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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恨我。
她说是我毁了她的家庭,毁了她的人生。
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我打给了她,苦苦哀求她救我。
却只得到她的冷淡回应:
「今天是淼淼生日,你别给我找不痛快,想死快点死。」
我听她的话,死了。
可是,最恨我的妈妈却疯了。
1.
我叫时灾,灾难的灾。
从我出生起,我的妈妈就告诉我,我是害她的灾星。
幼儿园时,我是班里最乖的小孩,老师抱着我说要告诉妈妈我的表现有多棒。
我以为我乖乖的,妈妈就会爱我。
「你就是个灾星,你靠近谁谁就会倒大霉,离你老师远点。」
然而我错了。妈妈依旧很恨我。
2.
妈妈是被迫生下我的。
高中时,身为校草的爸爸与妈妈初尝禁果,很快就有了我。
被爸爸的甜言蜜语所蒙蔽,妈妈选择退学生下我。
不久后,已经腻歪的爸爸要与妈妈分手。
妈妈绝食、自残、自杀,都没有挽回爸爸的心。
「你说过你毕业了就会娶我的。」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我凭什么要娶你。」
爸爸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此,由我一个人承受妈妈的埋怨、愤怒。
「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会抛下我。」
「你就是个灾星,你毁了我的人生。」
我五岁时,妈妈带着我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我以为从此我会有爸爸,有妈妈,有妹妹。有家人,有爱。
结果,只是更多的恨。
3.
小学一年级时,我考了班级第一。
家长会上,每个小孩的位置上都坐着一个家长,只有我的位置到家长会结束都是空荡荡的。
我的同桌是班级里最调皮的小孩。
这次考试,他考了三十八名。
他的妈妈抱着他亲了亲:「宝贝真棒,比上次有进步。」
当时的我就想,是不是考了三十八名就会得到妈妈的喜爱呢?
家长会结束后,老师问我:
「你的家长呢?」
「陪妹妹去游乐园玩了。」
「两个家长都去了?没人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妹妹说她今天心情不好,要爸爸妈妈都陪着她。」
老师知道我的情况,她摸了摸我的头,把我带到了办公室。
「严女士,今天的家长会你没来,我可以跟您单独聊聊吗?」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她在哄着妹妹把外套穿上。
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调,十足的温柔。
我的心里不由得泛出一丝期待,妈妈的温柔会顾及到我吗?
或许她会愿意和老师谈谈我?
不管是好还是坏。
「严女士?严女士?」
良久,妈妈终于愿意理睬老师。
「灾星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老师以后不用为了她给我打电话。」
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我一直剧烈跳动的心也终于停滞,摊开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有了记到深深的指甲印。
我盯着掌心发呆,没有说话。
半晌,老师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看着她,强迫自己勾起嘴角:
「老师,没关系的,我是个灾星,妈妈不喜欢我很正常。」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灾星就是不被人喜欢的,妈妈这样是对的。
4.
我按部就班地长大。
在每一门功课上都尽可能地做到最好,在还是小学的年级,学到半夜对我而言是常态。
或许努力一点,妈妈会喜欢我一点。
努力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不希望妈妈哪天想要喜欢我了却没有理由。
但还是无用功。
每到放假,我的奖状总是成堆地拿回家,但无一例外地被妈妈扔进了垃圾桶。
「拿几张奖状给你得意的。」
妹妹的一张奖状被妈妈拿框子裱起来挂在了墙上,妈妈每次路过都要欣赏半天。
「我们淼淼真棒。」
晚上,为了庆祝妹妹拿奖状,他们一家三口出去吃了大餐。
而我,坐在餐桌上吃着自己煮的白水泡饭。
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常态。
初中,我因为高烧在课堂上昏厥。
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老师告诉我她已经打了电话通知我妈妈来接我,她很快就要到了。
死水一般的心情再度泛起涟漪,妈妈会来吗?她会担心我吗?
那一刻我顾不得涨昏的头脑,手在被子下不断掐着自己的大腿。
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虚弱些,让妈妈能能更心疼我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终于来了。
牵着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苍白,妈妈向来冷漠的脸上难得浮现出动容的神色。
「妈妈……」妈妈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阿姨,姐姐这不是没事吗?我还要你陪着我去买娃娃呢。」
「让姐姐自己回家吧,真是浪费时间。」
妹妹从来不喊「妈妈」,只喊「阿姨」。
妈妈再度变得冷漠,她看向妹妹:「淼淼说的对,阿姨陪你去买娃娃。」
临出门前,她转头看向我,淡淡地说道:
「至于你,别装了,马上赶紧回家。」
病房门被毫不留情地摔上,发出「嘭」地一声。
我躺在病床上,泪水与鼻涕糊成一团,脏了满脸。
爱我一点点会怎么样啊?妈妈。
我拖着疼痛的身体打开家门,桌上的一家三口正在其乐融融地吃着饭。
看到我回来了,继父瞥了我一眼:
「回来了就拿碗筷吃饭。」
「爸」妹妹撒着娇:
「姐姐感冒了怎么能和我们一起吃饭?」
妈妈连连点头:
「对啊,老公,回头传染了淼淼怎么办。」
我直接回了房间,继父一句话也没再说。
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想我去吃饭。
他就爱这样,装作一副端水的样子等着妈妈反驳,然后再顺理成章地把我推出去。
我是这个家里的多余人。
再厚的墙挡不住外面的欢声笑语,再脆弱的心也要承受千疮百孔的伤害。
5.
我开始用满不在乎伪装自己。
妈妈的冰冷与恨我满不在乎,继父和妹妹的嘲笑厌恶我满不在乎。
我时常幻想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活下去只要汽油。
可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无数个深夜,我依旧没有出息地躺在床上流泪。
经济独立后,我选择搬出去住。
在我租的小屋子里,我过了我人生的第一个生日。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祝福,只有一个打折买的小蛋糕与一根短短的蜡烛。
发出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祝我生日快乐。」
从我搬出去后,妈妈一次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因为总是吃白水泡饭,我不可避免地落下了胃病。
这天胃疼的厉害,我上街买药,却看到妈妈和继父正带着妹妹逛街。
继父坐在沙发上,宠溺地看着妹妹。
妈妈拿着几件漂亮的裙子不住地往妹妹身上比划,脸上挂着笑。
多幸福的家庭啊。
我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带着痉挛的胃躲在角落里,甚至不敢让他们看见我。
我知道,我的出现会让幸福毁于一旦。
谁让我是灾星呢。
服务员在站在一旁笑着说:
「妹妹你真幸福,爸爸妈妈这么爱你。」
「当然了,淼淼可是我的心头宝啊。」
胃痛牵扯到心脏抽搐,我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
下班后,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一块手帕猛的捂住我的口鼻,挣扎中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被锁住的仓库里。
或许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醒来,他们甚至没有收走我的手机。
我掏出手机,被黑暗笼罩的仓库只有一束由它散发的光幽幽打在我的脸上。
仓库外脚步声正逐步逼近。
我该打给谁?
时间紧迫,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报警,可是冲动却不断地折磨着我。
再试一次,或许她会来救我。
或许她没有那么那么恨我。
理智与冲动交锋,我选择让后者胜利。
我告诉自己赌一把,即使赌注可能是我的生命。
电话被拨通,那头热闹喧嚣,这里黑暗可怖。
天堂与地狱仅仅被一通电话隔开。
我拼命呼救,却只得到一句回复:
「时灾,今天是淼淼生日,你别给我找不痛快,想死快点死。」
电话被毫不犹豫地挂断。
仓库大门被打开,绑匪发现我呼救冲上来一把将我掐住,巴掌不间断地落在我的脸上,掀起狠厉的风。
「臭婊子。」
衣服被暴力扯开,几双粗粝的手不断摸过我的全身。
我挣扎着却被狠狠敲断了双臂。
万般痛苦之中,我终于解脱地死去了。
我如你所愿了,妈妈你会高兴吗?