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追妻火葬场能有多绝?
18岁,顾景宸哄走了我的初吻。
19岁,因为喜欢,我甘心情愿做了他的陪读。
一次聚会,他的朋友调侃:「周芫的妈妈是你家保姆,她又是你的陪读,家生的忠仆啊。」
顾景宸也笑:「现在你们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乖了吧。」
那时我才懂,原来他骨子里从未看起过我。
后来,异国街头动乱,他护着青梅开车离开。
我却被他遗忘在了大火中。
这次,我没有乖乖等他回来。
拉黑删除搬家,和他断了个干干净净。
1
顾景宸又在别墅举办派对了。
他早上给了我一张单子。
上面是他和几个关系好的哥们儿点的菜。
而其中一半,都是他小青梅孟颜喜欢的。
虽然顾景宸说过很多次,
他从小都是把孟颜当亲妹妹看。
但我心里还是有点酸。
同样身为女生,我怎会看不出孟颜的心思。
而顾景宸,虽然嘴上说着把孟颜当妹妹。
但其实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生之间。
又怎会有纯粹的友谊和所谓的兄妹情?
「周芫,你不会是不愿意吧?」
孟颜站在顾景宸身边,啧了一声。
「这知道的,你是景宸花钱请的陪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呢。」
顾景宸的脸色就沉了沉:「周芫,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要做的太多了,我怕做不完。」
孟颜说的没错。
虽然顾景宸在我十八岁那晚,借着酒劲儿吻了我。
虽然后来,他说喜欢,又哄着我亲过我抱过我数次。
但公开场合,我只是他身边一个卑微不起眼的小陪读而已。
2
「做不完那就尽力去做。」
「你之前不是都做的挺好的?」
顾景宸又皱了皱眉:「颜颜病了很久,好不容易有点胃口。」
「周芫,你不是一向都挺善良的。」
「不会连这点事都要推吧。」
我静静看了顾景宸一眼。
又缓缓垂了眼眸。
盯着自己的脚尖,盯了好一会儿。
才很轻很轻的笑了笑:「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顾景宸早已忘了。
上次派对后,我的右侧肩膀痛了半个月。
连笔都快要拿不起来了。
他当时挺心疼的,后面两次派对,都是请的厨师。
但我没有再提起他从前的承诺。
接了单子,又去超市采购。
准备了整整一天,才做好了全部的菜和小蛋糕。
最后一道汤端出去后。
顾景宸看了一眼满脸油烟味的我。
似乎觉得我很上不得台面。
他指了指厨房:「周芫,你去厨房随便吃点吧。」
「吃完就去休息,这里也不需要你了。」
孟颜坐在他身边,闻言很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她身上好大的味儿啊,我都要没胃口了。」
「还不走?」顾景宸又不耐烦看我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安静的转身回了厨房。
「景宸,别说啊,你这小陪读可真是乖,长的也白白嫩嫩。」
「小爷我出价一个月一万美刀,都找不到这样合心意的。」
「听颜颜说,周芫好像从小就暗恋你,有这事儿吗?」
顾景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声音瞬间拔高了一截。
「胡扯什么呢,她妈就我们家一保姆。」
「她们这种穷人,也配?」
「也是,保姆的女儿不还是保姆?」
「牛逼啊,这种才叫世代忠仆,怪不得老子花钱也雇不到。」
孟颜越发阴阳怪气:「穷人的女儿最喜欢做那种飞上枝头的黄粱梦。」
「只可惜啊,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她们这种人,连我们豪门的边都碰不到呢。」
3
厨房的玻璃门,无法完全隔绝那些哄笑声。
我累的全身无力,低血糖好似又犯了。
硬撑着起身,胡乱抓起一个凉馒头往嘴里塞。
身上冷汗涔涔,手脚都在发抖。
可心底的寒意却更深更重。
我嚼着馒头,不知什么时候,眼泪缓缓落了一脸。
就在这一刻。
我少女时就悄然滋生的那些爱意。
被他方才的话语,覆了一层霜雪,就此彻底夭折了。
我强打起精神,将馒头吃完,准备上楼回房间。
可此时,远处却忽然传来爆炸声和枪击声。
整栋别墅都在摇晃。
我全身瘫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开变形的玻璃门。
但餐厅已经没有人。
我听到孟颜的哭喊尖叫从外面传来。
赶紧避开一地狼藉向外跑。
可当我跑出去时,
却只看到顾景宸小心翼翼的护着孟颜上车。
混乱中,我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景宸,周芫是不是还没出来?」
可顾景宸没听到。
也许他听到了,但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几辆车子疾驰远去,很快消失无踪。
断电的别墅前,漆黑一片。
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台阶上。
4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仍没停。
冲天的火光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我的鞋子跑丢了。
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到处都是惨叫和哭喊。
我在路上捡了一个被炸的满脸血的小孩子。
随同避难的人群躲到一块空地上。
蹲下来,抱着头。
我用一块破毯子,将失血而身体冰凉的小孩子紧紧裹在怀中。
就这样,在极致的恐惧,饥渴和寒冷中。
煎熬的度过了前半夜。
爆炸声停了。
火势也被控制。
无数的警察赶来。
小孩子被送上了救护车。
人群逐渐开始疏散。
我依旧赤着脚,想要走回别墅区,至少先去拿一双鞋。
可刚走了几步,一辆全副武装的防爆车忽然在我身侧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闪身避到一边,
满脸戒备的紧攥着身上的破毯子。
赤着的脚底早已血肉模糊,可过度的紧张,让我丝毫感觉不到疼。
车子后排的车窗降下了一半。
「周芫。」
坐在车内的男人,眸色淡淡落在我脸上:「过来,上车。」
5
我无比讶异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是陆政东。
来这里读书后,顾景宸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陆政东。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政东的情景。
他穿着家常衣服从楼梯上下来。
身量很高,气场很强。
顾景宸立刻起身规规矩矩的问好。
我低头站在顾景宸身后,也随着他,小声喊了‘陆叔叔’。
当时,陆政东好似看了我一眼。
但也只看了一眼。
离开时,他给了我和顾景宸见面礼。
顾景宸的是古董字画。
我的是一条项链。
项链上缀着一颗很大很圆的澳白。
我从来没敢戴出来过,一直很妥帖的藏着。
后来,我又见过他几次。
顾景宸每次都毕恭毕敬的喊陆世叔。
而我,总是很小声的低着头喊陆叔叔。
我没想到会在这样狼狈的时候,见到陆政东。
更没想到,找我的人,竟会是他。
司机开了车门,可我站在门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怎么不上来?」
陆政东又一次看向我。
但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布满污秽的双脚。
他的车很干净,而我的脚太脏了。
「陆叔叔,我的脚太脏了。」
我有些难堪的蜷缩了脚趾,可却又根本藏不住。
陆政东让司机取了一双新的备用拖鞋。
很大,应该是他的尺码。
「先穿着。」
他说着,又递给我一条干净毛毯。
我扔了身上的破毯子,又换了新拖鞋。
上车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陆叔叔,是顾景宸让您来找我的吗?」
陆政东起初并未回答。
只是眸色很深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才轻‘嗯’了一声。
我不由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我不会感动于顾景宸的亡羊补牢之举。
只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确认自己的猜想而已。
陆政东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顾景宸拜托他。
他又怎会管我这种身份卑微人的闲事。
6
陆政东的车很大很大,就像是海上的方舟一般。
我规规矩矩的坐着,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一样。
「麻烦陆叔叔将我放在前面别墅外就行。」
「你要回顾景宸那儿?」
我点点头。
我的东西都在别墅放着。
自然是要全部拿走的。
别墅断电断水,顾景宸肯定不会回来住。
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间。
陆政东没有再和我说话。
不知为何,车内的气氛就有些冷凝起来。
但好在很快就到了别墅外。
车子停下。
我再次道谢,就下了车。
收拾干净自己所有东西,花费了不少时间。
可等我出来时,
却忽然发现,陆政东的车子竟然还在路边停着。
我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拎着手提包。
站在路边,脸上的表情一定看起来又傻又呆。
因为,一向不苟言笑的陆政东。
好似突然笑了一下。
他下车,靠在车边点了支烟:「周芫,我抽完这支烟,我们就回家。」
7
陆政东把我带回了他的古堡庄园。
回去时,已经有医生等在楼下了。
我简单洗了个澡,医生帮我处理了身上的伤。
我又饿又累又倦。
吃了点东西就上楼睡着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彻底安全。
我睡的很沉很沉。
所以,我并不知道。
卧室里的那扇暗门,忽然被人推开。
陆政东就从那暗门里走进我的房间。
走到了我的床边。
我穿着佣人准备的白色维多利亚宫廷样式的长睡裙。
一头长发全都散开在枕上,又蜿蜒垂落在床侧。
额上脸颊上都有细小的伤。
涂了淡紫色的药水。
却更衬的眉眼漆黑,肌肤雪白。
睡梦中我感觉到脸颊有些许的痒。
抬手想要拂开时。
却又好似被人困住了指尖。
然后,唇上落下湿热的触感。
却又沁凉,带着清淡的薄荷香。
若隐若现,在我枕边,缭绕了很久很久。
8
从顾景宸房子离开时,我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络方式。
断的干干净净。
因此我并不知道。
我离开没多久,顾景宸也回来了。
他是回来找我的。
但是很可惜,在他昨晚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开时。
我就彻底将他驱逐出了自己的心。
9
第二天我对陆政东提了要出去找房子租住。
他倒是没拦我。
甚至很有长辈的样子关切道:「我带你去吧,要找一处足够安全妥帖的。」
他说完就直接转身出了客厅,又吩咐司机备车。
我拒绝的话就没能说出口。
只是,车子刚驶出庄园大门,迎面却遇上了顾景宸的车。
我只感觉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而顾景宸已经靠边停车,快步走了过来。
我急的都要哭了。
可偏偏现在下车来不及,车上也没有躲的地方。
陆政东淡淡看我一眼,声音温和:「这辆车的玻璃没有防窥膜。」
「那怎么办?」我当下急的眼眶就含了泪。
若是顾景宸看到我在陆政东车上,会怎么想?
那群人是不是又要说,穷人的女儿真是绞尽脑汁往上爬啊。
「不想被他看到?」
我咬了嘴唇点头:「是。」
陆政东不知在想什么,看着我时眸色很深。
然后,他忽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腕。
在顾景宸走到车边时。
我也被他拉到怀里,敞开的西装外套,盖住了我的整张脸。
成熟男人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汹涌而至。
淡淡的烟草香里混杂着清幽檀木香。
而我的鼻尖,都被他胸膛坚实的肌肉撞的生疼。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和顾景宸说了什么。
顾景宸什么时候开车走的。
我全然不知道。
直到耳边响起陆政东略显沙哑的嗓音:「周芫,还不松手?」
我耳边先是嗡地响了一声。
接着触电般松开手。
掌心的灼烫,好似在提醒着我。
刚才我的手,一直握着哪里。
而视线里,可怖的火山已经濒临爆发。
我怔怔然瞠大眼眸,几乎咬痛自己的舌尖。
陆政东忽然抬手捏住了我的下颌:「周芫。」
这是认识以来,他第二次叫我的名字,全名。
而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竟是别样的动听。
「本来不想这么快动你的。」
密闭的车厢内,他矜贵却又禁欲的脸,一点点逼近。
直到最后,我们的呼吸缭绕纠缠,暧昧丛生。
我看到他的喉结剧烈的滚了滚,声线更沉。
「但既然你主动……那我当然不会拒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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