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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世子要纳我表姐为妾。
表姐找到我:“妤儿,阿姐不会跟你抢世子的,可是如今我已有了世子的骨肉,若你不同意我进门,那便是一尸两命了。”
这毕竟是两条命,顶着被退婚这样不好的名声。
我痛痛快快的退婚!
既然你们是两情相悦,我那只好成人之美了。
可后来侯门世子声泪俱下地告诉我:“妤儿,我从头至尾爱的只有你啊。”
哎…..可是我从头到尾没爱过你呀。
1
门房内传来一阵阵男女呻吟的声音。
我便知道这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里面这对便是扬州来的表姐唐芷柔与宁远侯府世子,也是我未婚夫梁思修。
满都城都知道我与梁思修的婚事,他长得英俊儒雅,颇有学识,是都城贵女圈择婿的不二人选。
这婚事虽然是母亲过世前一早给我订下的,可长大后我也并未拒绝。
毕竟在当时看来,这算是一门还不错的亲事。
可有一日我发现这一对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暗中苟合。
而我却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
更可笑的是,我的好父亲竟然也默许这件事的发生。
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受人耻笑!
我气的发抖,可冷静下来一想,便决定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你们不是要在一起么?那我便成全你们罢了!
2
今日是闲福郡主的赏梅宴。
咸福郡主是定国公的嫡女,也就是我的表妹。
我母亲与咸福郡主的父亲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原本这请帖只是给了我一人。
可蔓姨娘却撺掇着我父亲要我将唐芷柔一并带上。
“妤儿,听闻闲福郡主给你下了帖子,邀请你去赏花,可有这回事儿?”。
我望着父亲身后的蔓姨娘和唐芷柔,神色平静道:“不光是我,城中贵女手中人手一份,怎么了父亲?”。
他不满的看着我:“原先蔓儿跟我说我还不信,你怎的如此自私!郡主的赏花宴竟光想着自己,己,你表姐原道而来,也不知带去见见世面”。
表姐?一个姨娘的外甥女,八竿子都搭不上边。
我看着他,已是失望至极。
在我记忆中,他从前从未关心过我参不参加宴会的事情,如今为了一个姨娘的外甥女,竟然插手内宅之事。
我心平静气道:“父亲息怒,妤儿也不过刚拿到请柬,正欲打算邀请表姑娘一同赴宴,没想到你们就过来了。”
父亲这才握拳干咳一声,却仍耳提面命道:“秦家就你一个女儿,你柔姐姐好不容易来都城,自当多多帮扶才是,你既然知道,往后便也这么做吧。”
我恭敬答道:“是,父亲。”
我倒要看看,当唐芷柔当着全都城贵女的面败坏秦家名声的时候,我看你会如何处置!
3
咸福公主将宴会设在东园。
宴席进行到一般的时候,唐芷柔便借口更衣,往西角走去。
靠西边是外院。
今日虽说未曾邀请男宾。
可东园并未落锁,旁人想要进来,那倒也是不难。
我带着侍女小环一路尾随至这出门房内。
不多久便响起了女人细碎的呻吟之声。
不过片刻就没了动静。
侍女小环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表姑娘往日在府里看着怯弱胆小,没想到竟能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竟没瞧出来她是这样的人。”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知道呢。
我示意小环拿出火折子。
她犹豫道:“小姐,这毕竟是烧人家屋子,恐怕不太好吧。”
“那你就忍心你家小姐被这两人欺辱么?”。
小环义愤填膺起来:“自然是不忍心,谁干欺负我家小姐,我同他们拼命!”,说罢,就拿起火折子往事先就准备好的湿草垛子上扔去。
我与小环看着火燃起,这才悄悄退到门口。
巧的是咸福郡主正领着一群贵女们往这里来,这正省了我不少功夫,方才还在想该着什么借口将他们往这里引呢。
我与小环走了条小径,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队伍后面。
小环与我对视一眼,高呼:“失火了!失火了!”。
贵女们慌做一团。
我趁机走上前:“看这烟,好像是前面的一处院子,郡主,好像有人喊救命!”
人群里安静下来,仔细听好似真有人喊救命。
我忙说:“郡主,咱们去看看吧,万一真有人被困住,我们也好快点喊人来救火,毕竟人命关天。”。
从小她便与我亲近,对于我说的话向来也是赞同的。
他吩咐侍女、小厮去打水,然后领着我们一群人往那处院子走去。
4
门房外旁的草垛子冒着滚滚浓烟,烟虽大,但火势却不旺。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人的叫喊声从门房里传来!
我跟郡主说:“郡主,声音好像是从屋子里传来的。”
郡主指使身边的侍女们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救人!”。
两三个婆子捡起地上的石头,上前便把门给砸开了。
郡主率先进去,我们一众贵女紧随而入。
然而入目的场景竟是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抱在一块,女人香肩半露,两条雪白的大腿搭在那男人的腿上。
男人只穿了条牛鼻裤,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面。
场面十分香艳!
贵女们惊呼一声,都拿着帕子捂着脸,漏着条指缝悄悄的看。
“咦?这不是宁远侯府的世子么?”。
人群里的目光都看向我。
谁不知道宁远侯的世子是我的未婚夫啊!
我装作大惊失色的看着这二人:“世子……表姑娘……你们怎么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情来!”
人群里大约有几个是一早就知道这两人暗中来往许久,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不做声。
但也有从不知道此事的。
都忍不住嘀嘀咕咕的私下议论起来:“听闻梁世子洁身自好,品行端良,怎的做出此等不堪之事。”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梁世子或许就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罢。”
“说不准就是那秦府的表姑娘勾引世子,有些人为了攀高枝什么做不出来。”。
唐芷柔一听这话不由得浑身一抖,将身子更贴相梁思修的身上,睁着一双无辜的泪眼道:“世子……”。
梁思修却并未推开怀里的人,但对着我终究有些歉意,嘴里嗫嚅着:“妤儿……”,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泫然欲泣,简直是伤心过度的样子:“世子不必解释,留着同侯爷与侯爷夫人说罢。”。
说罢我便夺门而出。
郡主急忙喊了声:“妤儿表姐!”,随即又对小姐们说:“都别看了,你二人还不快收拾收拾,还觉得不够丢人不成!”
我不知跑了多远,直至再也听不到那处的声音才停下来。
丫鬟小环在我身后气喘吁吁的道:“小姐,你方才装的真像,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哭了呢。”。
我拿出一早就浸泡辣椒水的帕子道:“为那种人哭?那也太不值得了。”
小环一脸钦佩的看着我:“果然还是小姐老谋深算,这下梁世子必定会退亲,”。
退亲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让他二人身败名裂!
5
我带着唐芷柔回到家中,父亲和蔓姨娘正在花厅里等着。
唐芷柔瑟缩着走到蔓姨娘身边,宛如一直受惊的兔子。
父亲关心的问道:“柔儿?怎么不开心?是不是妤儿没照顾好你,给你受气了!”
连问都不问,便将罪责怪到我头上,这便是我的好父亲。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唐芷柔是他的亲闺女。
唐芷柔红着眼睛不说话。
这任谁都觉得是我欺负了她。
果不其然,父亲立马变瞪着眼睛训斥:“出门之前我是如何叮嘱你的,要你好好帮扶你表姐,你就这么帮扶的?”。
我懒得同他争论:“表姑娘究竟发生了何事,父亲一问便知,今日陪着咸福郡主逛了一天,我也乏了,女儿先告退。”。
我回到屋内,小环替我打抱不平:“老爷也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上来就将小姐你给数落一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唐姑娘才是这秦府的大小姐!”。
我父亲要有些头脑,也不至于到如今还是个小小的礼部郎中了。
我心平气和,反倒是我劝慰小环:“你当蔓姨娘的枕头风是白吹的不成!”
“不过也不用着急,这种事不出半日定要传遍满都城,明日一上朝,难保不会有御史参他,如果知道他如此爱护的表外甥女做出此等损他颜面的事情,且看他是何等心情!”。
小环一听也没那么气愤了,只等明日我父亲下朝回来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日傍晚时,父亲身边的侍女传我去花厅,说是有事问我。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朝着花厅走去。
父亲满脸怒容的坐在正厅内,看到我来了,一盏白瓷杯便扔了过了。
茶杯碎的的四分五裂。
幸亏我反应快,往一边躲去,否则便砸到我身上了。
我又惊又俱的问他:“父亲这是作甚?女儿不知错在何处,竟惹得父亲如此大怒!”
他指着我鼻子骂:“孽障!你还有脸说!我问你,昨日在东园发生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是”
“那你昨日为何不说?”
我装作委屈的样子:“父亲昨日笃定是我欺负了表姑娘,可曾给我半分解释的机会?”。
他一顿,虽有些讪讪然,但是气势不减:“即便如此,你昨夜为何不派人告知我此事?”
蔓姨娘搀扶着哭哭啼啼的唐芷柔道:“是啊老爷,这么大的事大小姐却只字未提,害得你今日被御史弹劾,圣上训斥,便是外人也不会这么做的。”
明明是唐芷柔连累父亲被训斥,从蔓姨娘嘴里说出来却变成我的不是。
“蔓姨娘好伶俐的口齿,我若是个哑巴岂不是要冤死!”,随后我又对父亲说:“父亲明察,昨日父亲不听我解释,女儿确实疲惫,回去便睡着了,第二日我本想告知您的,可是您一早便去上朝,女儿纵是想说也没个机会。”
“再者,容女儿问一句,是我非要带表姑娘去东园赴宴?还是我逼着表姑娘去找世子做那等龌龊不堪的下贱之事?”
父亲不说话,我便接着说。
“既然都不是,那女儿何罪之有,还请父亲明说,若父亲觉得我在这个家碍眼,我便去外祖父那儿,或者缴了头发做姑子,也比在这受辱的强!”。
父亲本就没有道理,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一旁的蔓姨娘接话:“大小姐,我是个姨娘,本没有资格说你,可我如今也少不得说你两句,你对你父亲这般咄咄逼人,可是名门小姐家该有的教养?你将你父亲脸面至于何地?”。
经蔓姨娘这么一说,原本已经理亏的父亲,又开始对我怒目相向:“反了天了!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往日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心里咬牙,这贱婢!无事尚能起三尺浪!
这枕头风果真厉害,我当即便下定决心,除了退亲这等事,这贱婢也留不得!否则日后,这府里岂有我容身之处!
6
我正欲辩驳,岂料门外侍女报:“封老太君来了!”
封老太君是我的外祖母,如今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是咏娴郡主的祖母!
父亲收了怒容,连忙上前搀扶:“岳母大人怎的来了,也不着人告知一声,小婿有失远迎!”。
外祖母冷这一张脸道:“我不来,还不知道我外孙女还如何受人磋磨的!”。
“岳母这是哪里的话,她是我嫡亲的女儿,我还能亏待她不成,只是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妤儿越发的不成样子,目无尊长……”
“好了!”,外祖母打断他的话:“方才我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外来的表姑娘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档子事来,害得你被斥责,你不责罚约束这来历不明的表姑娘便罢了!竟然还问责自己的嫡亲女儿!你便是这样做父亲的?”
“岳母大人,你有所不知……”父亲着急辩解,可外祖母却不欲多言。
“你也不必同我解释这些,事实分明摆在眼前,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这……这柔儿虽然有错,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
“糊涂!”,咚的一声,祖母将拐杖重重的掷在地板上!
父亲吓得瑟缩了肩膀。
外祖母鄙夷的看着父亲:“你难不成还想将心思打在那侯府世子身上?”
父亲说:“那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被玷污,这永宁侯总该给个说法吧!”
“哼,说法?我且问你,你以什么身份去问?一个姨娘的表外甥女,身份来历尚且不明,你竟上赶着去攀亲戚!你不顾脸面,我国公府还丢不起这个人!你若起了这等心思!趁早将妤儿送过来,早早地断绝了关系,也免得我妤儿日后受人指点!”。
外祖母说话掷地有声,父亲不敢反驳:“那依岳母之见,您觉得现下该如何是好?”。
“你若还将我当做长辈,就照我说的去做,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必打打杀杀的,将她送去偏远乡下的桩子上去,其二,择日便上侯府退亲!梁家世子德行有亏,目前看来与我们妤儿也不堪相配!”。
蔓姨娘此刻哭喊道:“老爷,柔儿从小身子弱,您将她打发到那等穷苦之地,这叫她怎么活的下去啊?再说,城中贵女皆知道是世子害得我们柔儿失了清白,他若不给一个交代,岂不是叫满都城的人都知道咱们秦府人人可欺么?”。
“老爷,那年你风寒久治不愈,是柔儿以血为药引,日日替您煎药,您这才得以康复,你忘了吗?”
这时,唐芷柔突然晕了过去。
蔓姨娘将人抱起:“柔儿、柔儿?”
父亲以全然忘记了方才外祖母的话,满心满眼的只有蔓姨娘和唐芷柔。
他有些愧疚的对外祖母道:“岳母大人,我看此时还是容后再议吧,柔儿身子弱,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外祖母看着这一幕也失望的摇了摇头,她对着我说:“沫丫头,你如今也看到了,今日便收拾东西跟我回府吧,瞧这样子,还有的要闹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的样子,也觉得这秦府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了。
我收拾好东西,还有母亲的嫁妆、田产、铺子以及房契,带上侍女小环随外祖母一起走了。
7
国公府里的日子悠闲又自在。
我虽说“为情所伤、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咸福郡主却每日给我带来最新的消息。
她出门参加宴会,除了为我正名之外,还探听到不少秦府与侯府的消息。
听闻我走之后,父亲便立马上门讨要说法。
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
而蔓姨娘却在侯府门口大嚷大闹,叫嚣着要让她唐芷柔进门。
这一幅市井做派,搅得侯府鸡犬不宁,整日只得闭门谢客。
如今秦家与梁家成了整个都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咸福郡主说:“既闹到这个份上,何不纳进门做妾,内宅自有内宅的手段,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侯府说的算。”。
侯府当然不会轻易同意人进门了,当初我母亲与侯府定下娃娃亲时便说好了,主母进门之前不得有小妾、通房之流。
如今我还没进门,光天化日之下这梁思修便与唐芷柔睡在了一块,我岂能善罢甘休!
而梁家虽然是侯府,可只是靠着祖上余荫勉强度日罢了,侯府门楣只是看着光鲜亮丽罢了,实着如今侯夫人的穿着还不如我身边小环的料子好。
她们正指望着我过门,用我的聘礼帮扶一把。
在这关头,她们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唐芷柔进门!
我将此事利害关系与咸福郡主说了一通。
她睁大双眼道:“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因果,这梁家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表姐可得咬死了要退婚,千万别答应了。”
“那是自然,我可不想把我这后半辈子搭在他们家那样乌七八糟的地方。”
可正当我以为父亲已经情人上门退亲的时候,这唐芷柔却找上门来。
我与咸福郡主对视一眼,相继出门。
唐芷柔一看见我便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妤儿,阿姐不会跟你抢世子的,可是如今我已有了世子的骨肉,若你不同意我进门,那便是一尸两命了。”。
自上次东园一别,半月不足便查出了有孕,这未免也太快了。
我气定神闲道:“表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与侯府毫无瓜葛,你要进侯府的门与我有什么想干的。”
唐芷柔声泪俱下:“妤儿这是不给阿姐活路了?”
这会儿功夫,早有一群人围在国公府门口看笑话了。
咸福郡主见此情形,带薄怒斥责道:“好没脸的东西,称自己为我表姐的阿姐?我与表姐才是姊妹,再者,你这表姑娘满嘴胡话,谁不给你活路了?你与侯府世子苟合,我阿姐受了泼天的委屈,却只能整日在国公府里躲个清净,可你非不罢休,追到国公府来,意欲何为?”
唐芷柔道:“咸福郡主高贵,自然不知我这等微末浮萍之人生存艰难,梁家若不同意我进门,我只能一尸两命,我死不要紧,可我腹中孩儿何其无辜……”。
咸福郡主不耐烦了:“那你自去找梁府讨要说法,来我国公府是什么道理?”。
“我自然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可是梁夫人说了他与当年秦夫人定下娃娃亲时曾有言,在妤儿进门之前绝不纳妾,而妤儿如今躲到国公府,迟迟不肯成亲,亦不给个说法,我求路无门,只得求妤儿给条活路,有错嘛?”
她说的着实凄惨,许多路人都替着打抱不平。
“是啊,孩子毕竟无辜,先让人进门又如何?”
“那个男人不三妻四妾,这姑娘也太拿乔了些。”
“这达官显贵家的小姐视人命如草芥,自然不将他人生死放在心上”
我原以为此事能到此为止,可奈何这些人穷追不舍,非要拖我下水,那我也只好奉陪。
我故作惊讶道:“怎么回事?梁府没同意退婚么?退婚书是一早就写好了的。”
唐芷柔愣住,想来她也未料到我会真写了退婚书送去,毕竟在她的眼里,从前的我对梁思修可谓是言听必从,事事以他为先的。
我接着道:“或许旁人不知,可是表姑娘应当是清楚的,当初我母亲说要与侯府世子结亲,曾许诺嫁妆一百八十台,良田千顷,庄子、铺子数十间,而侯府也答应过在我与侯府结亲之前不得纳妾!”
“而你明知世子成亲之前不得纳妾,却仍旧与世子无媒苟合,暗结珠胎,此等不光彩的事情,我原也难以启齿,可你逼上门来,我多少也得为自己辩驳一二,一来我是个未出门的姑娘家,怎得容你这样败坏名声?二来,我国公府门楣清正,也不容你这样扭曲是非,随意泼污水!”。
唐芷柔嘴巴一张一合,显然想阻止我说下去。
不等她开口,我又道:“你既求到我面前,我也给你一句准话,你与梁世子情投意合,且也有了孩子,我自然愿意成人之美,可梁府愿不愿意让你进门,却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若真为了你的孩子好,便该让长辈做主,而不是抛头露面,求这求那,这样不仅苦了自己,更苦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众人这才听明白了,原来是她勾引人未婚夫在先,而侯府又贪图那巨额嫁妆,迟迟不肯退婚,将一个小姑娘架在火上烤。
8
接下来路人的话就说的颇为难听了。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青天白日、红口白牙的泼人脏水,若不是这姑娘心性坚定,但凡是个柔弱的,迟早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不是秦家那个姨娘的表外甥女吗?”
“什么?一个姨娘的表外甥女,那不是下人的亲戚么?上门来打秋风,打到主人家的未婚夫身上了,可真是个有手段的。”
“谁说不是呢,看着表姑娘的行事做派,也知道那姨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这姑娘一人在秦府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才回这外祖父家里的。”
“这贱人竟敢拿孩子威胁,真是歹毒!”
话说的越来越难听,唐芷柔脸色发白,正欲装晕蒙混过去。
我使了个眼色。
小环会意,立刻高声喊道:“表小姐可千万别晕过去了,不然到时候我们老爷又要责怪我们姑娘了。”
“什么?自己亲生女儿收到这等委屈莫不关心,却关心一个姨娘的表外甥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细细看来,这表姑娘长的与那秦老爷还挺像的。”
唐芷柔再也待不下去,逃也似的走了。
不过她眼底的那丝慌张却被我捕捉到了。
我咂摸这那句话“这表姑娘与那秦老爷还挺像的。”
从前不甚在意,以为父亲太过怜惜蔓姨娘,所以爱屋及乌之下,也对唐芷柔十分关爱。
可如今看来,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细究下来,这眉眼竟有七八分相似。
我找来小环,有些事还得去确认一下。
咸福郡主一进门便喝了两盏茶:“没想到这表姑娘这般歹毒,今日若不是表姐自剖伤心事,恐怕还会连累国公府名声。”
“唐芷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今日不拼个鱼死网破,只怕还有的纠缠。不过若她若真的能进侯府的门,那日后咱们可有的热闹瞧了。”
咸福郡主赞同道:“是啊,那表姑娘真是厉害,看似柔弱,实则是绵里藏针的小人,这种人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那件事情之后,一连过了几天,国公府里都风平浪静的。
但是没想到爹爹会亲自过来接我回府。
外祖母在正堂内接待。
我来的时候,父亲正喝着茶,蔓姨娘则在一旁恭敬的站着。
父亲一看我来,脸上却有了几分慈爱的笑容,在母亲去世之后,我便没看过父亲这般对我笑了,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亲昵的喊我:“妤儿,往日是父亲不对,这短时间父亲也想了许多,有些事确实是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在国公府也住了这么久,该回家去了。”
未等我开口,蔓姨娘却急急忙忙的插嘴:“是啊,妤儿,纵老爷有天大的不是,那也是你亲生的父亲,父女两哪有隔夜仇?你使了这么久的小性子,如今老爷亲自来接了,便同我们一起家去吧。”
这蔓姨娘真是好厉害的嘴,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从她嘴里出来变成了是我不懂事,还不懂长幼尊卑,竟然让父亲这个长辈亲自接晚辈回去。
这种话传出去,满都城的人还以为我秦妤是多不知礼数的人。
外祖母不屑道:“听闻秦老爷十分爱重这个蔓姨娘,原本我是不信的,如今看来,这传闻不假。主人家说话,哪有一个奴才插话的份儿?秦老爷,好门风啊。”
父亲不敢顶撞外祖母,也觉得蔓姨娘行事没有规矩,开口斥责道:“闭嘴吧!你看看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蔓姨娘委屈的低下头,我这才开口道:“父亲哪里的话,我何时与父亲有龃龉了,我不过想外祖母,来国公府小住罢了。”
“既如此,那你便跟父亲回去吧。”。
“本来今日便该同父亲一起回去的,可我答应了咸福郡主,今晚要陪她一起画花样子,我总不能言而无信,不若父亲先回,待今晚我收拾好了,明日一早便归家。”
父亲脸色犹豫,而蔓姨娘嘴里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
外祖母冷眼瞧着:“怎么?难不成府里是除了什么事不成?非得急于这一时?”
父亲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既然都说好了,那妤儿就再住一晚,明日一早父亲派马车来接你回去。”
等着两人走后,外祖母一把揽住我道:“我妤儿终究是长大了,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我摇了摇头:“自然是不知道才拖延一天,不过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没什么好事。”
9
次日一早,我便收拾妥当,拜别外祖母回了秦府。
晚间,父亲在花厅设宴,迎我归家。
父亲关切的问我:“今日妤儿可累坏了吧,毕竟收拾了那么些行李,日后你娘的嫁妆就别搬来搬去的了,多麻烦呀。”
“父亲说的是,母亲的嫁妆就留在国公府了,女儿只带了些平日用的衣裳首饰,是以并不怎么累。”
“什么!”父亲愣住,“那可是你母亲的嫁妆!”
“是啊?有何不妥么?母亲临终前曾说,这嫁妆是要留给我的。”
“哎呦,我的大姑娘,什么你的我的?既然嫁进秦家,那就是秦家的!秦家的东西就该由老爷处置才对!”,蔓姨娘着急插嘴道。
“啪!啪!”
我使了十足的力,左右开工,蔓姨娘被打的一个趔趄。
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
“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姨娘,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母亲的嫁妆你也配提?别以为我父亲抬举你几分就当自己是个人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下次胆敢再在我面前放肆,且有你受的!”。
蔓姨娘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个脸,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唐芷柔惊诧道:“妤儿,姨母毕竟是你长辈,你怎能动手打她呢?”
“什么长辈?我秦家虽不是高门大户,但还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古语云;妾合买者,以其贱同于公物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充长辈!”。
蔓姨娘回过神来,扑倒在我父亲怀里,嚎啕大哭:“妾虽是个奴婢,可从前也是个良家出身的,如今大小姐让我这般没脸,我还图什么?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父亲动了怒,叫人去请家法:“你个逆女!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今日不好好惩治你,怕这秦府往日都由你当家罢了!”
我嗤笑:“女儿对父亲从来恭敬,父亲既要请家法可有原由?若没有,那便是父亲联合妾室逼迫嫡女,我可是要告官的,如今父亲只是被圣上训斥,倘若再生事端,只怕要被罢免官职,我劝父亲还是安分点吧。”
“还有蔓姨娘这个良家出身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扬州来的瘦马罢了,也就是我父亲不知轻重,为你赎身,给你找了个清白人家……”。
蔓姨娘眼神有惶恐变成了惊恐:“你……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多少,全看蔓姨娘和父亲怎么做了”,我眼神盯着唐芷柔,她瑟缩的往后退去,避开我的目光。
当初要不是路人无意说出唐芷柔与父亲长得像,我也不会想到要去找庄子里的老人问一问当年发生的事。
原来我父亲外放扬州时便认识了蔓姨娘,彼时两个人就有了首尾,并且还生下了唐芷柔,后来父亲回京,将蔓姨娘带回来,却将唐芷柔留在了扬州。
父亲曾答应我外祖母,绝不让庶子生在嫡子前头。而我母亲过门还不到一年,父亲便弄出来了庶女,他自然不敢将人带回来,否则如何跟国公府交代。
要知道他能再次回京还是托了国公府的路子。
父亲一时奈何我不得,当初的事做的并不干净,我让小环找从前府里的老人一打听便知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倘若抽丝剥茧下去,不愁找不到证据。
这三人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到底不敢对我怎么样!
10
那日之后,这三个人的确消停了不少。
不过这唐芷柔却没再上梁府去闹了。
这肚子虽然看不出来,可是如果进门晚的话,日后孩子出生后多少会背个奸生子的名声,到底不好。
不过这跟我也没关系。
我只要不作奸犯科,守着家业,这辈子都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我整日守在自己的院子里,高兴了出去跑马打球,偶尔看看自己的铺子营收,日子过得充实安稳。
而梁家老夫人七十大寿,我却不得不出席。
虽然梁夫人和梁世子不地道,但是老夫人在我小时候确实是疼爱过我一阵子的。
我来的时候,老夫人正在点折子戏。
老夫人一看我过来,招招手,示意我坐她身边去。
唐芷柔则在女眷最末席坐着,身边除了一个侍女,也没有其他小姐陪伴着。
也是,东园之后,都城里但凡要点脸的小姐都不会与她为伍的。
老夫人拍拍我的手,低声对我说道:“你与思修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件事是那小子做错了,我也斥责过他了,日后你权当是他妹妹,咱们还是正经的亲戚,以后还要多走动才好。”
“老夫人……”,我有些哽咽。
梁老夫人非我血亲,只念着儿时的那点舐犊之情尚且能待我如此。
可我父亲,到现在还在算计着我的嫁妆,好给唐芷柔,让她带着嫁进梁府。
可见亲疏与否,并不是血缘可决定的。
我感激的写过老夫人,并承诺,只要老夫人不嫌弃,定会时常来拜访。
老夫人点完戏,侍女们便上点心茶水,一不小心便倒在我裙子上。
我只好带着小环去更衣。
侍女领我进了一间门房后,确定门外无人后,随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不出小姐所料,梁府今日设的鸿门宴。”
我问:“若今日我按照他们的计划,现在该是如何?”
不等那暗卫回禀,只听对面一声尖叫。
随后便听见唐芷柔的声音:“妤儿!你怎么做出此等事来!”。
接着便听见有个人说道:“方才见梁世子也往这边来了,他们两个不会……”。
梁夫人道:“吵什么吵?是不是他们进去一看便知了。”
原来这出戏还有梁夫人的手笔。
估计是看我铁了心要退婚,而梁家又不要唐芷柔。所以想让我交出我母亲的嫁妆好给唐芷柔。
而我却偏偏没将嫁妆抬回来。
所以这群人背地里合计,想让我在梁府失了名节,最后不嫁也得嫁了。这样唐芷柔亦可进府做妾,而梁家也有了一笔丰厚的嫁妆。
真是一箭双雕!
好在我的暗卫提前知道了梁府的异动,将他们的侍女换成我的人。
如果真让他们得逞,我又会落得个什么下场?只怕比唐芷柔还不如。
她光脚不怕穿鞋的,而我背后还有国公府。
我推开门,装作疑惑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11
唐芷柔好似见了鬼一般:“你怎么在这儿?”
我轻笑:“瞧表姑娘说的,我不在这里,那么我现在该在哪儿?”。
她连连摇头不可置信般:“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喝了你下了五石散的酒?这会我应该在对面的那间屋子,对吧?”
咸福郡主走过来问:“表姐,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女眷都是内宅里讨生活的,我只这么一句话,不少人便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只有咸福郡主心思单纯,才会不知就里。
“什么意思?”,我命人将给我倒酒,与泼洒我裙子的侍女带上来。
富贵人家的侍女没见过什么风浪,都不必用刑,略吓一吓,就已全部招了。
侍女抱着唐芷柔的腿道:“表姑娘,快救救奴婢吧,我们可都是听了您的吩咐给秦大小姐下药的,您救救我吧……”。
唐芷柔急忙甩开:“你信口胡诌什么!你们是梁府的侍女,我如何认得你们。”
这是狗咬狗了,唐芷柔能使的动梁府的丫鬟,必定是得了梁夫人首肯的。
她说不认识梁府的侍女,自是自己撇个干净,自是脏水得往梁府上泼了。
否则她区区一个姨娘的表外甥女,单单只是和梁思修有了首尾这一桩,怕是不能叫梁府下人听命与她。
梁夫人面色一红,气急败坏道:“表姑娘,我敬你是秦府的亲戚才请你上门做客,谁料道你心术不正,竟在我梁府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是破落户来的,始终上不得台面!”
梁夫人可不是个好性,这要是被攀咬上了,日后梁夫人在都城也不必出来行走了。
从前参加宴会时,我只对旁人说她是我秦府的表姑娘。
众人也都以为唐芷柔是我秦府的正紧亲戚。
唐芷柔上国公府来闹那一会儿,大家都知道这表姑娘是什么身份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家便都知道这唐芷柔不过是姨娘的表外甥女。
女眷们露出鄙夷的神色,捂着帕子低头笑。
唐芷柔羞愤,索性将事情全盘托出,她与梁夫人谋划,将我哄骗至梁府,待喝下五石散,与梁世子共处一室,不管成不成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清白谁人在意?到时候不嫁也得嫁,等人过门,再将嫁妆挪入梁府私库,到时候她不是任由梁夫人搓圆捏扁?
梁夫人被人当中揭穿,气的发抖:“好你个小贱人!胆敢污蔑我,我可是侯夫人,身上有诰命加身的!”
唐芷柔此刻狠毒的盯着梁夫人道:“梁夫人,当初是你找上我,说只要能让世子厌弃秦沫,就许我世子夫人之位!”
“可我没说让你将我修儿的名誉也搭进去!”,梁夫人脱口而出,众人皆是一惊!其中内情不言而喻!
回过神来的梁夫人恶狠狠的盯着唐芷柔:“贱人!你找死!”
即便我知道梁夫人有意要毁又清白,好夺得我母亲陪嫁,听到这个也是吃惊不小。
梁夫人待我从来客气,虽不算热络,却远不至于厌恶。
我装作伤心的样子问:“梁夫人,妤儿自问言行并无出错,何至于让您厌恶我到如此地步?”
她已改往日模样,深深的看着我,良久她才说:“你长得跟你母亲可真像啊!”
我一愣,问道:“梁夫人此言何意?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自然像她。”
“是啊,就是像,所以我才厌恶你!”,她突然一改语气,恶狠狠的说。
“从前做姑娘家时,你母亲事事拔尖,样样压我一头,连谢小将军都更偏爱于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便没有人看的到我。”
“你知道都城里的人都怎么说我的?说我是你母亲的影子”
“可天意弄人,谢小将军战死沙场,而你母亲却因为你父亲有三分谢小将军的样子,执意嫁给他,可你父亲毕竟不是谢小将军,婚后自然过得不好,你父亲这种人贪财好色不说,还在扬州那种地方与瘦马弄出一个孩子来!”
“那时我时常陪伴在你母亲身边,看着她过得不幸福,我便十分得意,都城第一才女又如何?还不是没我嫁的好,你母亲至死也没想到,当初是我让你父亲去国公府提亲的。哈哈哈……”。
梁夫人变得癫狂,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倒没想到,今日还能听到关于我母亲的事。
从前只知道母亲整日不开心,是因为生我难产落下了病根,长期气虚体弱导致的。
没想到,母亲那时的心里是那般困苦。
因为一个人的样子而生了执念,非要下嫁与他,可成婚之后发现这个人与年少心中爱慕的人相差甚远,可只能囿于宅院之中,日日寡欢。
我想到母亲生前对我说的话:“我看思修是个好孩子,且梁夫人与我交好,日后你能嫁给他,想必也不会有婆母刁难,母亲也放心了。”
母亲生前都当梁夫人是最好的手帕交,可却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罢了!
这时候梁老夫人终于到了,她看了眼地上的梁夫人,眼底升起一丝惋惜之意,她对着下人说:我“你们都是死的么?大夫人病糊涂了,还不将人带下去。”。
接着又对其他女眷道:“诸位,今日是我梁府招待不周,来日定好好设宴款待。”
这就是要逐客的意思了。
也是,这么大一桩事,任谁都得关起门来处理。
梁老夫人满含歉意的看着我:“从前我只当她是小门户出来的,虽掐尖要强,不够大方,但没什么大的过错,许多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近几年,我体力不支,内宅的是也都放手了,但我却没想到她心思深沉至此,差点害了你……唉,家门不幸啊。”
我回握梁老夫人的手:“老夫人待我如亲孙女一样,晚辈都铭记于心,大夫人虽想加害我,可到底没成事,日后老夫人想我了,我便来看看你,给您带许多好吃的好玩的。”
两老夫人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的,可是与我修儿无缘罢了。”
看的出来,两老夫人已是十分疲惫了,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处理后面的事。
待人都走后,梁老夫人沉声道:“里面那两个人带出来吧。”
梁思修衣衫整洁,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那婢子衣衫半褪,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在抖着。
两老夫人只看了一眼,便命人将那婢子带下去。
那婢子哭喊道:“老夫人,这与奴婢无关,都是大夫人的主意啊!”
声音渐行渐远,梁老夫人看着梁思修道:“我问你,你可对那婢子做了什么?”。
梁思修看了我一眼,忙道:“祖母,孙儿什么都没做!”。
“你既然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敢出来!”,梁老夫人问。
自然是胆小了,这点与我那个好父亲颇为相像。
梁思修嘴唇动了动:“我……”
半天也没说句话。
梁老夫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的走了。
在我转身时,梁思修突然道:“妤儿,我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啊,我们不退婚好不好。”
我没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唐芷柔娇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世子,您不是说您只爱我一个么?你说您与秦妤的婚事皆是长辈安排而非你所愿……”
再后面,声音越来越远,我也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12
从梁府出来之后,我便同咸福郡主一同回到国公府。
这一桩事之后,秦府必定会鸡飞狗跳。
而这一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日后,我只要在外祖父母前承欢膝下,打理好母亲给我的嫁妆铺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