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父不愿把真本事传给弟子?

发布时间:
2024-06-27 15:47
阅读量:
38

老北京勤行也有这么一句,“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说起学徒制,《白鹿原》里有这么一段。


鹿马勺离开村里到城里学本领,他拜了一间饭馆的炉头为师,想学厨艺本事。

他对炉头非常殷勤,“早上给炉头打洗脸水倒尿盆,晚上又打洗脚水提回尿盆;给炉头洗衣裳逮虱子捶背揉大腿;刚一瞅见炉头摸烟袋,就把火靿儿吹旺递到他脸前。”

但炉头“一声不吭接受他所有殷勤周到的侍奉,依然用勺子毫不手软地敲他从灶锅下扬起的脑袋,绝不允许他偷瞅一眼炒锅里的菜馔由生变熟的奥秘“。

就这样折腾了一年,炉头没教他半点本事,于是马勺向炉头提要求。

炉头让他答应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我骂你一句你不许恼”。马勺答应了,于是炉头各种咒骂他,把他家里祖宗十八代都操完了,但还是没教他东西。

炉头又提第二件事情——虐打马勺,马勺不许还手还得说”受活“。然后马勺挨打受够了,还是没学到东西。

炉头终于提出终极要求了:”走你的后门“

炉头贴着勺娃耳朵说:“我走你的后门。”勺娃愣愣地说:“俺家里只有单摆溜三间厦屋,没有围墙哪有后门?你老远跑到原上走那个后门做啥?”炉头嗤嗤嗤笑着说:“瓜蛋儿娃,是操你尻子。”勺娃惊诧地打个挺坐起来,沉闷半天说:“我把我的工钱全给你,你去逛窑子吧?”炉头说:“要逛窑子我有的是钱,哪在乎你那俩小钱!”勺娃自作自践地求饶:“尻子是个屎罐子,有啥好……”炉头把他按下被窝说:“皇上放着三宫六院不操操母猪,图的就是那个黑壳子的抬头纹深嘛;皇姑偷孙猴子,好的就是那根能粗能细能短能长的棒棒子嘛!”勺娃可怜地乞求:“你另换一件,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替你卖命……”炉头当即表示失望地说:“那就不说了,咱俩谁也不勉强谁。”勺娃想到前头的打骂可能白受了,立即顺着炉头的心思讨好地说:“你甭急甭躁呀……你只说弄几回……就给我教手艺?”炉头朗然说:“这话好说。我操你五回教你一样菜的炒法。”勺娃还价说:“两回……”最后双方在“三回”上成交。

马勺就这样被走了五年后门,也学到了炉头所有手艺,成为名厨,结交了很多达官贵人。掌柜很看中他,准他提出要求。

马勺的报复行动开始了,首先要掌柜把炉头撵走。但这仅仅是刚刚开始。

马勺将炉头对他做的”三件事情“在炉头身上复制了一遍,最终把炉头爆菊至死。

炉头刚刚洗了手脸准备就寝,两个标营兵勇来传话说,请他去给鹿师傅帮帮忙做菜。炉头丝毫也不敢怠慢,掂上烟袋就走了。炉头跟着兵卒走进军营,又走进一间拐角的屋子,看去像是垒堆马料的一个仓库,里面独自坐着勺娃一人在消停地抽烟,他就奇怪地问:“不是说叫我来给你帮忙吗?”勺娃说:“你先抽袋烟缓缓气儿。”炉头刚坐下装烟点火,勺娃矜持地问:“你还想让我给你做‘骂打操’那三件事不?”炉头从嘴里拔出烟袋,从椅子上溜下来就双膝跪倒了,连连求告宽恕。勺娃阴冷地笑笑:“你这膝盖儿很软和,说弯就弯到地上了?”炉头说:“好鹿师,我叫你碎爷!你现在咋样酿制我,我都不吭一声。”勺娃说:“我骂你嫌臭了我的嘴,打你还怕脏了我的手,用你们河南的话不说日说操,操你尻子会贱了我的毬!”炉头虚汗直冒:“我不是人,是猪是狗是王八是畜生……”勺娃说:“你先前怎样骂我,现在就怎样骂你自个;先前怎样打我,现在你就照那样打你。站起来开始——”炉头站起来,左手抽左边耳光,右手抽右边耳光,自己撕自己耳朵,拧自己脸皮,口里连续不断地骂着自己:“我**妈,**奶,**姐,操……”勺娃抽着烟靠坐在椅背上欣赏这个怪物自打自骂,一边说:“使劲骂使劲打,不准停下……”直到炉头抡不动胳膊骂不出声来死猪一样瘫倒在砖地上为止。勺娃说:“好嘛,你就歇一阵儿起来再干。”炉头缓过气歇出了劲,又爬起来重新表演,一直反复表演到后半夜,抽打撕拧得脸皮青红绿紫耳朵淌血,瘫在砖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勺娃说:“算咧,到这儿为止。现在该做第三件事了。脱衣抹裤子,快点!”

勺娃走到门口拉开门,在门前台阶上拍了三下手掌,停不大会儿走进五个人来,全是勺娃托街楦子在城里找来的要饭的,个个都是精壮小伙子。炉头已经脱光了衣服蜷在墙拐角。勺娃说:“弟兄们,明白到这儿来做啥不?”五个人都面面相觑摇头不晓。勺娃说:“我跟弟兄们一样,也是讨吃要喝进城的。墙拐角那个人,见了叫化子就拿勺子砍砸脑袋。弟兄们,今日个出口气吧!”五个人嗷嗷叫着挽袖子伸胳膊。勺娃说:“这个人是个尻子客贱种。你们操他的尻子。操一回我给你一块大洋,谁当场操完了我立即兑现。”说罢就把一摞子白光光的银元堆到桌子上。五个人瞪大了眼睛瞅着银元,眉里眼里都活泛起来了,竟然为争先拿到头一块银元而争执起来。勺娃把五个人按个头从高到低排了顺序,说:“弟兄们甭争甭抢,银元你们挣不完,我还怕你们挣不完咧。开始操吧,操完毕自己去拿钱。”说罢就退到里间套房里去了……过了许久,勺娃走出套间,桌子上的银元摞子还没消下去一半,炉头已经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胯骨底下压着一堆腥臭的血污。勺娃说:“弟兄们,把剩下的银元分了,顺手把这人抬出去撂到城墙根完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