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抽烟身上要带烟请别人吗?
要。
很多年以前,我在一个大厂当保安,那个厂有上万名员工。
有一天,保安队长跟我说,有货车要来拉废品,要我去监督一下,别让他们偷东西。
我别着对讲机,大摇大摆的就过去了。
一辆大货车,正在装废纸板,我到了以后,要求他们先停一停,我要检查。
货车司机说:“有什么好检查的?”
我说:“万一里面有铜啊之类的呢。”
说着,我上车随便扒拉起来。
货车司机不耐烦的问我:“检查完了没,我们赶时间。”
货车司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很冲,当时我也二十出头,我也很冲,我说:“你赶时间关我屁事。”
我慢条斯理的东扒拉一下西扒拉一下,每一板都检查得很仔细。
货车司机忍不了,他说:“你在耽误我的时间我要打电话给人事。”
我没有鸟他,人事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我属于保安公司,人事管不到我。
不一会儿,他果然打电话叫来了一个人事女孩,女孩跟我说这些废品是王经理同意卖的。
我说我不管谁同意卖的,队长叫我来检查我就检查。
好不容易一车装完了,货车司机开着出去,临走前还骂了一句:“妈的,屁事真多。”
等他才走,我就用对讲机联络守门的同事,不要给他开门。
他到了门口,别人果然不给他开门,他问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同事说需要检查的人签字。
然后他又跑回来找我签字。
我说刚才没查清楚,你得开回来重新检查一遍。
他瞬间大怒,这时候另一个四十出头的货车司机来了,是他的老乡。
他们两用家乡话交流了一番,他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拿着两包烟,一瓶饮料过来了。
他把烟和饮料给我,那个四十多岁的也帮他说话,说:“兄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懂事。”
我把烟踹兜里,瞬间换了一副笑脸,道:“大家都是出来打工,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是你老哥理解我。”
我用对讲机跟守门的同事说:“可以放行了。”
后来,那个小年轻第二次来拉货的时候,他的兜里就总踹着一包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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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很多人骂,让我想起了当保安时的另外一件事。
一天,我被分配到守女生宿舍的门,门是铁丝网的门,有两个,一个是大门,一个是小门。
到饭点了,我就把大门锁了,开开心心的吃饭去了。
这时,来了一个行政部的女孩,她叫了一个货拉拉,帮她拉一些家具。
大门锁了,他们进不去。
女孩很着急,到凉亭一看,里面没有人,她找到了我的一个同事,问:“这里的保安呢?”
同事说:“可能吃饭去了。”
她带着司机到了饭堂,看见了在大快朵颐的我。
她走过来,趾高气昂的说:“你怎么把大门锁了,害我们的车进不去,快去开门。”
我白了她一眼,虽然她很漂亮,是个小仙女,但不代表可以随意指使我,我不耐烦的说:“吃个饭都不得安宁,等我吃完饭再说。”
她怒道:你擅离职守还有理了,信不信我投诉你?”
我也怒道:“有本事就去投诉,别叽叽歪歪。”
她果然跑到厂门口去找我们班长,义正言辞的把我臭骂了一通,我们班长就一边安抚她,一边对讲机命令 我:“快给张小姐开门。”
无奈,我只得开门让她进去了。
她像斗胜的公鸡一般,得意洋洋,看我的眼神也充满鄙视,好像在说:“看门狗,有本事别开门啊!”
她领着货拉拉进去了。
我们班长也跑过来指责我:“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你知道张小姐是谁吗?她是陈经理的秘书,陈经理管鲁副理,鲁副理管大队长,大队长管我们。”
被班长一通埋怨,我很生气。
过了一天,我发现张小姐上下班开着一辆红色的小轿车。
小轿车经常停在厂门口的马路上。
趁着晚上,我就去把她小轿车的气给放了。
本来还想划小汽车一道刮痕,但是想想不至于,所以我手下留情没有刮。
后来,张小姐再见我的时候,眼神里明显充满了怀疑,但是,她又没有证据,所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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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的人那么多,我不得不说一件我见义勇为的事情。
我们厂里有一个日本领导,大概是个经理级别,四十多岁,理着个平头,看起来很古板的样子。
春节的时候,他没有回家过年,我在干部楼执勤,看见他拎着大包小包年货,很不方便,我便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帮他把东西拎到了三楼。
他连声说谢谢。
本来这件事情我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之前在干部楼执勤我也常常帮领导提东西。
没想到到了晚上,那个日本领导来了,塞给我一个红包,还和我握手,亲切的说:“过年好,辛苦了!”
我大受感动,拆开红包,里面有一百块钱,同事们见了都很羡慕,我也觉得很光荣。
我们大队长还表扬我:“你小子拍马屁拍得不错。”
过了几个月,日本领导的家属来看望他,他是晚婚晚育,女儿才两岁半。
他们一家在干部楼门前的游泳池玩,他媳妇穿着泳衣,身材很好。小女儿也蹦蹦跳跳,很可爱。
这时,干部楼里突然跑出来了一只十多斤的小白狗,狗是台湾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养的,她也是某领导的家属,经常见到他们一家三口出出进进干部楼。
小女孩看见狗以后,被吓哭了。
台湾女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哈哈大笑,觉得这一幕很有趣。
日本领导急忙护住女儿,一边安慰她,一边跟台湾女人说:“怎么不栓好狗绳?”
台湾女人说:“我家欢欢可乖了,欢欢不咬人的。”
这条小白狗也经常到岗亭里玩,跟我也挺熟,一次,我还喂它吃东西,被台湾女人看见了,指责我:“不要随便拿东西喂我们家欢欢,我们家欢欢只吃进口狗娘,不吃垃圾食品。”
我很无语,不就一条狗吗!
快天黑了,日本领导带着他的媳妇和女儿出去吃东西,路过岗亭,问我:“吃过饭了没?”
我说:“还没吃呢,还有半个小时交班,到时候在去吃。”
日本领导甩给我一包日本香烟,向我吐槽:“养狗不栓狗绳的人真烦人。”
我附和道:“是啊,是啊,一点功德心都没有。”
他和我聊了两句,就领着女儿媳妇走了。
第二天,我休假,骑着电瓶车准备去朋友家玩,在路上看见了那条小白狗,它在一个垃圾桶旁边转悠着。
我眶它:“欢欢,过来!”
它摇着尾巴,愉快的跑向了我。
我环顾四周,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周围也没有摄像头,我把欢欢抱起,放进了电瓶车后备箱。
到了朋友家,我跟朋友说:“在半路抓到了一条狗。”
朋友很兴奋,把欢欢放出来,看着它机灵的样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朋友找来了一个铁锤,趁欢欢不备,奋力一锤敲在了它的脑袋上。
欢欢嗷呜的一声,躺在地上不停的痉挛着。
君子远庖厨,我是一个心软的人,看不得那么残忍的画面,我就进屋看电视去了。
不一会儿,朋友烧了一大锅水,把欢欢给炖了。
我们又叫了几个很好的朋友,抬了两箱啤酒,大家有说有笑的品尝狗肉。
一直喝到第二天凌晨四点,我才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厂里。
台湾女人发现狗不见了,歇斯底里的到处寻找,还印了许多寻狗启示,到处张贴,我还主动帮她贴了两张。
只可惜,她家狗狗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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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我的同事吧。
一个二十岁在校大学生,长得眉清目秀,他打暑假工,不知道怎么的被中介忽悠来当保安了。
他和我一个宿舍,床挨着床,每天下班了以后,我会约同事去喝酒,也约他:“小胡,喝酒去。”
他很礼貌,说:“我不喝酒,你们去吧!”
我说:“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大家四海之内皆兄弟,出门遇到了就是缘,你不和我们去喝酒,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他说:“没有,我真的不会喝酒。”
我不听他分辨,硬拉着他去。
到了酒桌上,我们不停的跟他碰杯,第一天就把他灌醉了。
之后再约他,他就死活不去了。
我们在宿舍抽烟,烟头到处乱扔,他很爱干净,经常扫地。
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只看见他捧着书在读,我常常嘲笑他:“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像个大姑娘似的。”
一天,我朋友打电话叫我喝酒,可是我没有干净衣服,全脏了,扔在衣柜里没洗,我就打开了小胡的衣柜,拿了他一件新买的还没有穿过的衣服穿着出去喝酒了。
事有不巧,喝完了酒朋友叫我去打架,我们去跟别人打了一架,把他的新衣服给弄坏了。
回来了以后,小胡质问我:“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随便开我的衣柜?”
我很奇怪的反问他:“大家都是兄弟,借你的衣服穿穿怎么了?”
小胡认真的说:“可是你事前最起码应该问过我一声,你问也不问,这种行为叫偷。”
我恼羞成怒,大声道:“不就一件衣服吗?你干嘛那么小气,我的衣服你喜欢哪件随便拿,衣柜你爱怎么翻怎么翻。”
他说:“我不喜欢别人随便动我的东西。”
我很无语,从来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第二天,他去买了一把锁把他的衣柜锁上了。
我们宿舍六个人,没有谁的衣柜上锁,他居然把自己衣柜锁了,这种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犯了众怒。
加上之前有一次,胖子找他借钱,问他:“小胡,有钱没,借我四百块钱呗。”
他说:“不借。”
胖子没料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胖子说:“你又不抽烟,又不喝酒,存钱去干嘛?”
小胡说:“我的钱都是有计划的,不能乱花,况且你借了钱又去打老虎机……”
胖子没好气的打断了他:“不借就算,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从那回起,胖子就看他很不爽。
他如今又锁了柜子,旧恨新仇,胖子说:“找机会打他一顿。”
我跟几个舍友商量,说:“没必要打他,我们可以陷害他。”
胖子说:“怎么陷害?”
我说:“你去厂里弄点铜来,放在他柜子里。”
胖子依计行事,我则去找队长举报。
晚饭过后,大队长笑眯眯的来了,说:“今天检查衣柜,大家把衣柜打开。”
检查到他的衣柜,发现了半斤黄铜。
大队长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问他:“小胡,你怎么解释?”
小胡一脸懵,脸都胀红了,连声辩解:“这个不是我的。”
大队长说:“不是你拿的怎么会在你衣柜里,大家都是兄弟,难道还有兄弟陷害你不成?”
小胡焦急道:“真不是我,我没拿。”
大队长道:“算了,不管是不是你,下不为例。”
又对我们道:“这件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
说罢,大队长拿着半斤黄铜走了。
小胡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我无所谓的道:“看什么,钥匙在你自己手里,还好你上了锁,要不然,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放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胖子也在旁边附和说:“想搞黄铜也不要拿回宿舍啊,唉,这回被队长发现了,下回难搞咯。”
小胡一言不发,闷声不响的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了,竟然开始收拾东西,搬到班长那个宿舍去了。
胖子问我:“就这么算了。”
我说:“算了吧,人家大学生,也不容易。”
没想到胖子这人小心眼,依然不肯善罢甘休,一天,上夜班,快下班了,胖子就指挥小胡:“扫地,把地拖了。”
小胡扫了地,却不去拖地,胖子骂他:“叫你去拖地没听见?”
小胡说:“凭什么所有事情都我一个人干?”
胖子道:“就叫你拖个地而已,这么懒。”
小胡说:“你不懒你怎么不拖?”
胖子辩不过,就骂道:“他妈的,现在的大学生就是一群废物。”
小胡也生气了,道:“嘴巴放干净点。”
胖子道:“我嘴巴不干净又怎么样?”
说着,还推了小胡一把。
小胡想伸手揪胖子的衣领,奈何没有打架经验,被胖子一脚踢在了小腹上。
小胡挨了一脚,退了两步,退到了角落里,只见他双腿发软,不停的颤抖,显然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跟胖子撕打。
我忙上去劝架,拉住了小胡,说:“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解决。”
胖子又上来给了小胡一拳,正打在他的鼻子上。
小胡转身要去门后拿钢管,被班长和其他同事劝住了,胖子还要骂骂咧咧,想上去继续撕打,我把他推到门口,说:“没必要把事情闹大,你打也打了,也没吃亏,算了,抽烟去。”
两个人到门口抽了一支烟,胖子也冷静了下来,没在找小胡的麻烦。
又过了几天,小胡辞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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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说我女朋友吧。
我女朋友在厂里找的,一天,我在岗亭里看小说,忽然闯进来一个短发女孩,问我:“帅哥,我手机可以在这里充电吗?”
我打量着她,只见她一米五的个子,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容娇好,穿着牛仔裤,双腿修长。
我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她问我:“什么条件?”
我说:“加个QQ呗。”
她嫣然一笑,麻利的加了我的QQ,她把手机充上电,匆匆上班去了。
等我交班的时候,她还没回来,我便交代同事,这手机是一个短发女孩的,她下班了会来拿。
回到宿舍,我看了会儿小说,老乡打电话给我,叫我出去喝酒。
我忽然想到了她,就给她发消息:“美女,下班了没?”
她秒回:“刚下,才回到宿舍。”
我说:“手机拿回去了吧!”
她说:“嗯!”
我说:“走,请你吃烧烤去。”
她说:“好啊!”
我说:“我在厂门口等你。”
在厂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姗姗来迟,我注意到她换了衣服,还洗了澡,涂了口红,比起刚才,她又多了三分艳丽。
我骑电瓶车载着她,到了我老乡家,老乡叫我喝酒,我随便喝了一瓶,还招呼她吃了饭,酒足饭饱,在老乡家小坐了会儿,我跟她说:“走。”
两个人到了广场,在那里看别人唱歌,快十一点了,她说:“回去吧!”
我说:“还早呢,在玩半个小时。”
我请她喝了一杯奶茶,绝口不提吃烧烤的事情,她也没提,十一点半,她又说:“回去吧。”
我载着她,回到了半路,我说:“车坏了。”
她说:“那怎么办?”
我说:“去开一个房间睡一晚上吧,明天再回。”
我兀自把车推到一家客栈的门口,自己去开个房,她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房间里,我坐在床头,她坐在床尾,气氛有些微妙。
我说:“好热啊!”
她白了我一眼,质问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什么故意的?
她忽然扑到了我怀里,她身体软软的,身上也很香,我抱着她,她动情的说:“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我说:“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是真心的。”
抱了一会儿,我说:“去洗个澡吧!”
她说:“别洗了,等会儿在洗。”
说罢,我便给她宽衣解带,她也主动配合,在一番覆雨翻云过后,我们两都得到了满足。
一夜无眠,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原来她爸妈早已因病去逝,她跟着叔叔家生活,叔叔家有三个孩子,对她也不怎么上心,所以她有点恨嫁。
我跟她相处了半年,她怀孕了,我便带她回了老家。
她很勤快,回家第一天就主动跟我妈上山捡柴,吃过饭以后抢着洗碗,第二天起得很早,生火,扫地,喂猪,一力承担。
父母对她很满意,七大姑八大姨也经常夸她。
我则每天睡到十二点起床,吃完了饭就去打麻将,凌晨三四点才回来。
一天,我在麻将馆里遇到了我的初中女同学。
我说:“咦,这不是春花吗?”
春花说:“是你啊,好久不见。”
她给我散了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说:“以前你在学校里挺文静啊,现在怎么连烟都会抽了。”
她说:“学校是学校,现在圈子不一样了。”
打了一会儿麻将,我约她出去玩,两个人到了一家烤鱼店,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小笼碳。
围着碳火,我见她颜色秀丽,脖颈很白。
她问我:“这几年在哪里高就?”
我说:“什么高就?”
她白了我一眼,说:“在哪里上班?”
我吐槽她:“上班就上班,高就,高就你妹,搞得自己跟个文化人似的,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恶心啊!”
她骂道:“你才恶心。”
我笑道:“读书的时候你丑丑的,现在长成个大美人了,刚才我见到你,都不敢认。”
她道:“我读书时哪里丑了,胡说八道。”
她要了两瓶白酒,问我:“对瓶吹还是倒着喝?”
我说:“你是神经病啊,老同学对瓶吹干嘛?难道你想把我灌醉,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
她贱兮兮的笑道:“就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脸上喝得红彤彤的,竟然显得非常美。
也许是酒劲上脑,她巴着我,说:“走,跟老娘开房去。”
我们开了一间房,进了房间,她忽然痛哭失声,她说她被别人骗了,天下没有一个好男人。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只得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她:“该,谁叫你那么跳,初三都没读完,就跑去打工去了。”
她脸上犹有泪痕,红唇非常诱惑,我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她一个鹞子翻身,把我按到了下面,然后疯狂的吻我的胸膛。
她忽然说:“我不是处女了,你介意吗?”
我骂道:“别他么废话,关键时刻停下干嘛?”
一番大战过后,我们两都大汗淋漓。
她趴在我的胸膛上,跟我说别来之事。
原来,她爱上了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可别人是有妇之夫,跟她纠缠了三年,最后,把她给甩了。
我说:“是不是老男人器大活好?”
她揪了我一把,娇嗔道:“不许说这些下流的话。”
我不明白,她明明很放荡,却又偏偏显得很圣洁。
又聊了会儿天,媳妇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呢?怎么还不回来?”
我说:“马上回来了。”
我起床穿衣服,春花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今晚可以别走吗?留下来陪我。”
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有鸟她,穿好衣服回去了。
临走时跟她说:“以后少喝点酒,明明酒量又不好。”
我关上门,只听见她在屋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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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生了一个男孩,父母商量要办满月酒,顺便把婚礼给补了。
我说:“浪费钱,没什么好办的。”
父亲说:“人家跟你,怎么说也得有一个交代。”
我不以为然。
父母跟媳妇商量,要请她叔叔一家吃饭,大家家长见个面,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我跟媳妇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彩礼是一分没有,你们那儿动不动十几万彩礼,把我卖了都卖不了那么多钱。”
媳妇说:“反正我爸妈也不在了,还谈什么彩礼,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就行了。”
我说:“那要看你床上的表现了。”
我们到了媳妇家,约她叔叔们家到饭店吃了一顿饭,她家也没谈彩礼的事情,只说只要你们两个好好过,比什么都好。
我见媳妇的叔叔开着一辆小车,非常羡慕,便撺掇媳妇:“你叔叔这几年打工挣了不少钱,叫他给我们买辆小车作为嫁妆。”
媳妇笑着说:“你在想屁吃。”
回来办了酒,既是婚礼也是满月酒,我问我爸:“收礼收了多少钱?”
我爸说:“收了三万多。”
我说:“我要买一辆车。”
父亲说:“你们出去打两年工,挣到了钱在买,现在村子里哪个家买车嘛?”
我很郁闷,为什么非得别人家买了我才可以买。
一天,表哥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去相亲,要我陪他去。
我们三人到了那个女孩家,她是镇上姑娘,家里一套三层小房,都装修好了。
表哥很笨拙,不会说话,全程都是我跟姑娘在聊,还互相加了QQ。
回到家,表哥有点生气,嫌我抢了他的风头,我懒得理他,自己嘴笨与我有什么关系?
姑娘给我发信息,问我:“到家了没?”
我说:“我表哥生气了?”
姑娘问:“生气什么?”
我说:“你觉得我表哥怎么样?”
姑娘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说:“切,看不出来,你要求还挺高。”
姑娘说:“我要求不高啊,找一个聊得来的就行了。”
我说:“我就没有那么多要求,只要谁给我买一辆小车,我就以身相许。”
姑娘发了个呵呵,问我:“你就那么喜欢小车,自己挣钱买,现在小车又不贵。”
我懒得理她了,没有回她信息,约朋友出去喝酒去了。
过了两天,她又给我发信息,问我:“帅哥,在干嘛?”
我回:“在你们镇上。”
她说:“在镇上哪里?”
我说:“出来玩啊,在小学门口。”
她说:“你在小学门口干嘛?”
我见她答非所问,于是懒得理她了,过了半个小时,她又给我发消息:“我在小学门口,你在哪呢?”
我说:“我都回来了,你在那等着,我马上来。”
我去朋友家借了一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就往她们小镇赶去,骑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学校,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双手冻得通红,在学校门口不停的剁着脚。
她埋怨我:“怎么那么久,我都冻死了。”
我伸手拉着她的两只小手,果然冰得像冰块一样,我说:“来,哥给你捂热和。”
于是把她的玉手捧着我的脸,姿势有些暧昧,路上又人来人往,她有点害羞,想把手伸回去,奈何被我两只手抓着,挣扎了两次,便也不挣扎了。
这时,一个妇女忽然说:“海艳,这是你男朋友啊?”
我抬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不知啥时来到了身边,海艳喊了一声:“二姨妈。”
二姨妈道:“你们两个来家里坐。”
我说:“二姨妈,不去了,有时间再来。”
我对海艳说:“走,带你玩去。”
她上了车,轻轻搂着我,问我:“去哪里玩?”
我说:“县城。”
到了县城,我带她逛了逛大超市,又去游戏厅玩了一会儿,给她夹了几个娃娃,请她吃了一碗羊肉粉,天快黑了,她说:“我妈妈打电话给我了,回去吧!”
我说:“好不容易来一次县城,明天在回。”
她说:“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我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妈宝,不能为自己做一回主?”
在我的不停利诱下,她果然放弃了回家的念头。
对于这种没有主见的人,我真是十拿九稳。
我开了一间房,晚上,两人睡在了一起。
我跟她说:“我表哥要是知道我们两在一起了,他一定气得发疯。”
她说:“他有什么好气的,我和他又没怎么样,不可能相一次亲我就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了吧?”
我说:我为了你都把我表哥出卖了 ,我感觉我自己有罪。”
她说:“别在提你表哥了。”
我们两秘密相处了几天,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已经结婚的消息,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结婚了?”
我说:“你给我买一辆小车,我可以随时离婚。”
她哭着说:“滚,你是一个骗子。”
她在QQ空间里发表了一段很长的内心独白,讲述了她失恋的痛苦,她整天以泪洗面,人都憔悴了不少。
一天,她又联系我,问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耐烦的说:“谁骗你了,你以为我这几天好过吗?我天天想你,我都快疯了。”
我问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说:“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都结婚了。”
我说:“如果你真心爱我,怎么会在乎这些。”
她问我:“你会离婚吗?”
我问她:“我离婚了你会给我买车吗?”
她说:“我不给你买车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吗?”
我说:“是,我是一个坏人,你忘了我吧!”
挂了电话,我开开心心跟朋友喝酒去了。
一天,她又给我发信息:“我忘不了你。”
我懒得回她,她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接。
没想到她居然联系我表哥,让我表哥来找我,表哥说:“她现在在我家呢。”
我很无语,去表哥家见她,把她带到一个山坡上,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我爸妈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天天催我领你回家。”
我说:“你爸妈知道我结婚了吗?”
她说:“不知道。”
我说:“好,我跟你回家。”
带着她回了她家一趟,她父母很热情,在她家吃过饭,我带她出来,开了房,两个人缠绵了一晚。
她说:“我给你买车,你会娶我吗?”
我说:“你有钱?”
她拿出了一张卡,告诉我卡里有六万块钱,是她这几年打工的积蓄。
我很满意,回家跟我媳妇摊牌,媳妇给我倒洗脚水,帮我洗脚,她尽心尽力的服侍我,弄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跟她开口,但为了小车,我没办法,终于还是跟她说:“我们离婚吧,我在外面有人了。”
媳妇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哭得稀里哗啦,我怒道:“你和我在一起只会拖累我,你嫁妆什么也没有,人家同意给我买一辆小车,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你放过我吧!”
媳妇哭着说:“我们都有孩子了,你不为他考虑,一辆小车也没多少钱,打两年的工就有了,我们好好的挣钱,两年以后在买。”
我冷笑道:“两年?两年黄花菜都凉了,我等不了,要不你现在给你叔叔打电话,问他愿不愿意给我买车,要不你就滚。”
媳妇只是哭着,像一只母鸡似的呆在那里。
我爸妈听到动静,过来问我们为什么吵架,媳妇说:“他要跟我离婚。”
我妈骂我:“你天天作些什么,这么好的媳妇去哪里找?”
看见媳妇告状,我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她惨叫连连,我爸来拉我,我脾气上来了,也给了我爸一拳,没想到我爸不经打,直接晕过去了。
我妈在旁边哭天抢地,惊动了邻居,他们把我爸跟我媳妇送去了医院。
我出门喝酒去了。
等我回来,我们家里一个家族的人都来了,我堂哥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要揍我。
堂哥平常经常在山里开石头,长得五大三粗,力气过人,小时候和他打过几次架,每次都被他爆锤,有一回我们村跟隔壁村抢一个坡,二三十个人械斗,堂哥一个打三四个,作战十分英勇,后来警察来了,两三个警察都按不住他。
堂哥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抵在墙上,我用手去扳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像一根大铁拄,完全扳不动,堂哥啪啪给了我两耳光,问我:“还犯浑不?”
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跟堂哥认错:“哥,我错了。”
我妈怕她打着我,也过来求情,堂哥说:“去跟你爸认错。”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眼见整个家族的人都不站在我这边,负隅顽抗只有被锤,所以我当机立断,跑到我爸我媳妇面前,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一边磕头还一边声泪俱下的说:“爹,我错了,媳妇,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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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跟媳妇很快原谅了我。
媳妇还说:“不管你在外面玩得怎么花都行,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把人带到家里来。”
晚上睡觉,我从后面抱着媳妇,问她:“打你的地方还疼不?”
媳妇说:“心疼。”
我说:“打在你身,痛在我心,要不,你也给我两巴掌。”
媳妇说:“好啊!”
她高高的扬起手,我以为要被揍了,却不料她只是轻轻的落下,温柔的小手打在我的脸上,如春风拂面。
媳妇笑着说:“我们两个扯清了。”
又说:“你以后能别打我吗?”
我说:“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
媳妇说:“那我就报警。”
我双眉一簇,怒道:“你敢?”
媳妇怕把我惹生气,不敢再说了,她把头埋在我怀里,身上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很好闻。
第二天,我爸给我三千块钱,说:“小车咱家暂时买不起,你买一辆摩托车应付着骑。”
我打电话给偷车的哥们,问他:“小航,这几天搞到车没有?”
他说:“正好前几天搞到一辆,你要便宜卖给你。”
到他那里两千块钱买了车,我心情舒畅,又叫他约了几个人,大家出去喝酒。
酒过三巡,一个朋友说他在浦城认识姑娘,约我们去玩。
大伙骑了五辆摩托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一路上呼啸连天,十分嚣张。
路过马官屯,这是一个荒凉僻静的地方,两边都是野山坡,不远处有几块农田。
一个路人在路边喊,我们没有停车,呼啸着过去了。
小航说:“刚才是不是有人拦我们的车。”
王虎说:“回去问问他干嘛?”
于是几个人骑车回来,很快见到了那个路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大半夜在公路上孤独的行走着。
我们摩托车大灯照着他,看上去他三十多岁年纪。
小航下车,走到他的跟前,骂道:“他么的,你混哪里的,敢拦我们的车?”
路人道:“哥,我只是想问问你们镇上怎么走。”
王虎跳上去飞起一脚,把路人踹翻在地,一只脚踏着他的脸,质问他:“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敢跟我们问路。”
路人连连讨饶,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说:“我错了。”
我下去也给了他两耳光,问他:“你是哪儿人?”
他说:“下关口。”
我说:“来我们这边做什么?”
他说:“来打工。”
我气不打一处来,捡了根木棍狠狠的给他砸了两下,一边嘴里骂他:“敢来我们这里打工,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大家伙一起上,拳打脚踢,把个路人锤得奄奄一息,小航还把他行李箱打开,拿了他一个手机,王虎又搜了他身上几十块钱,这才善罢甘休,放他走了。
到浦城风流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才回家。
晚饭,媳妇匆匆跑来跟我说:“王虎和小航被抓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逃跑,于是顾不得跟媳妇多说,骑了摩托车溜出了村子,一路上漫无目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星月满天,寒风凛冽,我找了个小回弯躲着,有点后悔昨晚的所作所为。
恰在这时,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是小航的堂弟打来的,问:“你在哪?”
我说:“在外面,你呢?”
“我在外婆家,小航被抓了。”
我问:“怎么回事?”
他说:“不清楚。”
我说:“咱俩去县城里躲躲。”
他说:“你来找我。”
我骑车接了他,两个人到县城躲了一个星期,我给媳妇打电话,这才把事情弄清楚了,原来他们俩是因为吸毒被抓的。
我长舒一口气,我又没吸毒,我怕什么?
回到了家,媳妇问我:“你没吸毒吧!”
我说:“死娘们,你希望我吸毒啊!”
媳妇说:“可千万别吸毒,吸毒人就毁了。”
媳妇再三确定我没吸毒,这才惴惴不安的带孩子去了。
小伙伴王路来找我,我问他:“这两人啥时候学吸毒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路说:“吸了两三年了。”
我说:“我们村还有多少?”
王路说:“可能大洋芋也吸。”
我骂道:“靠,这他么不应该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吗?怎么突然间现实里就上演了。”
王路感慨道:“是啊,感觉很多东西好不真实,我们才毕业两三年,一切变得好快,快得我始终赶不上,毒品明明离我们很远,可是身边的人却吸毒进去了。结婚明明离我们很远,可是你却已经结婚生子了。”
王路又道:“有时候我有点分不清我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难道人就这样一辈子了吗?结婚,生孩子,可我感觉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呢?我有点抓不住青春了。”
我很无语,这家伙从小就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兄弟,别想那么多,喝酒。”
我们两一直喝到凌晨两点,他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他一把推开我,大声嚷嚷,哭着道:“我不回家,你们瞧不起我。”
我搀扶着他,安慰道:“谁瞧不起你,跟哥说。”
他道:“你们都结婚了,都有女朋友,我还没跟女生谈过恋爱,连女生手都没牵过。”
他一边说,一边吐,一边哭,样子既滑稽,又有点可怜。
我忽然想到了表哥,他好不容易相一次亲,我横刀夺爱抢了他的女朋友,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原来世界上还有他们这种人,没有跟女生接触过,对女人充满了美丽的幻想。
我把王路一路送到了他家,他爸妈来扶他,他还在那里哭闹,骂他妈妈:“都怪你们没出息,不给我找一个媳妇,呜呜呜,我要媳妇。”
他爸给我散了一支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认识的女生多,给他介绍一个。”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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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酒醒了,约我去浙江打工。
我回来跟媳妇说,媳妇说:“我也要去。”
我说:“你在家带孩子。”
媳妇说:“不行,我不跟着你去,还不知道你在外面要怎么玩呢?”
我说:“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最终还是带着媳妇去了,孩子丢给我爸妈抚养,可怜他一岁还没满,就成了新一代的留守儿童。
到了火车上,我发现王路这小子拿手机偷拍我媳妇,媳妇睡着了,把头枕在我的腿上,王路假装看手机,实则是在拍照。
我知道他一直对我媳妇有觊觎之心,不过也无所谓,他可能只是太空虚了。
我们去的地方是宁波,那里有很多火机厂。
在海边的一坐村子里,有一间楼房,里面住着七八个青年。
王洋也在里面。
他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给我们找房子,带我们找工作。
我问他:“你在这边干什么?”
他神秘的一笑,说:“做生意。”
我秒懂,所谓做生意,就是偷蒙拐骗。
王洋说:“待会儿晚上带你们去讨茶叶。”
王路问我:“这边也可以讨茶叶吗?”
我说:“讨茶叶就是逛窑子。”
王路嫌弃了一声,道:“我不去。”
到了晚上,王路果然没有去,王洋带着我和他的几个朋友,坐车到了一个山村。
半坡上,有许多穿着艳丽的妇女站在路口,等着我们宠幸。
经过一个路口,一个女人问我:“去玩吗?”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见她身材苗条,脸上的脂粉味传到了我的鼻子里,我有点冲动。
我说:“多少钱?”
她说:“三十。”
我说:“二十。”
她说:“二十五。”
我说:“行。”
我跟着她,进了一间黑暗的小屋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她脱了裤子,毫无感情的躺在床上等我,我问她:“可以摸胸吗?”
她说:“十块钱。”
我说:“那不摸了。”
大战良久,她说:“帅哥,怎么那么久还不出来。”
我说:“可能喝酒的缘故。”
她说:“不做了。”
我愤怒的道:“不做可以,我不给钱。”
她犹豫了会儿,说:“你快点。”
又战很多回合,我终于心满意足。
出了小黑屋,顺着一条小路往山坡下走,到了大街上,王洋一行人在等我。
王洋问:“你搞的那个怎么样?好看不?”
我说:“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
王洋说:“等下回做生意带你去搞好的。”
我问他:“有没有项目。”
他说:“暂时没有项目。”
回来时,见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网吧上网,把自行车往门口一扔,也不上锁,人就匆匆跑楼上去了,王洋说:“等我去把这车偷了。”
他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像骑自己的车一样,从从容容的把别人的车骑走了。
回到了出租屋,我见那辆车还有九成新,于是说:“这车卖给我吧,开个价。”
王洋说:“两兄弟你跟我说这个。”
说着把车交给我,硬是不肯收钱。
我和媳妇、王路三人进了火机厂,在总装车间,每天装一筐产品,三十多块钱。
火机厂计件工资,比较自由,一筐产品装完两三点钟就下班了。
王洋约我:“走,抓兔子去。”
村子后面有一大片地,有花木场,还有果园。
王洋拿了两副网,约了五六个人,我们骑着自行车,到了花木场旁边,王洋下来检查兔子的足迹,说:“这里足迹很新鲜。”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安网,只见他用两根树枝把网架起来,正正的插在路上,像一个门。
王洋说:“你们进去赶兔子吧,我在旁边守网。”
我进了树林,找了根木棍左敲敲右打打,正在怀疑有没有兔子时,忽然从灌木丛中窜出了一只大灰兔,其速度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眨眼间就跑出了几十米。
我大喊道:“这里有兔子。”
众人围拢过来,吆喝着,把兔子往陷阱赶去。
兔子只顾没命奔逃,完全没注意到网在张着等着它,它一头撞进网里,立刻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在也动弹不得。
王洋从旁边的沟里冲出来,一下子揪住了兔子。
那是一只五六斤的大野兔。
我说:“这也太容易了吧,来不到半个小时就抓到了一只。”
王洋说:“运气好。”
我们继续骑着车到下一片树林,又在那里抓了两只,王路说:“三只够吃一顿,咱们回去吧。”
我说:“急个毛,多抓几只。”
正说着,忽然听见警报的声音,抬头望去,一辆警车朝我们呼哧而来,从车上下来五六个警察,问:“你们在干嘛?”
答:“抓兔子。”
“上车。”
警察掏出手铐,把我们一行六人给铐了。
到了派出所,警察分开询问,我比较老实,有丰富的跟警察打交道经验,他有问我必答,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警察也没为难我。
王路就比较惨,被警察扇了一个耳光。
把我们关了一夜,兔子也被没收了,第二天早上才放出来。
回到家,媳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我都担心死了,想找人去保你,这边又人不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找谁。”
我说:“下回我被抓了,你该干嘛就干嘛,不用管我。”
媳妇说:“呸呸呸,没有下次了。”
她突然冲进我怀里,紧紧抱着我,动情的说:“你不要跟他们去混了好不好,我们好好上班,你不看我也看孩子的份上。”
我一把推开了她,斥道:“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说罢,出去找王洋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