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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重病,夫人以一副药换走了我与世子的亲事。偏嫡姐出嫁后,久未有孕。
夫人提议,让我去做世子妾。
春日宴上,我无意喝下药酒,仓皇之下,撞上了翻墙进来的贼人。
“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喊人。”我揪住他的衣襟,循循善诱。
一番胡作非为后,留下三枚铜板,转身就走。
纳妾之日,太子撞门而进:“怎么?我的太子妃何时要自降身份去做你的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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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出嫁三年归宁,听闻明秀阁的大夫出出进进,走了好几波。
姨娘来见我时,满面发愁:“大小姐难得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明秀阁摔东西的声音就没有停过。”
“也不知哪儿又惹了不痛快,难道又和世子起了争执?”
我替姨娘斟了杯茶,自打她上次被大夫人压着以我婚事做交换,迟迟不愿请大夫后,这身子就虚了下来。
四季交替,乍暖还寒的时候,尤其容易得风寒。
“人情冷暖,这婚事是嫡姐要的,姨娘无需操心。”
她捧起茶杯,暖了暖指尖,很是担忧:“是姨娘不好,害大小姐抢了你的亲事,原本你与世子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
那也不会在听闻定亲对象换了人后,第二天便约嫡姐一起去游船泛舟了。
姨娘母家未落魄前,也是京里排得上号的勋贵人家。
我与裴洛的亲事,还是裴家亲自上门求来的,因为姨娘母家对裴家有恩。
夫人嫉恨我越过嫡姐先定了亲,在嫡姐见过裴洛几次面后,便起了心思。
姨娘的病,原是伤寒入体,偏夫人为了表示关怀,故意让人用些人参之类的猛药,虚不受补之下,又久拖成疾。
等到我觉得不对,想要换大夫时,她却拦着我,拿裴洛与我的亲事做条件。
我把信物交予夫人前,还信誓旦旦,觉得就算我同意,裴家也并不会同意。
可谁知,裴家早就默认了夫人的换人之举。
“姨娘,嫡姐已经是世子妃了。”我示意她不要再提了,免得夫人的人听到了,给我们一顿编排。
门口,初月抿着嘴,一脸不快的吩咐道:“二小姐,世子妃请你过去。”
她是嫡姐的陪嫁。
路上,初月满面讥色,眼珠子在我身上转了又转,终究没忍住:“二小姐到底好命,是你的,还真是逃不掉。”
我一脸莫名,联想到嫡姐成亲三年,却久未有孕,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这三年里,听闻嫡姐和裴老夫人闹的并不痛快。
因为膝下无子,所以裴家替裴洛选了几个明艳的丫鬟开脸做姨娘,可无一例外,全部被嫡姐发卖了出去。
世子虽疼爱嫡姐,可对于这种忤逆长辈的行为,京里已经有了流言。
左右不是“世子不行”就是“世子妃不行”。
难道……
心思骤转间,我已经被带到了明秀阁。
嫡姐眼眶泛红,看到我泪珠上涌,眼神既委屈又恨怒,她努力扯出一抹笑,故作端方的拉住我的手:“海棠可愿陪我去侯府住段时日?”
“我在侯府无人可以亲近,总觉得有些憋闷,你同我回去一同说说话,可好?”
我心下一沉,哪有未出阁的姐妹住到嫡姐夫家的道理?
“近日……我可能去不了,夫子给我布置了功课,我……”
夫人眸色冰冷,打断了我的话:“功课可以回来再做,你姐姐被那老婆子磋磨成这样,你都不愿意帮一把吗?”
“裴世子原就是与你订的亲,音儿宽容大度,允你进府,你可不要好高骛远。”
“你姨娘是个妾,你难道还想做妻?”
“妾一辈子只能是妾,做世子妾,也好过做常人妾。海棠,你可想清楚了。”
她高坐堂上,抬头睥睨着我。
夫人不耐与我周旋,直接将事情挑明。
原来,这次裴老夫人下了狠心,将自个儿身边的一个得宠丫鬟给世子开脸做了妾。
为了防止嫡姐再将人发卖了,她把那妾直接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嫡姐为了防止长子从那妾的肚子里出来,不得已寻上了我。
她觉得,姨娘还在夫人手里,我不敢拒绝。
日后我生了孩子,也可以记在她膝下。
嫡姐收起那副和善,让初月随手赏了我一根银钗作为下定之物:“夫君去那狐媚子那里,是长辈之托不可违,他说最爱的人是我。我允你伴他左右,但不允许你生出额外的心思来。”
我跪地求饶:“夫人,我对世子绝无非分之想。姐姐与世子伉俪情深,我不敢插足。”
“若是想要孩子,不如让初月……”
侯在一旁的初月猛的抬起头,激动的满面通红,双手微微发颤。
嫡姐冷嗤:“她是一个贱蹄子,下人出身,配与世子,岂不是玷污了世子,而你好歹还流血和我一样的血。勉强合适。”
“初月,你想做世子的妾吗?”
初月慌忙垂下脸,惶恐不安:“世子妃,奴婢不想,奴婢身份低贱,万不敢有丁点亵渎世子的念头。”
这话,她说的可真违心。
从我的角度望去,我能看到她眼底的不甘,和藏在袖子里,被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手。
嫡姐勾起我的脸,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怨毒:“别想用这张脸勾引夫君,你的作用,只是生下一个孩子,不然……我不能保证姨娘下次生病还能有大夫登门问诊。”
她们商议好,三日后的春日宴,让我主动去勾引裴洛。
因为裴洛要是知道嫡姐主动替他纳了妾,会不开心。
姨娘得知夫人的打算后,垂泪自责:“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夫人拿捏了。”
“夫人迟迟不愿与你说亲,原来就是把你准备给世子的,她怎么敢……”
这三年里,姨娘屡次和爹爹提起我的亲事,却被夫人以其他借口拦了下来。
我宽慰了姨娘几句。
初月被嫡姐留下来看着我,预防我不会老老实实的参加宴会。
三日后,我穿着嫡姐送来的衣衫,被接到了侯府。
春日宴上,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数不胜数。
我被扮作丫鬟,留在后院,等候吃醉的世子过来。
初月也不知躲去了哪里,此刻不见了人影。
我心下忐忑,正巧门口经过一个丫鬟,将一壶酒塞进我怀里:“我们在前院忙的脚不沾地,你倒好,在这儿躲懒!仔细我禀报老夫人撕了你的皮!”
“快把酒给贵客送去!”
送酒?
我刚要拒绝,却被她狠狠拧了一把:“不识路?我带你去!”
“记住,这酒要先替贵人斟!”
她粗鲁的扯着我的手,走进了一处花园里。
我才发现,那丫鬟不愿意送酒,是因为这儿刚罚了个不听话的仆从。
青石板上的鲜血还在泊泊流淌。
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趴伏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
我手微微一抖,差点没端稳手里的酒壶。
首座的男子气质凛冽,皮囊清俊,嘴角含着薄笑:“世子怎么不开心?我的侍卫替你把贼人抓到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是贼人?
裴洛面色阴沉滴水,见到我进来时,眸色一顿,转而划过一丝厌恶:“既然是贼人,那就绞断双手,送去大理寺吧!”
我低着头,倒酒的步伐转向裴洛。
他斜睨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转而被厌恶所覆盖:“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句咒骂差点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裴洛故意说不认识我,在给我难堪!
“难道你是和贼人一伙的?”他肆意靠近我,眼底绯红,压低了语气:“崔海棠,谁许你打扮成这样的?真是不要脸!”
打扮成怎样?
这幅装扮,还是嫡姐给我的,薄纱娇俏,风尘媚骨。
本就是用来勾引喝醉了的裴洛的。
可他现在清醒着,对我自然产生了十二分的厌恶。
我挣脱他的手,恭敬回答:“回世子,我是世子妃那儿新来的。”
裴洛端起酒杯冷不丁泼在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夫人没和我提过,谁知道你是不是混进来的细作。”
这个王八蛋,睁眼说着瞎话!
酒水浸透了我的薄纱,顺着纹理往下淌。
我拢住衣衫,正准备退下。
可裴洛呵住了我:“你说不是,那就把这酒喝了,我便信你!”
他把酒壶递给我,脸色冷峻。
坐上的男子目光闪闪,饶有兴致的盯着这一幕,手指摩挲着指环,也不知作何感想。
我咬咬牙,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方才那丫鬟说要替贵人斟第一杯酒,可想而知,这酒里估计下了什么东西。
可此刻我也顾不得其他,狼狈饮尽后,赶紧退下去,寻了假山开始催吐。
好不容易吐出了大半,身子还是异常燥热起来。
似乎有千万只小虫顺着四肢百骸在游窜,小腹中升起一股陌生又奇怪的酥痒感。
我隐约觉得不对,深吸一口气,狠掐大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走廊拐角,一个人影从墙上跳下。
黑布蒙面,身形敏捷,如燕轻点。
他见到我,愣了下。
我和他面面相觑,四顾茫然。
天杀的!任谁也想不到,这贼人居然自己跳到了我面前。
仅存的理智在逐渐崩溃,我的呼吸越发灼热。
贼人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轻笑一声:“中药了?”
他有些幸灾乐祸。
我心一横,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循循善诱:“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喊人。”
眼下这局势,让我回去找裴洛,怕不是被他丢出府,扔在大街上丢人来的好。
贼人身子一僵,不可思议道:“你在威胁我?”
我脑袋越发浑浊,伸手遮住他的眼,隔着黑布印上他的唇:“你以为,扯了块面巾,我就认不出你是谁了吗?”
“我是谁?”贼人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一只手环住我,生怕我掉了下去。
“你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
我扯住他的腰带,撞进一处空屋,药效的催动下,让我有些急促鲁莽的扯动他的衣服。
“你倒是脱啊。”
男子隐忍,抓住我的手腕,温声哄我:“乖,你先告诉我,我是谁?”
“你帮我……”我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也不知那丫鬟里头下了什么猛药,如此来势汹汹:“我就告诉你。”
“这可是你要求的!”头顶,男声低沉嘶哑。
下一秒,他将我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胡闹良久,我终于清醒过来。
身旁男子的手还拢着我的腰,分明一副香艳至极的画面,偏他还带着面巾。
“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是谁了吗?”
我心底发虚,那句认出他是谁的话,本就是诓他的。
这会儿承认,跟白嫖了人家有什么区别?
手下微动,我故作深沉:“你是……”
下个须臾,我操起玉枕,将满怀期待的男子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