地人欢迎。细看价格,矿泉水一瓶1.3元人民币,扎啤1.2元一杯,自家烤的面包一大袋才6元。但自行车要价650元,随便一个充电宝也得一百,猪肉一斤12元,对于当地人来说,真不叫便宜。
水果种类少得可怜,苹果小又软,味道也一般,两个要5元,黄瓜短小且缺水分。不过,冰淇淋味道佳,1元一根,满满牛奶香。
在我未踏足朝鲜之前,我以为那里的娱乐设施还停留在20世纪80年代,想不到凯旋游乐场这么热闹,夜晚尤其兴旺,本地人和外国游客络绎不绝。,外国人不用排队,直接玩,价格也是全球化的,碰碰车20元一次,过山车竟要40元。
朝鲜的交通
高速公路由于资金不足,维护不及时,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路上车辆稀少,但你也别想飙车,一路上颠簸得厉害!这里不收路费,但关卡特别多,特别是进出平壤的要道,都有军队站岗严查。
私家车在朝鲜是奢侈品,个人买卖车辆是不被允许的。“这是为了环保”,导游小李一本正经地解释,她真的信以为真。
朝鲜的车牌系统也颇有讲究,蓝牌是单位车,黄牌是私人车(但那都是给那些做出杰出贡献的运动员、科学家等),黑牌军车,红牌外国人的车
车牌号码都很有序,先是地区缩写,然后是单位编码,最后是车牌号。如果哪辆车违规了,交警会直接联系车主的单位,让单位来处罚,所以在朝鲜,车辆违章可是少之又少,毕竟没人愿意在工作上添堵。
探索平壤,你得知道,这城市里的公交车和出租车几乎一样多。
不过,按当地标准,打车是件奢侈的事!起步价2美金,能跑三公里。听着还行?别急,这在平壤可是让不少人犹豫再三。
至于我们这帮外国人,想在街上招手截车?别想了,除非你想让司机因违规载客吃官司。
日常上下班,朝鲜人更常走的路线还是挤公交或者蹬自行车。
说到自行车,平壤和开城的自行车道设得妥妥帖帖。和李导聊到中国的自行车情况时,我提到了共享单车,她听后没有多少表情,大概在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在朝鲜行不行得通。
谈到地铁,平壤的地铁可是名副其实的“地下宫殿”,虽说不及我去过的格鲁吉亚那么绚烂,也别有一番风味。
原计划要我们体验六站路程的,导游临时改口说维修的原因只能坐一站。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没有选择,听着倒像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地铁站内,精美的马赛克壁画随处可见,每一块都拼得精致异常。乘车只要5朝币,折合人民币还不到一分钱,比逛公园还便宜。
地铁里的乘客大都安静,偶尔几个朝鲜姑娘小声聊着天,其他人都是静悄悄的。
对了,别指望自动门,到站了你得亲自去拉门。
这里的电车挤得要命,看那排队的人们,你是看不到一点拥挤或者插队的现象。每个人都排得整整齐齐,悠哉悠哉的。
朝鲜的公交车和站牌上从来不见广告,反而是一些风景画。
至于饮食
我原以为朝鲜的团餐只能算是将就。谁知道,第一顿就让我大跌眼镜。桌上的菜品不华丽,考虑到物资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丰盛了。有凉菜、特色明太鱼汤、牛肉和烤鸡,还有那的打糕,粘稠香甜。
在朝鲜没有通向世界的互联网
我还是挖掘到了一个生活小技巧:在新义州检查站,还能捕捉到一些顽强的中国信号,这就意味着,微信微博可以暂时回归你的社交生活!
别高兴得太早,一离开新义州20公里,你的数字社交生活又得暂时挥手说再见。
朝鲜的电话卡对我们外国人来说,价格简直是天价—1400人民币买50MB的流量,听着就让人心疼。
如果你实在想上网,有两个“秘密基地”:一个是板门店,那里能蹭到韩国的信号;
另一个是羊角岛酒店的地下WiFi,速度慢得可以用来煮咖啡,总归是个连接外界的窗口。
手机在朝鲜,基本就是拿来拍照,或者当个贵重的电子相册。想打电话?你可以试试酒店的固定电话,不过价格也不便宜,一分钟15元,比打国际长途还心疼。
我大概打了四个电话,自觉控制得很好,结果退房时一看账单,140元!这通话费能买块好点的蛋糕了!
不过,朝鲜现在和过去相比,生活水平确实有所提高,尤其是在通信设备上。自从2008年全面放开手机业务以后,智能手机就开始慢慢普及。只能上朝鲜的内部网,浏览的都是本地新闻,没有什么社交软件,所以大家还是主要靠打电话和发短信来联系。
从高处望去,平壤的城市景观犹如马卡龙般多彩,每条街道干净得连果皮纸屑都看不到一片。
我一度好奇这么干净的秘密,后来导游告诉我,每条街道都有固定居民负责清扫。
朝鲜人引以为傲的“三免费”:住房、医疗、教育,让人感觉社会保障还不错。教育制度从小学到大学,全部费用国家承担。学生们下午还能参加各种培训,真是繁忙。
要说到朝鲜的旅游团
那可真是各式各样,大部分旅行团都只会带你去几个热门景点,想要深入了解当地生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你不幸被分到一个朝鲜男导游,可能整个旅程就得硬着头皮过了,因为据说,男导游大多数都一本正经,乐趣全无。
说到最后
来朝鲜,你可能会对这里的印象五彩缤纷,也可能会觉得困惑重重。到底是孤岛还是乐园?这里的一切都需要你亲自来辨别,也许每个人的朝鲜,都是一本不同的故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