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主一人独美的爽文?

发布时间:
2024-09-0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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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很多年,靳川功成名就。

却也恨我入骨。

他花三十万娶了我,新婚之夜就和别的女人在婚房欢愉。

“你不是高高在上,说看到我就想吐,怎么现在又回来哭着求我??”

我被他反复折磨,重度抑郁,从高楼一跃而下。

我死后,靳川追悔莫及,在我墓碑前红着眼发了疯。

我才知道,自己是一本破镜重圆大虐文的女主。

再睁眼,我回到了结婚当晚。

隔着一道门,他和小情人嘲讽我:

“让她看着,好好学学,怎么讨好我。”

我直接发疯。

踹开门冲进房间,一把掀开被子。

“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看看?”

“啧,就这——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呢。”

1

婚后第四年。

我的抑郁又一次发作,抱着膝盖绝望地蜷缩在墙角。

靳川就站在几步之外,冷漠地看着我。

“天天叫着要死,什么时候真死一个给我看。”

他嗓音里满是讥讽,

“姜落,你以为这种时候卖惨装可怜,我还会对你心软吗?”

我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

记忆里少年青涩又坚定的神情,已经一片模糊。

见我看他,靳川语气更加不耐:

“哭够了就起来,今晚还有场晚宴,你最好乖一点——”

他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撑着墙壁站起来,踉跄着跑向阳台。

风声过耳。

天空压着灰扑扑的阴翳雾气。

我翻身,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跃下。

落地之前,我看到阳台上,大半身子探出窗外的靳川。

听到他最后一次叫我。

是从没有过的,带着巨大惶恐和绝望的声音。

“——姜落!!”

……

“三十万的支票你都收了,现在又来装什么委屈?”

熟悉的嘲讽语气传入耳中时。

粉身碎骨的剧痛还残留在身体里。

我睁开眼,看到面前的靳川。

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正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冷冷道:

“你就在这里,好好听着。”

前世的记忆汹涌而上,如同电影里骤然收束的世界线。

视线里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走进卧室,故意将房门虚掩。

靳川嘲讽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让她学着点,怎么讨好我。”

原来是这一天。

我和靳川的新婚之夜。

2

隔着一道虚掩的门,里面传出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

……是人死后的梦境吗?

还是遗憾惨死后,又有了重来的机会呢?

我定了定神,突然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身上还穿着微微凌乱的长拖尾婚纱。

我把裙摆卷吧卷吧,在腰间打了个结。

然后踹开房门,直接冲进了婚房。

女人一声尖叫,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靳川惊怒交加,开口怒斥:

“你疯了吗姜落,谁允许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我置若罔闻,一步步走到床前。

迎着他森然的目光,礼貌地弯起唇角笑了笑。

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看看?”

我停顿了一下,突然嗤笑出声,

“啧,就这——没关系,小小的也很可爱呢。”

“你疯了!”

“这就叫疯了?那你是还没见过真疯的。”

我强迫自己将神思从前世坠楼而亡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转身去浴室接了一大桶水。

拎过来,直接泼到了床上。

“啊!!”

女人惊叫着从床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边。

靳川湿淋淋地坐在床上,神色一寸寸沉冷下来。

他黑着脸看向我,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你拿了我三十万,现在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有什么用?想想你妈,她还躺在病床上,下次医院催你交钱,你想好要怎么求我了吗?”

和前世如出一辙的威胁。

我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盛满笃定又自得的神色,仿佛吃定了能靠这个拿捏我。

“三十万?你给我三千万也是我应该的。”

我盯着他陌生又熟悉的脸,一字一句地说,

“没有我当初匿名给你的一百万投资,你现在能当上这个风风光光的靳总?废物软饭男。”

3

前世,那折磨了我四年的、噩梦般的日子,就是从这一晚开始的。

我妈住院的第三个月。

我在兼职弹琴的高级餐厅里和靳川重逢。

他带着漂亮优雅的女伴,点名让我给他们弹曲子。

钞票洋洋洒洒落了我满身,锋利的边缘划破脸颊。

疼痛和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浑身发抖,手下却不敢弹错一个音。

最后一首曲子,靳川轻笑着点了《月光》。

女孩倚在他怀里,好奇地问:

“听说靳总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您的初恋,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后悔过?”

“她就在你的面前,正在给你弹琴。”

靳川敲了敲钢琴盖,云淡风轻地说,

“最后一个音弹错了,你们餐厅雇佣的就是这种水平低下的员工吗?”

经理点头哈腰地跟他道歉,承诺一定会辞退我。

其实我弹得很好,一个音也没有错。

只是他现在有钱有势,是身价过百亿的商界新贵。

没人会选择得罪他。

靳川就这样,一步步将我逼到走投无路的绝境。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一点点绝望下去。

最终,我把自己三十万卖给了他。

在一起后,他毫不避讳,带着我出席各种场合。

“这就是靳总那位始乱终弃的拜金初恋啊?”

“可不,不计前嫌娶了她,还要负担她妈的医药费。”

“靳总真是个恋旧又深情的好男人。”

是。

他一往情深。

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只是。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逼着我一遍又一遍重复当年分手时说过的狠话,末了再笑着问我:

“姜落,你再说一遍,是谁下贱?”

“……是我。”

“现在是谁不知廉耻,非要求着对方在一起?”

我神色木然地闭上眼睛:“是我。”

4

一股疼痛的力道拉扯着我回过神。

盛怒的靳川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隔壁书房,开始撕扯我身上的婚纱。

“发什么疯?不就是不高兴看我碰别的女人吗?也对,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微凉的夜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

记忆里残留的疼痛和恐惧促使我弯下腰去,吐了他一身。

“姜落!”

他黑着脸后退了一步,怒不可遏地开口。

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你这种软饭硬吃的人渣碰我一下,我就止不住想吐。”

满地狼藉里,靳川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目光看了我几秒,拂袖而去。

无论前世还是此刻。

他的脸,都和我记忆里背对漫天大雪,笑着走向我的那个少年相去甚远了。

爱是人类共同的软肋。

上一世,因为我还爱着他,还对他抱有期待。

所以他想伤害我,总能达成想要的目的。

但一切都终止在我坠楼死去的那一刻。

我死后,靳川追悔莫及,红着眼在我墓碑前发了疯。

“落落,我错了,我还爱你……我只是因为当年的事……”

原来我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叫《念她十年》的破镜重圆大虐文。

我是文里被虐了好多年依旧爱靳川如初的悲情女主。

所以当初家里出事,明明可以有话直说。

偏偏要提分手,还主动给自己扣上顶嫌贫爱富的帽子。

所以明明匿名给了他公司一百万投资,没这笔钱他早破产成老赖了。

却不管怎么被虐都不肯说出自己付出过什么。

爹的。

这种为了虐不顾逻辑和人性的小说到底是谁爱看??

5

接下来的几天,靳川夜不归宿。

我也没管,找律师拟了份离婚协议书,径直去了他公司。

“姜落?”

我刚走进小会议室,熟悉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林眠。

从靳川创业之初,就一直跟着他的合伙人。

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前世,哪怕是我和靳川结婚后,她依旧和他出双入对,陪着他出席各种正式场合。

外面传言纷纷,说如果不是我心机深沉,腆着脸横插一脚。

原本该嫁给靳川的,是林眠。

她恨我至极,用尽手段反复折磨我,靳川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

“还以为自己是姜家的大小姐?想拿钱救你妈,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吗?”

到后来,林眠怀了他的孩子,诬陷我推她导致流产大出血。

为了救她,靳川险些让人抽干了我浑身的血。

“你不会真把自己当靳太太了吧?忘了自己当初做过什么吗?”

林眠走到我面前,抱胸看着我,

“你也配来我们公司?还不赶紧滚出去——啊!”

她尾音突然抬高。

因为我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的?”

我和颜悦色地冲她笑了笑,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这些年我在外面打工,什么苦都吃过。

力气比林眠大太多。

她想还手,结果被我握住手腕用力往前推了一把。

摔得整个后脑磕上了桌沿。

几乎是在下一秒,会议室的门打开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股东和客户走进来,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林眠含泪看向为首的靳川,抽噎着说:

“靳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问靳太太要喝什么,她就突然打了我。”

“她还说,别以为她不知道我的心思,说我是想上位的狐狸精……”

门口除了股东,还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员工。

大家七嘴八舌。

“这就是靳总那个初恋吗?”

“简直像个泼妇,看谁都像假想敌!”

在林眠暗藏自得的挑衅目光里,我往前一步:

“你,演点好的。”

结果她像是被吓到一样,整个人扑进了靳川怀里。

“姜落,你别忘了,你妈妈还躺在医院里。”

靳川揽着她,目光淡漠地看向我,

“是我对你太好,把你惯坏了。”

“现在,你就去跟林眠认错道歉。”

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林眠,语气突然温柔下来,

“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吗,阿眠?谁打了你,就打回去。”

“不许手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