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好看的病娇文推荐啊?

发布时间:
2024-06-30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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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谢临逸以折磨我为乐。

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抽皮带的动作。

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

还好他瞎了。

趁他复明之前,我拿钱跑路。

他却拿着我的假照片问我:“见过这女的吗?”

我疯狂摇头。

鼻息间的暧昧距离,他有所警觉。

幸好我一个酒嗝把他创飞。

再相见,是在一间漆黑不见五指的杂物间。

身体相贴,熟悉的触感让他认出了我。

他扼住我的喉咙,声音如鬼魅:“任小柔,耍我......好玩吗?”

1

逃脱谢临逸永远在路上。

一想到他就会想起他抽皮带的动作。

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颤。

那时,谢临逸车祸瞎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瞎了的事实开始发疯。

本就病娇再加发疯,就一言难尽。

他还嫌弃照顾他的保姆有老人味。

于是谢家开出高薪聘请年轻保姆。

但都知道谢临逸惯会折磨人,无人应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就是那个又缺钱、又不怕死的勇夫。

我应聘上岗的操作有点邪。

那天,管家带我见谢临逸。

谢临逸的房里一片狼藉。

保姆说谢少已经摔了11碗中药,硬是一口没喝。

管家说,我要是能让谢临逸喝药,我就考核通过。

月薪十万正在向我招手,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我看着闲散地坐在沙发上的谢临逸。

一身纯白居家服,单手扶额、眉目紧拧、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对我和管家的到来很不满,愠怒地说了一个字:“滚。”

那个字瞬间穿透我的耳膜,让我胆寒。

管家示意,让我去安抚少爷的情绪,顺便让他把药喝了。

我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大郎,喝药了”的场景。

我使劲儿甩头,让头脑清醒,可不能有害金主的想法。

可是,我刚向谢临逸靠近二米,他冰冷的声音又传出:“我让你们滚,听不见吗?”

我不断安慰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继续向谢临逸逼近,他感受到我的气息,手臂放下,岔开双腿坐着,预怒未怒。

我站在他旁边,在他够不着的地方,轻声:“少爷,喝药了。”

他手一抬,扑空。

嘿,打不到我。

他好像更生气了,又提高了音调:“滚......”

我看向管家,管家一直向我偏头示意,让我上。

我只好孤注一掷,将药喝倒嘴里,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

嘴对嘴将药渡进他的嘴里,唇舌相抵,不准他吐出来。

管家看得目瞪口呆,还在咽口水。

谢临逸整个人也呆若木鸡地坐着。

眼睛瞪得老大。

大概他这辈子没被人这么蹂躏过。

2

谢临逸抓住了我的手腕,不允许我离开。

他瞎了的眼睛,眼神空洞,却凉得骇人。

他问管家:“这就是新来的保姆?”

管家连连点头应声:“是,少爷,您看,留下吗?”

谢临逸唇角微勾,笑得很坏:“留下,当然要留下。”

“叫什么名字?”

李管家答:“任小柔。”

谢临逸不耐:“我没问你。”

李管家低声:“她是个哑巴。”

谢临逸笑得玩味:“哑巴?”

“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管家刚走,谢临逸一把将我拉进,一只手还钳住我的后脑勺。

在我耳畔暧昧低声:“知道玩我的下场吗?”

我使劲儿摇头。

他狞声:“死。”

我心一惊。

他又笑了笑:“放心,在我玩够之前,你是安全的。”

要命,在他玩够之前,我得赶紧拿钱走人。

3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开始干起了保姆的活。

我将谢临逸砸碎的杯子通通收拾了,又将满屋子的中药打扫了。

我一直忙前忙后,谢临逸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的眼睛虽然瞎了,可是没有外伤,那双桃花眼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只是眼睛里没有了神采,就像漆黑的屋子没有点灯。

我甚至还用手在他视线看去的方向晃了晃,没反应。

一时间,真替他的那张俊脸和那双眸子可惜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想着想着就笑了。

那笑容真好看,只是带着一丝危险。

我瞬间警觉起来,该不是想到折磨我的办法了。

他凛冽的声音响起:“小柔。”

我是哑巴,我不能说话,于是我顺从地走到他跟前。

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膝盖有点痒,你帮我挠一下。”

我只得蹲下来,慢慢捞起他的裤腿。

嗯?脸上很干净,没想到腿毛那么多。

他们说腿毛多的人,那个......

去去去,我再一次赶走脑子里的想入非非。

开始认真帮他挠膝盖。

谢临逸就靠坐在沙发上,微微地笑着。

他的笑有点渗人。

“往上一点。”他忽然开口。

我只能照做。

“再往上一点。”

我继续忍着照做。

“还要往上......”

“再往上......”

小手感受到了灼热的气息。

我不敢上了,谁敢谁上。

我慌乱撤退,谢临逸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刚才吻我的虎劲儿哪去了?这就不敢了?”

“敢勾引我,你就得受着。”

我不是想勾引你,我只是想赚你的钱。

我这样想,可我不敢说啊。

4

我用力扯出被他握着的手。

踉踉跄跄缩到了沙发一角。

还好谢临逸看不见。

他站起来,双手瞎晃,嘴里喊着我的名字:“任小柔、任小柔......”

想着他刚才的变态行为,我才不要搭理他。

谢临逸往前走了几步,撞到茶几差点摔倒。

他只好退回去坐到沙发上。

轻飘飘的字眼从他嘴里吐出:“李管家给你多少钱,我再给你加一倍。”

我不敢相信他的话,李管家给我十万,他的意思再给我加十万每月。

大概是我太激动,撞到了电视柜上的一个瓷器玩偶。

谢临逸听到响动,唇角微翘:“限你三秒钟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刚才的话作废。”

我搬出了人生信条说服自己。

“只要给够窝囊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我立马站起来一个滑跪过去,要不是我在装哑巴。

我定会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欧巴,我在。”

而此时,我只能将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无声地告诉他“我在。”

谢临逸很满意我的表现,他顺着我的手摸上了我的下颌,稍稍一用力,我有点呼吸困难。

可是我又不敢说话,只能涨红着脸打他。

谢临逸的眼神有些狠厉:“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哑,还是装哑?”

玛德,我上当了。

加工资是假,试探我是真。

我使劲儿去扳开他钳住我的手。

他的力气太大,我就使劲儿抓他。

谢临逸终于吃痛松开了我。

我正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气,谢临逸一个大跨步直接把我按倒在地,背朝上。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心里想着,这十万一月的工资,有一半都是应对谢临逸折磨的精神损失费。

谢临逸太变态了,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不是想要轻薄我,而是挠我痒痒。

他的膝盖按着我的背让我不得动弹。

两手伸向我的胳肢窝挠啊挠。

如果我敢说话,我一定告诉他:“你就不怕我有狐臭吗?”

可是我不敢说话,笑都只能憋着。

他就是逼我发声。

可是我不知道哑巴是怎么发声的。

万一声音错了,不就暴露了。

瘙痒感席卷全身,我感觉自己都要憋得痉挛了。

谢临逸那个变态还在我上方说着:“还不说话是吧,可真能忍,那我挠脚板心了。”

他转身抓住了我的小腿。

趁着他挪动的间隙,我一脚踹他肩膀上,他跌倒在地,我才得以脱身。

5

我缩在角落里咳嗽着,缓解了很久终于好些了。

可是谢临逸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毯上,头靠着沙发。

我拿起一个小玩偶扔向他,也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撞晕了吧。

我把金主打晕了?

这还了得?

钱赚不到,说不定还要去吃牢饭。

我飞快地爬过去,拽拽他的胳膊,又拍拍他的脸。

他猛然睁开眼,吓我一跳。

差点我就尖叫出声了。

看来他是真不相信我是哑巴,无时无刻不试探着我。

他陡然一句:“我要洗澡。”

把我整不会了。

见我没反应,他又说:“去给我放洗澡水,然后过来......给我脱衣服。”

为了那碎银几两,我只能照做。

哇~

难怪他那么自信让我给他脱衣服,他的身材可真是极好的。

宽肩窄腰、腱子肉。

谢临逸笑得很得意,看来他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吗。

要是他看到我现在的猥琐样,肯定笑不出来。

我扶着谢临逸进了浴缸,他让我蹲在一旁给他搓手臂。

见他闭目养神,我放松警惕,认认真真在他的手臂抹上沐浴露,拿浴球搓着。

在我最松懈的时候,谢临逸一个大动作,将我半个身体拽进了浴缸。

我的脑袋直接按进了水里。

我双手不停地扑腾,在我以为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把我提了起来。

他的语气带着玩味:“这都不说话,看来还真是哑巴。”

我怒火中烧,谢临逸这人真是太恶劣了。

我必须征服他,要不然他复明之前就得被他玩死。

在谢临逸得意之际,我翻进浴缸用毛巾束缚住他的手,倾身吻了上去。

不得不说,我疯狂起来,我自己都害怕。

全程都是我主动主导,谢临逸毫无还击之力。

直到他像一摊泥,瘫躺在浴缸里。

6

我随手捡过他的浴袍,扔在了他头上。

就像一个提裤子走人的渣女。

我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很久,想着怎样度过这漫长的三个月。

管家说,谢临逸的手术安排在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谢临逸就要复明了。

我要做好这三个月的工作,顺利拿到钱,然后在他复明之前跑路。

否则按照他的性子,非得把我玩废了不可。

筹谋了好一会,谢临逸在浴室叫我:“任小柔,我要睡觉,快扶我去睡觉。”

听到他声音都让我心里一惊,思虑着他会不会又把我骗过去整我。

我磨磨蹭蹭走过去,看见谢临逸已经坐在浴缸旁。

一只手伸出来,似是等着我搀扶。

当我碰上他的小臂,他嘴角上扬,我下意识后退,怕他迫害我。

没想到他只是慢慢地站起来,脸上还有羞涩的潮红。

我扶他到了床边,心想着他终于睡觉了。

睡吧,睡吧,睡了就消停了。

可是他刚坐上上床,就把我拉了过去。

让我匍匐在他腰的两侧。

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摩挲过我的脸。

他像是在描摹我的脸部轮廓。

我警惕着他的手掌,很怕他一个大力就把我的脖子掐断。

大概是我的身体太过僵硬。

谢临逸坏坏地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放松。”

“我又不会吃了你。”

“哦,不对。”

他笑得更坏了:“刚才我好像被你吃了。”

不想再听他说话,我尝试拨开他的手。

他却更用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慢慢拉进:“刚才你吃我,现在换我了。”

谢临逸会的花样很多,被他手指掠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忍不住战栗。

他总是温温柔柔地笑着,瞳孔里却散着诡异的黑。

我安慰自己,忍一忍,三个月很快的。

当我以为一切结束了,滚烫的谢临逸覆上我的手背,五指相扣:“任小柔,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心尖一颤,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7

第一天下来,我就快被折磨疯了。

瞎了的谢临逸是没耐心和我打哑谜的。

为了让他不再揪着我是哑巴这件事不放,我买了一个语音播报器。

只要我输入文字,那玩意儿就能播报语音。

我把音色设置成了“家人们,谁懂啊......”那个中低音女声。

中午我用轮椅推着谢临逸在花园里散步。

阿强向我招手,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知道我是昨天新来的,大家都是同事便送了我一块蛋糕。

或许是他以为谢临逸瞎了就什么不知道,所以全程并未向谢临逸请示。

我同样如此认为。

当我拿着蛋糕回到谢临逸身边,只觉得周遭寒气逼人。

谢临逸的脸色就像结冰了似的,冷冷说了两个字:“回去。”

刚才还闹着要出来,现在就要立即回去,变脸比翻书还快。

回到屋里,我把谢临逸安顿在沙发上,准备回自己房里吃蛋糕。

刚起身,就被谢临逸听出了动静。

他一副淡眉冷眼的样子:“去哪?”

我拿出语音播放器:“回房。”

“做什么?”

“吃蛋糕。”

“我也要吃。”

“好的。”

我打开蛋糕盒子,用啥子挖了一勺递送到谢临逸的嘴边。

他嘴唇碰到了蛋糕,也不张嘴。

我打开语音播放器:“少爷,蛋糕来了,请张嘴。”

谢临逸向后避了避:“用嘴喂。”

我真想让他示范一下用嘴怎么喂。

于是又播放语音:“哎呀,少爷,奶油在我的嘴里化了。”

他冷冷道:“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又语音一条:“少爷,蛋糕需要我帮你嚼碎吗?”

谢临逸气笑了,微微抬手:“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以为他想抽我,继续语音:“少爷,您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谢临逸并不理会我说的话,反而问我:“阿强喜欢你?”

“他平日里最抠门,怎么会对你献殷勤。”

我发出一条语音:“冤枉啊,少爷,阿强喜欢的是阿珍。”

谢临逸一本正经地问说:“阿珍是谁?”

我拿出手机放出那首歌:“阿珍阿上了阿强,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当谢临逸意识到我在耍他,抓起了我的衣领:“任小柔,你好样的,把我耍得团团转。”

谢临逸像是气极,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当真和他嘴对嘴喂蛋糕?想想都够了。

语音播放器成了膈应谢临逸的武器。

他每次想和我亲近,我都播语音。

“少爷,请您冷静点,来跟着我做,深呼吸……”

“少爷,您压着我头发了,啊,好痛……”

“少爷,请您不要拽我的脚,我有脚气……”

“少爷,请您把脑袋挪一挪,不要在我胸口碎大石……”

谢临逸彻底被我整无语了,他趴在我的肩颈处暧昧低声:“我复明后要干的第一件事,你猜是什么?”

我猛地摇头。

他轻笑,咬上了我的脖颈。

就像有蚂蚁细细密密地啃。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破语音给砸了。”

“第二件事……治好你的哑巴。”

我心里一惊。

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是哑巴。

要是发现我骗他,我不死也脱层皮。

片刻的失神,让谢临逸夺走了我手中的语音器。

甩手摔在了地上。

他扼住我两个手腕,抽出了皮带。

“来,我们玩点刺激的。”

救命。

8

眼看就到了谢临逸眼睛手术的日子。

进手术室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小柔,我复明后第一个想见到是你,等我。”

他的声音清朗如潺潺溪流,略带的笑意,仿佛溪流中闪烁的碎光。

我垂眸点了点头,再抬头便看到病房里谢家人阴厉的目光。

那目光里是不屑、鄙夷、恼怒。

我笑了,因为我知道。

我的离开,稳了。

我和谢临逸那点荒唐事,谢家多少知道点,只是稳住谢临逸的情绪,没有收拾我。

谢临逸复明了,我就该滚了。

谢老爷还没开口,我立马强化:“我现在就滚,马不停蹄地滚。”

听说谢临逸拆绷带那天,谢家找了个人,说她是我。

反正他们觉得谢临逸没见过我人,没听过我声音,想随便糊弄过去。

结果,谢临逸闻着味就觉得不对,当即把病房砸的稀巴烂,让他们交出我的照片。

听说李管家,给出了一张事先准备的照片。

谢临逸便拿着照片,四处找人。

原本我已永谢家给的巨款给我奶做了换肾手术。

在谢临逸手术那天我就可以离开。

奈何,我奶奶伤口感染,还要治疗观察。

无处可去,我找到酒吧工作的堂妹,借住。

我昼伏夜出,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天晚上,我表妹突然肚子痛,让我代她卖酒。

9

包厢内吵吵嚷嚷。

我推着餐车进去,一进门就看到谢临逸拧着眉坐在中央。

旁边那个花臂男人正在谄媚地说着什么。

我想逃,转而又站定了脚步。

谢临逸又没见过我,我怕什么。

我战战兢兢半蹲着替他们摆酒。

只听谢临逸拿起桌上的照片说:“替我找这个女人,绝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花臂男看了看照片,满脸震惊:“谢少,你口味独特,喜欢这样的?”

谢临逸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少废话,让你找你就找。”

“这女的满口谎话,胆子很大,找到她,我非撕了她不可。”

听及此,我的手一抖,碰到了花臂男的酒杯,撒了他一半的酒。

花臂男颇为懊恼,一把拽过我:“干什么吃的。”

谢临逸的视线扫了过来,我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花臂男拽着我的衣襟拉进了看:“长得不错,陪我们谢少玩玩。”

他把我拉到了谢临逸身边,怼到了他面前。

鼻息相闻的暧昧距离,谢临逸似察觉到了什么,又凑近闻了闻。

我突然想起,谢临逸经常说我身上有奶香味。

莫不是他闻到了什么,我想后退,却被花臂男死死地按着。

我只能放大招,打了个酒嗝。

谢临逸忽地往后闪躲,下颌紧绷,很不满。

我故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花臂男见我冒犯了谢临逸,一把将我甩地上:“没用的蠢货。”

他又拿起案几上的照片给我看:“见过这女的吗?”

我使劲儿摇头:“没……没有……”

我看清了那张照片,不是我,不知道李管家从哪找的一招女人照,样子还颇丑。

我回到了案几旁,将剩下的酒摆放好,唯唯诺诺地出门了。

就在我关门的刹那,我看到谢临逸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完了,他肯定开始怀疑我了。

10

帮堂妹卖了两天酒,我准备跑路了。

堂妹在卫生间旁拽住了我的手。

“姐,别走,再帮帮我。”

我试图甩开她:“你自己的工作自己做。”

她拉着我不肯松手:“医生说我肠息肉,要动手术,我现在没办工作。”

我有些恼了,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这样吧,我给你两万块,你修养好了在上班。”

堂妹目光一凛:“姐,你哪来那么多钱?突然就有钱给奶奶做手术了,现在出手就要给我二万。”

“前段日子,你去哪了?听海哥说你给人做保姆去了?”

“做保姆那么来钱的吗?你也介绍我去呗。”

我赶紧打断她:“你别胡说八道,钱是我东拼西凑借的,爱要不要,反正我要走了。”

再不走,我小命难保。

我甩开堂妹往走廊另外一边走去。

没走几步被一个大力拽到了楼梯间。

我吃痛地摸了摸手腕。

谢临逸正阴森森地看着我,他还往后退了两步。

大概是因为闻到了我身上的花露水味。

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他甚至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

我对上了他探究的视线:“先生,您有事吗?”

他冷冷地问我:“你叫什么?”

“小……小花。”

“我问的是真名。”

“张雨花。”

“身份证。”

“没……没带。”

我怎么可能给他看我的身份证。

上面有我的身份证号码和户籍,被他知道,我这辈子都插翅难飞。

谢临逸没那么好骗。

他走上前来就要搜我的身。

我双手捂胸,做出害怕他侵犯的样子。

“先生,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谢临逸冷笑,手已经伸进了我牛仔裤后面的裤兜里。

好熟悉的手感,我身体一僵。

谢临逸笑容渐深,他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

我立马弯曲膝盖顶了他一脚,他吃痛退缩。

我颤抖地说道:“你别过来,别想行不轨之事,我有男朋友,他是......是这的保......保安队长。”

“这个会所的保安都听他的,你......你欺负我,吃不了兜着走。”

谢临逸的疼痛有所缓解,缓缓站了起来,听我说有男朋友后,眼底寸寸结冰。

他微眯着眼睛看我:“你有男朋友?”

“是,我有男朋友。”我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确定你有男朋友?”他向我步步紧逼。

“我、我当然确定,难道我自己的事,还搞不清楚。”

谢临逸笑了,笑得诡异:“任小柔,你背着我找野男人。”

我也跟着笑了:“呵呵,什么任小柔,你认错人了,我叫张雨花。”

说完,我就快步走出楼梯间。

正好看见安全巡视的大海。

我的同村好友,这个会所的保安队长。

我赶忙上前挽住大海的臂膀,娇滴滴地叫他:“大海哥。”

大海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小花,去哪?”

我挽着他的臂膀紧了紧:“我有点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余光中,我看见谢临逸站定在我身后。

我埋头快速离开。

“任小柔。”

我装作没听见。

“任小柔。”

我还是继续往前走。

“任小柔。”

这次的呼唤声伴随着用力的拉扯,我被谢临逸禁锢住。

我和大海转头看向他。

我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先生,都说您认错人了,我不叫任小柔。”

大海也帮腔:“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她不叫任小柔。”

谢临逸一直死死地盯着我挽着上大海的手,低低说了句:“连名字都骗我。”

我深吸口气:“先生,真没骗你。”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我们快走出长廊的一瞬,我回头看了一眼。

谢临逸发觉了我的视线,邪魅地勾起了嘴角。

我一阵胆寒。

看来,跑路的速度要加快了。

11

第二天,我去找大海哥借小电驴。

居然在他的出租屋看到了谢临逸。

幸好我昨天给大海哥说了,让他假扮我男朋友的事。

“小花,进来坐。”

我应了大海一声,心虚地看了一眼谢临逸。

“以后谢总就是我老板了。”

“谢总还说要提拔我当经理。”

我微微地笑着:“当了经理以后,工资应该要涨吧,我们买房结婚的事就有着落了。”

大海哥听了我的话,微微楞了下,马上反应过来,拍了下膝盖说道:“对,我会好好努力工作,攒够了钱我们就买房、结婚、生娃。”

我们恍若无人地开始憧憬未来。

猛地回眸,刚好看到谢临逸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略带嘲讽,仿佛在说“你们当我死了吗?”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谢临逸说这话时,嘴角上扬,透着一丝凉薄。

“我们青梅竹马。是吧,大海哥。”

“对,我们一个村儿的,从小一起长大。”

“你们亲过?睡过了?”

“???”

面对如此直白的文化,我和大海陷入沉默。

谢临逸哂笑地看着我,很期待我的答案。

一看到他的笑,我就想到了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

脸不由得红到了后脑勺。

大海哥打破僵局:“我和小花比较害、害羞,暂时还没、还没。”

谢临逸嗤地笑了一声:“害羞?”

他倾身凑过来,抬起眼皮仰视我,他眼底的眼白,就是讽刺我对他的嘲弄。

“知道什么是害羞吗?”

“相比于害羞,你应该更清楚什么叫霸王硬上弓。”

要命,他说的是浴室那次。

我那是为了自保。

我红着脸反驳:“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临逸唇角扬起自负的弧度:“不知道我说什么,你脸这么红。”

“我这是热的。”

我不能在这继续呆下去了。

谢临逸对于我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他无法拿出真凭实据证明我是任小柔。

他们家的人也不可能出来指证我是任小柔。

掐指一算,我还是能逃掉的。

只要我跑得足够快,谢临逸就追不上我。

12

谢临逸走后,我嘱托大海让他不要把我的信息透露给谢临逸。

如果谢临逸逼他,就用我教他的那套假信息糊弄。

我打算带着奶奶去另一座城市。

前一天晚上,我便狗狗祟祟地去超市买泡面。

我打着雨伞走在湿哒哒的小巷子里。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听见了拳打脚踢的声音。

挨揍的闷哼声传来,光是听着都痛。

秉承着“尊重他人命运,放下主任情节”的人生信条。

我认为走为上策,不要让血溅到我身上。

正当我后退了几步,突然听到“谢临逸”三个字。

低沉的声音传来,“谢临逸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挺拽吗?你起来啊,怎么起不来了。”

沉默了几秒,我又听到了肉搏和闷哼声。

“谢临逸,当瞎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瞎了一次,又复明了。如果再瞎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复明。”

听及此,我的脚无论如何也挪不动了。

谢临逸虽然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但是罪至瞎啊。

我对着那个巷口的方向大喊:“警察来啦。”

刚好又听见巡逻车的声音。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沉静了一会儿,我探头出去看。

站着的人都走了,唯有地上躺着的人扭曲着。

我赶紧走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月光下的谢临逸脸色淡白,脸上伤不重,手上很重。

他还笑,还好意思笑。

“能走吗?”

谢临逸喘着粗气,脸部因疼痛有些抽抽:“还行。”

我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扶着他往外走。

刚走几步又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心一惊。

赶紧扶着谢临逸往往巷子里走。

当看到有一户人家门开着,我扶着谢临逸走了进去。

大门旁是一个杂物间,狭小的空间又黑又拥挤。

“人呢?转眼功夫就不见了。”

“肯定没有走远,追。”

零星的几句话,让我心惊胆寒。

要是被他们抓到,肯定连我一起打。

害怕。

巨大的恐惧让我把谢临逸推进了杂物间,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我一直专注聆听外面的动静,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正和谢临逸正面相贴。

直到听到他吞咽的声音,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着急往后退,他却一把揽过我的腰,把我按进了怀里。

糟了,今天没喷花露水。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和无数个黑夜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谢临逸咬上了我的耳朵,轻声:“任小柔,耍我......好玩吗?”

“这般耍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唔......”

他的唇齿在我的脖颈处反复碾转。

剧烈的心跳和烫人的灼热让我倍感压迫。

我颤声耳语:“谢临逸,我们先出去。”

谢临逸轻笑:“出去?想跑?我觉得这儿就挺刺激。”

他已经捞起了我一条腿。

我用力推他:“不,我不跑,真的,都听你的。”

谢临逸笑得暧昧,反复摩挲着我的脸:“都听我的?”

我用力地点头。

我被他带去酒店,折腾到大半夜。

13

谢临逸让我搬回谢家,继续跟着他。

继续跟着他就意味着继续成为他独有的玩具。

不能和别的男人接触。

这还是他瞎了的标准。

现在他复明了,占有欲和控制欲更强。

加上我还有骗他的前科。

他说过要惩罚我,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

想想都崩溃。

谢临逸仿佛看出我的紧张和担忧。

“你在怕我?”

我战战兢兢抬眼:“没、没有。”

他笑我:“以前那股野劲儿跑哪去了?”

以前你不是瞎吗?

就算打了你还能跑,反正你也抓不到。

现在,我怕是刚扬手就要被反制。

谢临逸从后面将我抱住,似是知道了我的担忧。

“柔柔,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跟我回去,我只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

“谢家的人不会为难你,我会帮你摆平。”

他似乎在打消我的疑虑。

我颤颤巍巍问出那句话:“为什么要让我跟你回去?”

谢临逸笑得特别纯情,毫无防备:“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舔你手指,喜欢和你睡觉,喜欢揉你小腿......”

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带着蛊惑,足以让我汗毛倒立、面红耳赤。

我答应着他点了点头。

再骗他毫无意义,他已经把我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了。

他知道大海不是我男朋友。

还知道我有一个奶奶在住院,我当初进谢家,就是为了为奶奶赚救命钱。

谢临逸心疼地抚着我的脸颊:“乖,以后所有的麻烦,我替你解决。”

我抬头望向他,他的眼里有着信仰的坚定,让我沉沦。

从没想到谢临逸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他去医院看了我奶奶,说是我的男朋友。

我奶奶百般欣慰地拉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说我从小父母离异,命里带苦,好歹苦尽甘来。

就在谢临逸说送我奶回村的前一天,我去酒吧找堂妹,取回放在她的东西。

在员工居住的格子间,我晃眼看到了花臂男,他的旁边坐着黄毛小弟。

两人正吃着花生米,优哉游哉地喝酒。

黄毛突然提起了“谢临逸”。

我忍不住驻足偷听。

14

“齐哥,谢临逸的钱到账了,还多给了一倍。”

“有钱人就是玩得花,打他一顿还有钱赚。”

“我踏马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齐哥,你给姓谢的说说,以后有这种好事还找我们。”

黄毛笑着和花臂男碰了一杯。

我的心如战鼓。

原来美女救英雄的戏码都是谢临逸自编自导自演。

他就是为了趁我不备,逼我就范。

如此煞费苦心,肯定不会放过我。

他骨子里就是个疯批。

我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和谢临逸一起将我奶奶送回了老家。

这是我仅有的逃跑机会。

要是跟着谢临逸回谢家,就插翅难逃了。

趁着做饭的间隙,我指着山坡的不远处,说要去摘点野菜。

谢临逸同意了。

我知道他不会跟来,因为他有点洁癖,不愿意让泥土弄脏鞋子。

我在菜地看到了阿明嫂,我说把手机送她,让她男人送我去镇上。

阿明嫂同意了,她把手机踹进了逗里,那个手机被谢临逸动了手脚,能查到定位。

我很顺利从山的另一边下山,到了镇上,坐黑车到了另一座城市。

我在城中村的喧闹中安定下来。

打算逃个两三年,等谢临逸忘了我这茬再出现。

住了两三个月都非常平静。

以前的任何人都无法与我取得联系。

不联系就是最好的。

15

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在追剧,突然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会找我。

我警惕地不敢出声。

“小雨啊,我做了肠粉,你吃吃。”

原来是隔壁的阿婆。

我放心地去开门。

开门一看,端着肠粉的不是阿婆,而是谢临逸。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柔柔,又耍我,你怎么那么不乖。”

他边走边解皮带,随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缠了上去。

我被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腿上。

“柔柔,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我想了很多种,要不要都试试?”

我咬着唇拼命摇头。

我的恐惧似乎刺激了谢临逸,他玩味地笑容你还透露着剥削。

“柔柔,你说我们从哪儿开始呢?”

我拼命地摇着头。

谢临逸盯着我的脖颈。

“那就从你这雪白的脖子开始吧。”

我感受到了剧烈的齿痛,忍不住尖叫。

“啊......”

我忽地惊坐起来。

惊恐地扫视了一周,没有谢临逸。

原来我是做噩梦了。

吓死了,还好,还好。

窗外台风呼啸,我起身检查了一下窗户。

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刚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

现在的我,更怕了。

我问道:“谁啊?”

外面的人并不应答,可是敲门声不断。

我惶恐:“谁啊?别再敲了,再敲我就报警了。”

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了。

我真的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忽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灵魂已经被恐惧抽走。

门缓缓打开。

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映入眼帘。

谢临逸站在门口似笑非笑。

“柔柔,好久不见。”

(完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