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文笔细腻，平平淡淡却虐心的古言？

（完结）我是相府的家生子。

及笄那年，我做了左相的通房。

是夜，烛火跃动，被翻红浪。

陆渊在朝廷上翻手为云，榻上亦是如此。

他大抵很满意，命我近身侍候。

老夫人赏了我一对玉镯，要我尽快怀上子嗣。

可明明主母很快就要进府。

通房比主母先有孕，分明乱了尊卑。

我没敢问，娘也不让我问。只说让我好好侍奉陆渊。

薛小姐进门那日，我按规矩给她奉茶。

可她迟迟不喊起，陆渊稳坐堂上，半点没有不耐。

里头终于叫我起身。

我想站起身，脚下一软，又跪了下去。

薛小姐的大丫鬟扑哧一下笑出声。

那日我便知道，以后日子不好过。

我小心翼翼朝陆渊提过两回，可他只叫我忍着。「多顺着她些，莫要惹主母不悦。」

他半闭着眼把我拢进怀里。

我便求他将我调远些。

可他眯起眼，捏着我的下巴，轻轻加力。

「想去老夫人那儿伺候？」

他一脸冷漠，气势骇人。

「月娘，通房便要有通房的样子。」

「安心守好本分，年头提你做姨娘。」

他淡淡觑我一眼，复又闭上眼。

我没再吱声。他大概觉得我是恃宠生娇。

转眼间夫人入府已半年，肚子不见有动静。

她要去庙里上香求子，破天荒叫上了我。

马车滚下山崖时，我才反应过来，她想要我死。

幸运的是，一个猎户救了我。

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无人找来。

魏之衡每日好鱼好肉的招待我，还把我养胖好几斤。

我想着不能吃闲饭，便起来帮忙做些家务。

可魏之衡一回来，看到我手中的抹布，便立马夺下抹布，让我以后别再干活。

我日日与他相处，两人互生情愫。

可我到底做过旁人的通房，自是配不上他。

这日，他来屋里清理杂物，置换物件。

我在妆镜中看他收拾屋子，心不在焉地换着被衾。

背后烛火跳跃，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没话找话：「那个李屠户，为何叫你魏旭？」

「之衡是我的字。」

他应，走到我身边。「我来吧。」

他接过绸絮，利落地换下粗麻铺盖。

几件叠放整齐的小衣躺在枕下，被抖得飘出来。

我脸上顿时发烫。

他拳心攥紧，猛地背过身去。「抱歉，实在失礼，我……」

我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他的指节。

他将我捞进臂弯，掌心托在脑后。

许久，他哑声道：「是留我吗？」

灼灼目光在我眼角唇侧游移。

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魏旭连忙起身整理好出去。原来是李屠户上门来拿肉了。

没过几日，他说要娶我。我欢欢喜喜地应了。

可锣鼓刚敲半路，被人堵在了村头。

陆渊挑开我的喜轿帘，斜睨众人，似笑非笑。

「土屋栖不得金丝雀。谁要留她，也先看看自己。」

《若之侍妾》（书名可搜，知乎文，链接失效或者跳转不方便可用，不要书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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