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看的打脸爽文?
庶妹未婚先孕怕被浸猪笼,求我不要揭发。
却在宫宴上小产,哭诉我设计她与人私通。
我成为众矢之的,受万人践踏鄙弃,被处以焚烧之刑。
弟弟为救我,被庶妹恶意推入火海。
庶妹却四处行善,扶危救困,成为京城第一善女,荣获赏赐,受封郡主。
最后上嫁给曾与我有过婚约的侯府世子。
再睁眼,我看到庶妹跪在地上哭着求我。
1
「阿姐,我真的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自打从大相国寺回来,就一直没有月信,以往我的月信就不准,但没想到会是怀孕!」
「我一定要找到孩子父亲,不能不明不白被人欺负,求阿姐别告诉爹和母亲,不然我会被浸猪笼的!我不想死阿姐!」
庶妹一个劲的恳求,聒噪的哭声将我拉回现实。
我才意识到自己重生回了庶妹未婚先孕被我发现这天。
庶妹虽为妾出,但上辈子我一直将她当做最好的姐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明面上地位虽不如我,可待遇却与我一般无二。
她知我心软,狠装柔弱,我怜悯她的处境,替她遮掩此事。
可她却特意在皇后生辰宴上装作被我推进偏僻池塘,得救后当着皇后和众位贵人的面污蔑我早早设计毁她清白,令她被迫怀孕,如今又妄图连她带腹中孩子一道杀害。
「我在府中受尽折磨与脸色,为了活命什么脏活苦活都干,可阿姐你为何还是不愿意放过我?」
「若不是意外偷听到阿姐带我来宫宴是为了让我出尽丑态,再被贵人们发现未婚有孕,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我仍旧为长姐愿带我入宫一事兴奋不已。」
「就因我是妾室姨娘所生,父亲偏爱了些姨娘,阿姐便要对我一个庶女赶尽杀绝吗!」
字字泣血,声声控责,模样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也不为过。
皇后震怒,众人指摘。
我极力为自己辩解,庶妹却拿出所谓的人证物证,像碾蚂蚁一样将我狠狠碾在地上。
皇后为庶妹发声,训斥于我。
一夜之间,京中皆传我蛇蝎心肠,十恶不赦。
而我的庶妹经此一事,非但没有被浸猪笼,还成为京中说书人口中蒲草般坚韧的奇女子,街头巷尾都是对她的怜悯与夸赞。
父亲重脸面,要对我家法管教,母亲磕破了脑袋,流尽了眼泪却求不来一丝开恩。
杖责之下,我皮开肉绽,痛昏过去,高烧不退。
我永远记得庶妹前世来看望我时的虚伪脸色和那满眼的得意。
「阿姐这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呢,若是姐夫瞧了,定会心疼死的……啊不对,瞧我这记性,怎么还改不过来口呢?」
「定远侯世子月中已将退婚书遣回来了,扬言瞎了眼才会看上长姐。」
庶妹笑的轻松快意,「不过阿姐也不必忧心,生不能享乐,但死后未必,我会叫阿姐的好弟弟和母亲会在黄泉路上好好陪陪阿姐,也叫阿姐别太孤单。」
我气急攻心到失声,被庶妹再次钻了空子设计我与人白日宣淫,闹得京中皆知,名声尽毁。
父亲视我为耻辱,家族将我处以焚烧之刑。
弟弟为救我,被庶妹一把推进了火海,烧死在我面前,母亲无法承受丧子丧女之痛,一头撞死在了火场。
我恨得发狂,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庶妹打着替我赎罪的由头,四处行善,扶危救困,仅仅半年,声名鹊起,被誉为京中第一善女,甚至得了皇上青眼,受封郡主,被大肆嘉赏。
一个妾出之女,用尽手段后顺利攀上侯府世子,成为世子夫人。
无人再记得中书令还曾有个枉死的嫡女。
我攥紧掌心,指甲深陷肉里传来刺痛。
这一世,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阿姐,你一向疼我,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庶妹眼里没有分毫愧疚,满是期待,可怜前世我识人不清,错把恶狼当绵羊。
恨意翻滚,我看着眼前异常可怜的庶妹,冷眼踢开被她握着的裙角。
「未婚先孕乃家族大忌,妹妹明知故犯,我凭什么要帮你遮掩?」
2
庶妹被我拒绝,愣在原地。
她贴身的丫鬟鹅毛往地上一跪,苦苦哀求,「大小姐深得老爷宠爱,昔日里即便有错处也只是轻轻揭过,可三小姐不一样,若是老爷知道此事,三小姐可怎么活啊!」
我冷笑,「与我何干?」
「谁不知道大相国寺乃天家寺庙,上香拜佛之人皆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妹妹一个庶女既无才名又无地位,论相貌更不如鹤春楼头牌,我倒是想知道谁这么大费周章要轻薄妹妹?」
鹅毛愤怒的瞪着我,「三小姐从小就不得姨娘照顾,吃尽了苦头,还差点死在四年前的冬天,是您从那以后发誓要护着三小姐的,怎能因为贪生怕死就违背誓言?枉三小姐如此信任您,您就是这么待三小姐的吗!」
我没客气,一巴掌甩了过去。
力道很重,鹅毛一头磕在桌角上,当即见了红。
「没规矩的东西,再有下次,我拔了你的舌头!」
前世,这丫鬟就一直护着庶妹,在宫宴上置我于死地的最关键的证据就是她拿出来的。
「这是大小姐与人谋划的书信,奴婢潜伏了许久才找到,大小姐早就恨上了姑娘,不惜用最恶毒的手段陷害姑娘!」
「姑娘被迫怀孕后,又用姨娘与姑娘亲弟的性命威胁姑娘,姑娘不得不留下腹中孩子来满足大小姐!」
「还有这些,全都是大补的药材,奴婢费尽心思才找到了这位大夫,证实了是大小姐的人所采买,大小姐为害咱们姑娘做了两手准备,若第一手不成,姑娘也会因过度滋补而胎大难产而亡,大小姐好狠的心!」
我瞧着那几封致命的信笺,才明白庶妹曾以观赏为由借走我的书帖是为了临摹出我的字迹,可笑我竟丝毫不觉!
「阿姐要怪就怪我吧,鹅毛她只是衷心护主,并非故意出言顶撞阿姐。」
庶妹扶着鹅毛,哽咽的难以自抑,「阿姐不愿救我就算了,我贱命一条,与其等着被浸猪笼沉塘而死,不如现在就自我了断!」
看着她不取近处的桌角,而往远处的墙边踉跄冲过去,我冷眼旁观。
「心儿!」
一道人影闪过,快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庶妹就已经被恰好拦住。
3
「心儿,你怎么能做傻事!」
我的二弟,庶妹的亲哥哥李昭匀,紧张的检查着她的伤势。
那姿态亲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呢。
我正好整以暇的看戏,二弟转眼就把庶妹护在身后,敌视着我,「李冬宜,心儿已经受害有孕,你作为长姐不帮她,居然还逼着她去死!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
前世我好生对待二弟,为他的仕途殚精竭虑,找了远在扬州的祖父,拖祖父花银子将这不成器的弟弟送上官位,可他转手就联合庶妹害我枉死。
我看着他护犊的姿势和隐隐发青的眼底,讽刺一笑,「那二弟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李昭匀似是没想到我忽然这么好说话,错愕一瞬,立马提出自己的诉求,「自然是帮心儿隐瞒,不叫父亲母亲知晓,否则传出去,京中谁会信中书令家能出你这样才貌双全的贵女?」
「好啊。」我淡淡扯唇。
「你……你答应了?」李昭匀愣住,有些不敢相信。
躲在他身后的庶妹更是惊诧,但眼底转而闪过阴狠与嫉妒,「多谢阿姐成全,往后我一定谨言慎行,阿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她低垂着眼眸,眼尾鼻尖还红着,怎么看都可怜。
「那正好,我有个法子绝对安全。」
庶妹不解的望着我,我一个眼神,贴身侍女就把李昭匀和鹅毛强行请出去了。
门一关,庶妹紧张的后退,眼神闪烁,「阿姐,你要做什么?」
「我既答应了二弟,自然要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我讥讽一笑逼近她,她张嘴就想喊救命,却被我猛地捏住下颚。
药丸下水,我拿过茶壶迅速给她灌下去,一气呵成。
「咳咳咳!」
庶妹掐着嗓子狠咳,脸都咳红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把茶壶往桌上一丢,慢条斯理擦拭手上的茶渍,「上好的红花丸,救你一命的东西。」
庶妹脸色骤变,急忙抠嗓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一个时辰就奏效,届时妹妹未婚先孕的事再不用担心被爹娘知道,岂不是一劳永逸?」
我看着她眼底压不住的愤恨,故作天真,「妹妹怎么这样看我啊,该不会是想留下这个野种吧?」
她气的手指大发抖,却只能摇头,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多谢阿姐。」
我懒懒一笑,「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药钱记得给我,可不便宜呢。」
走出门,庶妹在身后崩溃大哭,李昭匀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我看了眼立在门口的鹅毛,带着自己的丫鬟六月往回走。
「姑娘,您真的要替三小姐遮掩吗?此事非同小可……」
阳光晴朗,照映在我脸上柔和万分,我戏谑勾唇,「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4
我回到母亲院子,远远听见内屋里传来柳姨娘的声音。
母亲是扬州出名的美人,父亲一见倾心,再三求娶,母亲便奉父母之命与父亲成婚,两人平日里相敬如宾,以至于父亲纳妾,母亲也生不出妒心。
自打我开始护着庶妹后,母亲对庶妹也如同亲女儿一般,不知不觉中,柳姨娘也与母亲走近起来,时常来找母亲叙话。
「宜姐儿也不小了,是时候相看人家,我瞧着那宁远侯世子品行才学都不错,那边是个无实权的,咱们老爷如今又被圣上看重,门第也算相配,若宜姐儿嫁过去,这辈子定舒舒服服的。」
柳姨娘的话传到我耳里,若是前世我定也以为她是真心在为我着想,可如今我知道,她是在为庶妹铺路,生怕我不与侯府定亲,就被别人捷足先登。
我施施然掀了门帘进去,看见温和慈爱的母亲眼睛一酸,「嫁人的事还不着急呢,多谢姨娘好意,我想在母亲身边多待些时日,也好承欢膝下。」
柳姨娘笑着打岔,「姑娘家总要嫁人的,早早把亲事定下来,也省的姐姐操心。」
「姨娘若是热衷做媒,不如操心下二弟的亲事,整日与狐朋狗友茶社诗宴,没点真材实料,若不早做打算,也不知道哪家女儿愿意嫁给二弟。」
柳姨娘脸色一白。
「就不多留姨娘了,我与母亲还有话要谈。」
柳姨娘一走,母亲就拉着我,「你这孩子,你姨娘也是好意,怎么这么说话呢。」
虽是问责,却温柔慈和,我扑进母亲怀里,哽咽难抑,「我不急着嫁人,只想与娘在一起待着。」
「傻孩子。」母亲叹一口气,「其实宁远侯世子确实不错,你当真不考虑?」
我摇头, 眼泪掉下来。
考虑一个前世背着我跟庶妹搞在一起还假清高的男人做夫君,我怕是瞎了眼。
「对了,今日是鹿洞书院的旬假,你弟弟也没捎个书信回来,怕是又不回来了,娘亲手做了些点心,你替娘送过去,也叫他放宽心,不要对会试有太多压力。」
我笑着答应,收拾点心以及干净衣裳的时候,找来了清修。
他是当年我母亲自扬州嫁来京城的护主侍卫,平日里就在府里侍弄花草,淹没了一身好武功。
「去趟杏柳村,查查当年给柳姨娘接生的大婆。」
当初父亲娶了母亲却发现母亲美则美矣,却没什么柔情,日子过的寡淡如水,不过半年就纳了戏子柳惠。
柳惠宠冠一时,就连已身怀六甲也被出使任务的父亲带上,听闻途中受到惊吓早产,临近找了杏柳村。
这些年,二弟李昭匀倒是越长越像父亲,可庶妹是半点边都不沾。
午后,我前往鹿洞书院,出门却被匆忙赶路的鹅毛险些撞到。
六月急忙扶住我,替我训斥鹅毛。
我看着被撞落滚到在脚边的荸荠,将人扶起来,「三妹不喜欢手脚笨重的丫鬟,往后还是仔细点,别叫我那妹妹生气。」
越过鹅毛,我扫了眼院外奢侈的马车,叫马夫重新备车,书院是圣地,如此张扬难免落人口舌。
书院不远,我到了却没寻到弟弟的身影。
有人低声给我指引,「应当是在后山。」
我道谢过后,从小路往后山去,我还没瞧见人,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竟敢跟夫子告我的状,小爷看你是活腻歪了!」
「今儿小爷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把他裤子给小爷扒了!」
紧接着,是衣裳摩擦挣打的声音。
我快步走去,看见弟弟脸被压在满是泥泞的上,全身脏污,眼眶猩红的反抗却被狠狠拖拽双腿。
「住手!」
5
这些十来岁的孩子见我来也并不害怕,反而笑的诡异,双目上下打量我,甚至有对我丰满的胸脯吹口哨的。
我把弟弟从地上扶起来,他哆嗦着不敢抬眼看我,露出的手臂上有深浅不一的红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怒意心头窜起,我冷眼看着始作俑者。
柳姨娘的二子,我的四弟。
「欺负他,你问过我了吗?」
四弟李明景毫不惧怕,双手叉腰鼻孔看人,「问你做什么?谁叫他惹我不顺眼,我在家娘都不说我,他一个小鳖孙居然指责我小考舞弊,我不教训他教训谁?」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你目无尊长,不学无术,我作为长姐,今日便替夫子好生教训你!」
狠折下一截木枝,我一把攥住他手臂。
他如今只到我肩膀,根本拗不过我。
「小贱蹄子,你要是敢打我,我回去就跟我娘说,看爹不好好罚你!」
我冷笑,「柳姨娘得宠尚且没你如此嚣张,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拖后腿的蠢货?」
我没留情,木枝用力打在他背上,他嗷嗷乱叫,想跑都跑不掉。
「别打了别打了!疼啊!」
想到弟弟被凌虐到不敢吭声,我就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
收了木枝,我扯下他的外裤,一脚把他踹进臭水沟。
「以前是我不知道,往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阿言,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
我牵着弟弟的手往回走,想带他去见夫子请假回家,他却在门口拉住我,也不说话。
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我捧起他的脸,「阿姐在,无人再敢欺负你,信阿姐。」
夫子得知此事后,在我的施压下,将涉事的学子都通通训斥了一遍。
我带着弟弟回家,没想到李明景的马车已经先我一步到了。
刚进门就传来李明景委屈至极的哭喊,「爹!阿姐她打我,我后背全都是伤,牙齿也磕破了,脸上也是伤,我要是毁容了以后还怎么做官啊!」
柳姨娘悲戚搭腔,哭的我见犹怜,「老爷,我一向待宜姐儿如亲女一般,她到底对我儿有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欺人,这是要逼着我和景儿去死啊!」
父亲坐在高堂之上,脸色铁青。
看见我,气的一茶杯就朝我砸过来,「孽女!对亲弟弟动手,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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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躲开,讽刺回去,「父亲堂堂中书令,什么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断案了?」
坐在一边的母亲本是忧心忡忡,瞧见弟弟狼狈可怜的模样,心疼询问,「言儿,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父亲像是没听见母亲的话, 也没看见躲在我身后的弟弟一般,冷脸怒怼我,「小景说的明明白白,你欺负他一事书院里的人可都瞧见了,难道这还有假?」
「不假。」
父亲当即拍桌而起,「今日能欺幼弟,来日还不知如何放肆,来人,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