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男主占有欲强但是藏得很深,心机腹黑的小说推荐?

发布时间:
2024-09-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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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添是我的继兄。

相依为命二十年,我爱上了他。

可当我表明心意的时候,他却说,“岁岁,我只当你是妹妹。”

后来,我累了,决定去找个人来一场校园恋爱。

当我和学长在奶茶店并肩而坐的时候,他又着急打电话过来:

“叫你身边的臭猴子把他的爪子从你身上拿下去!让他滚。”

“别逼我扇他!”

1

本来我妈再婚的时候,是不想带着我的。

她几次结婚都不想带着我,因为我是她的拖油瓶。

但是许叔叔心善,他和我妈说:“这样我们就算儿女双全了。”

于是我终于有了一个新家。

我脸上挂着乖巧的假笑,巧笑倩兮地望着许添。

我不喜欢他。

虽然他高,瘦,面庞干净,但是他满脸不服气地用鼻子看人。

他觉得我妈和我只是图他家的钱,所以对我们嗤之以鼻。

我妈拉起我俩的手,交叠在一起,笑得一脸慈爱:

“添添和岁岁以后就是兄妹啦。添添要照顾好岁岁,岁岁也不要欺负哥哥。”

我妈和许叔叔结了婚,于是我在十岁那年就这么凭空多了个哥哥。

我很讨厌他。

他吃饭吧唧嘴,坐沙发上跷二郎腿。

衣服从来不叠,鞋子总是乱堆。

在学校里他还单手抓住我的小辫子,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你要敢回去给我爸告状,你就完了,陈岁岁。”

他真的太恶劣,太坏了。

他喜欢欺负我,不准让我给许叔叔告状。

他从来不会叫我是妹妹,他只会叫我陈岁岁、那个陈岁岁。

他从来也不叫我妈是妈,心情好叫她阿姨,心情不好叫她喂,那个。

然后又颐指气使地让我妈去给他做好吃的。

我妈照单全收乐呵呵地去给他做饭。

我可真生气。

可谁叫他爸爸有钱,不仅愿意和我妈结婚,甚至还愿意把我也接过来当女儿养。

我妈总是说,许叔叔是个好人,许添也是个好孩子。

男孩子任性欺负你很正常,岁岁,你忍忍。不要当拖油瓶。

我不想忍了,我要报复他。

2

许添和我常常吵架,有时候甚至会打架。

许叔叔会呵斥他,我妈会拉走我。

他在我的课本里放蟑螂,我在他的豆浆里吐口水。

他偷走我的橡皮筋,我顺走他的钢笔。

被抓包了之后,我嗷嗷大哭,他倔强地把头扭到另一边。

最后又在父母的逼迫下,我们又憋着粗气,梗着脖子互相道歉。

我妈和许叔叔在沙发上总是笑得人仰马翻:

“瞧瞧这两个小冤家呢。好了,小冤家们今晚想吃什么?”

那两年我们越来越像一个家。

当我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后,命运给了我们当头一击。

许添的爸爸死了,是意外,他在去给我妈买包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妈哭的不能自已:“老许是对我最好的一个男人,要是那天我不要那个包就好了!”

他死了之后,他的生意伙伴翻脸不认人,把所有的欠债都归于他。

然后现在他死了,欠债都给了我们这三个孤儿寡母。

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我妈身上,她卖了首饰,卖了包,甚至卖了房子。

但这些对于巨额的欠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

那段时间家里来的人越来越多,敲门声轰隆隆作响;

家里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少,搬运东西的推车刷啦啦划过地面。

不得已,我妈带着我们搬了家,被找到;又搬了家,又被找到。

最后搬了好几次,搬到了一个逼仄的出租屋里面。

这次没人再找到了。

出租屋里只有一个房间,许添和我妈用几块破床单把这个房间隔成了两块。

一边是住的是许添,另一边住的是我和妈妈。

下雨的时候,还要许添端着个盆子去接水,不然会打湿我们的床。

那时候,我十二岁,许添十五岁。

秋雨连绵不断,我和许添拿着盆子四处接雨。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许添嫌弃道:“你可真笨啊!”

湿润的双手却有力地拉起了我,我低下头,声若蚊呐:“谢谢哥哥。”

我从来都是叫他许添、许添,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

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去接雨。

我懊悔我这不合时宜的亲昵称呼,我在自作多情什么呢。

转过头,我看见我妈坐在床头看着许添。

她的目光幽幽,眼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3

我妈今天出去了好几趟。

第一趟,她和许添一起出门,她回来了,许添没有回来。

第二趟,她出去了,自己回来了。

第三趟,她出去了,和许添一起回来了。

那天许添的眼圈通红,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许添哭,就算他爸爸死了他也没有在我们面前掉过一滴泪。

我也从来没有看见我妈脸上有如此复杂的神情,悔恨,解脱,伤心,不忍,同情。

我们很默契地沉默着。

沉默是所有谎言的遮羞布,沉默是所有行为的假面。

入了夜,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我妈趴在我的床头。

她久久地看着我,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发。

“岁岁,对不起。以后你要听哥哥的话。是妈妈对不起你哥哥。”

我醒来的时候,我妈就不见了。

许添说妈妈一氧化碳中毒,去找许叔叔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一氧化碳,但我听懂了后半句,我知道我没有妈妈了。

许添面色平静又十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上课要迟到了。走吧。我们一起去上学。”

今天我们没有吃早饭,因为做早饭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们都不饿。

梧桐树变得金黄,叶子落下来,被行人踩得咯吱作响。

在这个秋天,他失去了父亲,我失去了母亲。

正如纷纷落下的梧桐叶,我们的生活被命运踩得咯吱作响。

4

我们发现了一笔钱,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柜子里。

应该是我妈留下的吧。

这笔钱不多不少,只够我俩一个人去上学。

我们俩看着那笔钱沉默不语。

我第一次彻底明白了拖油瓶这个词是何含义。

以前我是妈妈的拖油瓶,现在我是许添的拖油瓶。

若不是我们母女俩突兀地插入了许添本该平安顺遂的一生,他可以一直当一个富家子。

他就不会是这样,在逼仄的出租屋里与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妹相对无言。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去睡觉吧。”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我现在的悔恨不起作用。

以往种种都不可改变,如今种种都可作用于未来。

我回了我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我的行李很少,甚至都装不满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之前许叔叔给我买的许多漂亮裙子、玩具或者首饰,都被我妈拿去卖了换钱。

我只有几套衣服。

我掂了掂这个行李箱,很轻,我可以毫不费力地推着它走。

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但我知道我不应该破坏许添的人生了。

那笔钱,他可以上完高中,他可以考一个好大学,然后重新做回一个天之骄子。

我陈岁岁,再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拖油瓶。

再见啦,许添。

再见啦,我的哥哥。

我推开了那扇窄门,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

5

秋夜很凉。

我走在大街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

我想起了我妈,想起了我的亲爹。

我的亲爹总是打我妈,在他差点把我妈打死的时候,我跑出去报警。

警察来带走了我爹,他进了局子。

我妈狰狞地抓住了我,长长的指甲戳进了我的脸:

“那可是你爸爸!现在他被抓走了,这个家就没了!我们以后靠谁!”

我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眼辩驳道:“可我是为了要救你!你快要被他打死了!”

她美丽而哀愁的目光在我身上骨碌骨碌地转着,最后她恶狠狠地推开我: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她是这个家庭里最无力的一个人,所以她暴躁,易怒,神经质。

那些年轻时美丽和温柔的品格,被婚姻里的柴米油盐早就熏成了污浊的颜色。

好嘛,妈妈。

大人的事情我少管。

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再次抛弃了我呢,还是以这种决绝、无可转圜的形式。

妈妈,我不想原谅你了,因为这回你是彻底抛弃我了。

长夜深深,我在漫天星子下绞尽脑汁地回忆着我的前半生,发现我如今竟然无处可去,无人可找。

我缩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漫天的星星。

昏昏沉沉地闭上眼。

我想睡觉,想做梦。

我想梦见妈妈没有离开,许叔叔还没有死,我和许添依旧在斗嘴。

我梦见许添笑着递给我一块蛋糕,他说:“妹妹,吃蛋糕。”

这梦也太不真实,许添不可能这样子。

他不肯叫我妹妹。

不过,这种美梦也不错。

然后许添一下子把蛋糕砸在我的脸上,奶油流进我的衣领。

胸口凉凉的。

有什么很臭的味道笼罩着我。

潮湿,腥臭,还有垃圾腐朽的味道。

我猛然睁开眼睛。

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趴在我的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

“啊——你是谁!你放开我!”

流浪汉抬起头来看着我,月色下他的眼神冒着幽幽的绿光,像个饿狼:

“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是什么味道,胸可真大,我今晚也尝尝!”

我试图推他,但我推不动;我试图踹他,但我踹不动。

他臭烘烘的嘴离我越来越近。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妈妈,许叔叔,许添,上帝,佛祖,菩萨无论是谁,来救救我。

我这一生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求你,放过我……”

砰——

一声闷响,流浪汉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我看向那声响的来源。

许添拿着一块砖头,面无表情。

我向来都知道他有一副好皮囊,如今在星光之下他冷峻而沉默,只是双眸中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