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主一开始就知道女主是来攻略他的,他会不珍惜吗?

发布时间:
2024-09-25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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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朕的妻子叫阿乔,一名攻略者,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如今是我们成亲的第六年,朕的白月光表妹即将回来,按照剧情,朕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她,然后将阿乔打入冷宫,溺死她的狸花猫,剜她心头血为表妹入药……

最终,阿乔将脱离这个世界,彻底离我而去。


1.

来到椒房殿时,阿乔正在和她的系统说话。

阿乔:“算算时间,闻昭的那个白月光表妹是不是该出场了?”

系统:“是的,闻昭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她,在她的陷害下将你打入冷宫,虐你千百遍,直到你死了,他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爱的其实是你,然后开始变得疯癫。”

阿乔有些迟疑地问:“可是闻昭真的会那么做吗,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系统:“请宿主不要恋爱脑,剧情不会因男主的个人意志而更改。”

“剧情节点一到,男主自然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阿乔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朕就在此时走了进去,“怎么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阿乔看见我,眼睛一亮,像只小兔子那般蹦蹦跳跳地挂到了我身上,“阿昭,你怎么才来!”

她饲养多年的爱宠狸花猫也跟了过来,围着朕的脚亲热地绕了两圈。

朕一手捞起胖狸花,一手拥着她,“我可是一下朝就来你这里了。”

阿乔不满地嘟着嘴,“上朝上朝,你永远都在上朝,你还记得七日后是什么日子吗?”

朕笑了,说:“我当然记得,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已经命人安排好了,那天微服出巡,我带你去民间看花灯。”

阿乔眸光一闪,软软地依偎进朕的怀里。

七日后,花灯节,朕将在长街上偶遇年少时的白月光。

朕与阿乔都知道。


2.

岑娇娇跌跌撞撞扑进朕怀里又抬起头的那一瞬,朕没有认出她。

四下里侍卫们低喝:“住手!哪个轻狂无知的妇人!胆敢冲撞我们公子!”他们紧张又恐惧,不明白这女人是如何在暗卫们的重重保护下悄无声息地扑到朕的面前,若她是刺客,后果不敢设想。

朕却不以为然,那个什么系统,那个什么剧情,有着如鬼神一般高深莫测的能量,朕早就习以为常。

如剧情描述的一般,朕抬起怀中女人的下巴,作出震惊万分的神情,“娇娇,是你?!”

其实朕打量了这张还算清秀可人的面容许久,才勉强从上头找出几分记忆中那个小表妹的痕迹,旧时在东宫的记忆早已模糊,朕却会因为这个陌生的人,逼杀结发多年的阿乔。

岑娇娇眸中泪光闪烁,如梨花带雨,“表哥,娇娇终于找到你了!”

朕怜惜地揽住她,吩咐众人:“回宫。”

阿乔被朕落下,朕悄悄回头张望,她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神。

朕将岑娇娇带回了朕的寝宫,听她哭哭啼啼了说了一夜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什么当年嫁人是为家中所逼迫并非自愿,这么多年一直惦记着朕,什么她的丈夫是头中山狼,她实在不堪忍受,这才来京城投奔于朕,什么不求位份尊荣,只求皇后娘娘留她在宫中给口饭吃……

口口声声说着不争,其实字字句句都在争。

朕却要温柔而怜惜地看着她,说:“你放心,朕绝不容旁人欺压于你,哪怕是皇后也不行。”

第二日一早,朕便去了椒房殿。

阿乔大概一夜未眠,眼下青乌,面色倦怠,见了朕,有些疲惫而嘲讽地笑了笑,“陛下今日怎么没去早朝就来了我这儿?”

朕迟疑再三,说:“昨夜那位姑娘,名叫岑娇娇,是我亲姨母的女儿,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实在熬不下去了才来京城投奔于我,说只求口饭吃……”

阿乔正在拨弄香灰的手微微一顿,她抬头迷惑地看着我,“她这么说,陛下就这么信了吗?”

“一个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千里迢迢孤身赶来京城,一路平安无事不说,又刚好在你出宫时撞见了你,那么多暗卫都拦不住她一个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谋划?闻昭,你就一点都不疑心?”

“够了。”朕低声呵斥,“娇娇不是那样的人!”

阿乔神情一窒,半晌才道:“臣妾失言。”

朕说:“知道就好,皇后。”

朕拂袖而去。

站在门外,朕听见阿乔又在和那系统说话了。

阿乔:“系统,你说的好像是真的,闻昭见了岑娇娇,好像真的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

系统:“你清醒了就好。”

阿乔:“可是我和他相伴那么多年,我把他从死人堆里挖出来,替他铲除异己,他为了我空置六宫,他说只爱我一个……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系统:“是真的,也是假的,乔颂,不要忘了你来到这里,做这个任务的目的。”

阿乔来到朕的身边就是为了攻略朕,完成任务,拿到奖励。

她是个攻略者,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3.

朕虽为先帝元后所生,但母后早早离世,从记事起,坐在凤位上的便是先帝专宠的贵妃贺氏。

听宫人们说,母后离世不过半月,先帝便迫不及待地立贺贵妃为继后。

而我这个太子,虽为嫡长,却从来不受先帝待见,若非继后无子,只怕早已被废。

我在东宫战战兢兢待到十四岁,那年冬至,大雪夜,我终于听到了继后诞下皇子的消息。

那一夜之后,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得怜悯而鄙夷。

我如伏在薄冰上的一条狗,朝野上下都在等待我落水溺毙的那一刻到来。

阿乔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继后所生的七皇子将将落地,京城中就已散满七皇子天生异象、乃星宿下凡的流言。

流言不息,大雪不止,就在温室中贵人们提灯赏梅,赞叹瑞雪兆丰年时,这场暴雪压垮了燕州百姓的茅屋,数不清的无家可归的百姓冻毙于风雪中,幸免于难的流民扶老携幼往京城避灾。

先帝也终于从喜得贵子的喜悦中抬起头,不耐烦地说:“朕不是还有个太子吗?就让他去赈灾。”

我的生身父亲,大宁朝最尊贵的皇帝陛下,他一年中难得主动提到我一次,为的却是送我去死。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毕竟那时年纪尚小,对父皇还心存希望,我的伴读李桐还鼓励我说:“殿下不要多想,您是太子,肩上担着泰半天下,陛下对您自然严苛些。贺皇后诞下七皇子又如何,您才是嫡长,只要您不出差错,把差事办好,便是贺皇后也无可奈何。”

他说完这话没多久,我们前脚刚出京畿,后脚就有杀手行刺。

他们早早就埋伏在茫茫雪地中,只待我们一到,数不清的蒙面人从天上地下蜂拥而来,只一瞬,李桐的喉咙就被一支羽箭洞穿,他扭过头呆滞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口中却只涌出一大股血。

李桐从马上摔了下去,再也没起来过。

我的护卫虽忠心护主,但奈何对方实在人多势众,很快便被砍得七零八落。

刺眼的刀锋劈向我的面门的一刹那,天地寂静,只有遥远雪原中传来一个姑娘清凌凌的声音:“谁敢在我苍州乔氏的地界行凶?!”

我猛然睁眼,挥刀砍我的那个刺客凝滞不动,口中喷出猩红血雾。

下一瞬,血雾落下,刺客栽倒,一个雪肤花容的小姑娘站在他身后,正傲然收剑入鞘。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微颤,“在下……闻昭,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小姑娘冲我嫣然一笑,“苍州,乔颂。”

我于深宫中长大,自幼听惯雅乐靡音,可在那一刻,我觉得往日听闻的丝竹弦乐都如腐朽,只有眼前此人的声音才是天籁。

可是随即我便又听见这个声音不知在同谁说:“系统系统,怎么样,这个出场够震撼男主了吧?”

那个被她称为“系统”的东西含蓄地回答:“不错,请宿主继续保持。”


4.

阿乔女扮男装,同我一起去了燕州,在她和那个系统的交谈中,我逐渐明白了自己究竟身处怎样一个世界。

原来我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而她扮演的乔颂是女主,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我的真心,也被她们称之为“攻略”。

等通过一系列的剧情完成攻略后,她会得到系统发放的奖励,然后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

在与阿乔的相处过程中,我曾数次想开口询问,却又都偃旗息鼓。

我害怕她最终会离我而去,更怕她此刻就离我而去。

燕州的赈灾工作在她和系统的帮助下异常顺利,贺皇后……亦或是先帝在燕州耍的诸多诡计手段,在阿乔和系统的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被轻松一一化解。

我们来时燕州饥民遍地、满目疮痍,我们去时,虽称不上政通人和,却也渐有欣欣向荣之态。

临行前,百姓自发送来万民伞,我接过,却将它递给了阿乔。

阿乔一怔,问:“你怎么将它给我?”

我说:“若没有你,便没有它,也没有我。”

阿乔一笑,正如当日我与她初见。

回京途中又遇截杀,或许是他们见此次赈灾非但没将我拖垮,反而成了我争权的助力,一时狗急跳墙,竟将军中器械拿来用于刺杀。就连阿乔也一时措手不及,被弩箭射穿了肩膀。

她坠马的那一瞬,我眼前闪过许多人的影子,素未谋面的母后、年幼时悉心照顾我却莫名死于井底的嬷嬷、陪伴我长大的李桐……

我此生已经失去太多,哪怕终究也将失去阿乔,但是只要她略微逗留,哪怕多一时一刻也好。

我跳下马,背起阿乔,在乔氏族中护卫的掩护下仓惶逃窜。直到钻入山林,找到一处隐秘的洞穴,我才将她放下,仔细查看伤口。

阿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她脸蛋红红,有些腼腆地拉上衣襟,“你看什么呢?”

“我……”我一时不知所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阿乔有些委屈地嘟着嘴,“这下可好,都被你看光了,我以后可怎么嫁人呢?”

“我娶你!”

哪怕明知阿乔的目的就是攻略并嫁给我,此时此刻,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说:“我是太子,你便是我的太子妃,他日我若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我若是死了……”

阿乔看着我,眼里亮晶晶的,“我便如何?”

我叹息道:“你便爱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阿乔怔住了。

我这句话或许说得不好,她沉默了许久,我们相互依偎着缩在这个潮湿狭窄的山洞里,一时只听得外头北风呼啸的声音。

许久之后,阿乔才开口说:“我还挺想试试做皇后的滋味。”她握住了我的手,“所以闻昭,你不能死。”

我说:“可我只是一个势单力薄的太子,内无助力,外无援手,如今连自保都是问题。”

“可你有我啊,”阿乔看着我,笑得眉眼弯弯,“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厉害!”

我也同她笑,只是心说,我知道。

阿乔说,枪杆子里出政权。在她的建议下,我们没有回京,反而前往边境投身军营。

那时北戎势大,隔三差五南下掳掠,边关百姓苦不堪言。可京中贵族、达官显贵们忙于奢侈享乐,根本无人在意这些草芥们的生死。

我和阿乔化名投军,我上阵厮杀,阿乔则在后方准备粮草、救治伤兵,数年光阴倏忽而过,我们经历了不知多少场大小战役,我成了无职无冕的镇北将军,而她是我身边算无遗策的军师大人。

北境安定,高官贵人们眼见这块原先他们看不上的不毛之地突然变得有利可图,争先恐后地想来瓜分利益,于是京中一纸诏书,召我这百姓自封的“镇北将军”前往京城受赏。

想来这是我那父皇此生做过的最后悔的决定。

金銮殿上,他见到我这个“死而复生”的儿子时脸上扭曲的表情,我至今想来都忍不住发笑。

当然跟着一块儿绿了脸色的还有贺皇后。

她早已不是当年宠冠后宫的贺贵妃了,曾经的倾城容颜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憔悴而松弛,我即便身在千里之外也听说了她失宠的传闻。

如今的贺皇后只是一朵干枯脱水的芍药,而皇帝身侧,从来不缺新鲜娇艳的各色花朵。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已失去了最大的倚仗,而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却仍未登上太子之位。

七皇子是个先天不足的痴儿,此生都无缘大宝。

而先帝为了制衡各方,迟迟未重立太子,如今与我再度相见,他也只能抖了抖脸皮,硬撑起一个笑脸,说:“太子回朝,乃国之大喜。”

他不得不如此,他身边是一群只知党争内斗的酒囊饭袋,而我的身后,是北境三十万大军。

和我的阿乔。


5.

阿乔说,我们行事要讲一个名正言顺。

因此我即便重回东宫,也没有亲自对先帝和贺皇后下手。我只是照着所有掌权太子那样,培植党羽、安插亲信,至于贺皇后为何突然疯癫、先帝为何一病不起……

谁知道呢,或许是报应吧?

先帝最后那几年一直糊里糊涂,直到临终前才突然清醒,当时只有我和阿乔紧紧守在他身侧,宛如世间最有孝心的小夫妻。

先帝嘶哑着问我:“昭儿,你有没有想过来问朕,是否曾真心地爱过你和你母亲?”

我笑了,附在先帝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先帝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爆发出一场惨笑,他笑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最终笑声戛然而止。

他死了。

在浑厚的撞钟声和无数宫人或真或假的哭声中,我携着阿乔走出这座弥漫着死气的大殿,阿乔问:“你刚才同皇帝说什么了?”

我纠正她,“是先帝。”顿了顿,又说:“阿乔,往后就都是我们的好日子。”

可朕期盼的好日子不过短短三载,就在不久之前,朕听见阿乔和系统说,在花朝节的灯会上,朕即将偶尔离别多年的白月光表妹,朕会变心,会不断地想花招折磨阿乔,最终导致她身死魂离。

朕大概能理解她们口中所谓白月光与朱砂痣、饭粒子和蚊子血的意思。曾经为之动心的人,得不到便是白月光或朱砂痣,得到了就成饭粒子和蚊子血。

可朕思来想去都觉得,朕的白月光是阿乔,朱砂痣也是阿乔。

至于那个因七皇子出世便匆匆嫁人弃朕而去的表妹,朕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

朕在那天晚上抱住阿乔,对她再三许诺,我绝不会舍弃她。

阿乔有片刻怔忪,可系统立即提醒道:“宿主,克制住你的恋爱脑!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阿乔立刻回答:“我想!”

她转身抱住了朕,说:“好了,这么晚了,睡觉吧。”


6.

岑娇娇没有正经位份,朕便暂且将她安置在朕的寝宫宣室殿的偏殿。为保贞洁,还特意派了一队侍卫守在偏殿门外。

可岑娇娇还是能半夜潜进朕的卧室,她身披薄纱,如一尾游鱼滑入朕的怀中,“表哥,外面在打雷,娇娇害怕。”

朕支起耳朵听了许久,才听见远处一声低哑的雷鸣。

怀中女子柔若无骨、声似黄鹂,是天底下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

可阿乔不这样,往日在北境时,雨水稀少,阿乔常为粮草发愁,因此一听见雷声滚滚,她便异常欣喜,会在我面前,如不知世故的孩童一般蹦跳欢呼,“要下雨啦!阿昭,你听,要下雨啦!”

朕一把推开岑娇娇,披衣起身,匆匆赶往椒房殿。

阿乔果然也没睡,见到朕来,却是把被子往脸上一蒙,闷闷地说:“这大晚上的,陛下不去陪你的亲亲表妹,来我这儿作甚么?”

朕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支吾半晌,“你听见了吗,打雷了。”

“听见了。”阿乔不耐烦地说:“你当我是岑娇娇吗,我会怕打雷?”

朕的手钻进被窝摸住她的手,“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来看你。”

朕拥着阿乔,一夜好眠。

这一夜,系统没有出现。

椒房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屋外的风声、摇曳的烛火,还有朕与她。

朕决定不再搭理岑娇娇,管他什么劳什子系统、剧情,朕只想和阿乔好好在一起。

可岑娇娇并不安分,她趁着朕不在,在御花园主动找上了阿乔。

朕得了消息匆匆赶去时,正看见她满脸娇羞地向阿乔说:“……妾身与表哥离散多年,这期间多亏了皇后娘娘替妾身照料表哥,妾身在此谢过娘娘了。”

阿乔一脸漠然地攥紧了手中的鱼食,“本宫乃是皇后,照料陛下、看顾后宫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岑姑娘管好自己便是,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岑娇娇仍是笑道:“如今妾身住在宣室殿,一应吃住都与表哥一起,倒也省心。”

听到岑娇娇如今住在朕的寝宫,阿乔有片刻失神,但她很快便又冷笑道:“无名无分,住进宣室殿又如何?住得进椒房殿才算本事。至于岑姑娘你,还是等混进嫔妃所住的披香殿、漪兰殿什么的,再到本宫面前自称妾身吧。”

说完,她把手中的鱼食随便一洒,正要拂袖而去,岑娇娇却一把拽住了她,“皇后娘娘可知道先帝元后和继后的故事?”

不待阿乔说话,她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先帝元后乃是我表哥的亲生母亲、我的亲姨母,姨母她同先帝是少年夫妻,当年先帝登基,我外祖一家满心欢喜地以为将迎来一场泼天富贵,谁知反而是贺氏后来者居上、入主椒房殿,可见人心易变。”

“放肆。”阿乔蹙眉,转身用力抽回自己被岑娇娇拽住的衣袂,岑娇娇却矫揉造作地惊呼一声,转身扑进了千鲤池中,“求皇后娘娘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表哥,表哥救我!”

宫人们均以阿乔马首是瞻,她不发话,没人敢下去救岑娇娇。

朕知道,按照剧情,朕该在此时突然现身,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起岑娇娇,然后以善妒的罪名顺理成章地将阿乔打入冷宫。

可是朕只是平静地看着阿乔。

阿乔也看见了朕。

她的眼眶似乎红了一瞬,张口欲言,系统却在此时突然说:“快,嘲讽皇帝,激化矛盾!”

于是阿乔扯了下嘴角,说:“看来陛下还真是心疼岑姑娘呢,既然如此,陛下何不亲自去救她?”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朕转身跳下千鲤池,轻而易举地将岑娇娇捞了起来。

“朕,如你所愿。”


7.

岑娇娇醒来后,如朕预料之中那般哭哭啼啼地说:“表哥,都是娇娇不好,是娇娇自己说错了话惹了皇后娘娘不快才致落水,表哥千万不要怪罪娘娘。”

朕淡淡地看着她表演,“你不必替她遮掩,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善妒失德,也是该给她点教训。朕已传旨,收了皇后册宝,封禁椒房殿,任何人不得出入,让她好好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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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言故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